盛問音急壞了:“沒有,沒有,我沒吃人!而且我就殺了一個人,真的就殺了一個!”
莫川問:“是嫌少了是嗎?”
盛問音又不吭聲了。
莫川畢竟是學霸,思考了一會兒后,道:“我可以再信你一次,但我們必須得先找到婁艾肖!如果不是被你吃了,那他去哪兒了?已經三天了,婁艾肖怎麼還沒消息?”
盛問音怕自己還被懷疑,趕緊頭腦風暴:“他是不是去青樓了,古代有青樓,那可是婁艾肖快樂屋!”
莫川沉吟一下,道:“走,去青樓看看!”
婁艾肖在抬轎子的時候,盛問音和莫川去逛青樓了。
婁艾肖在吃腌蘿卜下饅頭的時候,盛問音和莫川在吃花酒。
婁艾肖趴地上,在給王爺當腳凳的時候,盛問音和莫川在聽歌舞。
婁艾肖在和其他轎夫蹲在墻角躲雨的時候,盛問音和莫川因為長相帥氣,被花魁請到了樓上雅間,單獨伺候。
當天傍晚,盛問音和莫川一人叼著一根牙簽,從青樓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遺憾的喟嘆:“這家也沒有。”
“再去下家看看?”
“行。”
下家也不遠,就在對門,兩人在一眾漂亮姐姐的簇擁下,走進了下一家青樓。
而與此同時,縮在冷將軍府門口的婁艾肖,和其他轎夫,正扣扣索索的分著一碗已經涼了的苦茶水。
婁艾肖分到半口水,剛要喝,他家王爺從將軍府里探病出來了。
“你這奴才,還不趴下!”管事踢了婁艾肖一腳,讓婁艾肖繼續當腳凳,讓王爺踩著他的背上馬車。
婁艾肖委屈得眼淚往肚子里咽,他是富二代,他可是富二代啊。
走到馬車前,正要蹲下,那鮮衣怒馬的少年王爺,卻在此時道:“不用了。”
婁艾肖感動的眼淚嘩嘩的,覺得自家王爺雖然打過他,罵過他,威脅過他,但是至少還是個人!
接著,他就聽那少年王爺道:“冷將軍中邪了,你這奴才,去殺只黑狗,取盆黑狗血,往冷將軍身上潑去!”
婁艾肖:“?”
少年王爺寒聲道:“還不快去!”
婁艾肖人麻了,去哪兒啊,殺狗啊?全網愛犬人士不把你噴死!
婁艾肖顫顫巍巍的道:“王爺,奴才不會殺……”
正在這時,后面冷府大門里,一道清冷孤寂的男音,緩緩的傳來:“若是微臣說了不中意的話,得罪了王爺,王爺大可同微臣直言,何必難為下人。”
少年王爺氣哼哼的扭頭道:“冷將軍莫是忘了,你這張臉,還是本王給的!”
婁艾肖作為社會底層人士,也不敢說,也不敢問,他就是心里覺得,他家王爺的文化水平是真不高啊。
什麼叫“你這張臉是我給的”應該是“我給你臉了”,罵人都不會罵,真想把盛問音介紹給他認識。
冷將軍灰眸深沉,眼中似乎蘊含了明顯的不悅。
少年王爺嗤笑一聲,再次問道:“你就直說,你愿不愿意跟本王一起造反吧!”
婁艾肖:“……”
大門口的其他人:“……”
明明是大街,周圍卻一瞬間鴉雀無聲。
見過腦殘,沒見過這麼大的一只活腦殘,造反這種事,不能私下說嗎?
死寂一般的氛圍,還在空氣中蔓延。
過了一會兒,冷將軍似乎嘆了口氣,然后道:“你且進來,即便是要造反,也得好好商量,哪有說去就去的。”
婁艾肖:“……”
可是,你們到底,為什麼,要站在大街上大聲密謀呢?
要不給你們個喇叭,你們在人民廣場上唱首歌吧。
少年王爺十分好哄,看冷將軍也有造反意向后,立刻屁顛屁顛的,跟著他進了將軍府。
而就在這時,從青樓出來,要路過這條街回家的盛問音和莫川,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對面冷府門口陣仗太大了,盛問音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然后突然腳步一頓,恍惚的問:“莫川,你看那是不是婁艾肖?”
莫川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咂嘴道:“不是,那是石獅子,讓你少喝點姑娘們灌的迷湯。”
盛問音“嘖”了一聲,石獅子屁股后面,那個縮頭縮腦,哈皮狗一樣的慫包,你看清楚。
莫川不得不虛著眼睛看了好半天,而后來了精神:“好像真是他!我過去看看!”
莫川說著就沖了過去,哪知道沖到一半,對面的將軍府侍衛,瞬間拔出長劍,大聲呵斥道:“大膽!”
原本正要進府的冷將軍,和少年王爺,聽到動靜轉過頭來。
然后,兩人同時愣住了。
盛問音這時也走了過來,她站在莫川的旁邊,目光朝著石獅子后面那道縮頭縮腦的身影看去。
婁艾肖這時也看到了兩名隊友,受了三天罪的婁艾肖,這會兒就跟見到親人似的,立刻就往前沖去,熱淚盈眶的大喊。
“寶!!!”
婁艾肖:“?”
盛問音、莫川:“?”
三人的目光,齊齊朝著冷府大門看去。
鮮衣怒馬的少年王爺,一手甩開清冷沉穩的戰勝將軍!
他噠噠噠的跑出來,兩爪子揮開將軍府的侍衛,抓住盛問音的手,激動道:“寶,你來找我啊!”
盛問音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小垃圾,條件反射的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還后退半步。
小垃圾不當回事,還摸著自己的臉,跟她炫耀道:“寶,我好不好看,我好不好看!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