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倒在最遠處的沙發上,事不關己的正在翻酒店的宣傳冊,根本沒有參加討論。
葉成楓拿起手機開始查,但是因為不會法語,翻譯軟件又翻譯得不準確,他查的焦頭爛額,最后還是沒查明白。
鬧騰了一個小時,大家都累了,史巖開口說:“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查。”
三個女生都回了房,結果第二天,葉成楓起來,突然說:“抱歉,我好像感冒了。”
史巖擰眉:“要不要去醫院?”
葉成楓咳嗽一聲,說:“應該是昨晚查資料查到太晚,沒注意陽臺風涼,我想再躺一會兒,你們先去商量一下之后的路線吧。”
史巖深深的看了葉成楓一眼,看向祈肆:“祈老師,走嗎?”
祈肆拿起自己的外套,看都沒看葉成楓一眼:“嗯。”
兩個男人去了女生房間,聽說葉成楓病了,不能來討論路線了,杜藍立刻嗤笑一聲。
盛問音嘴角也揚了一下,唯有馮小小不明所以,還很擔心:“啊,病了啊,我去看看他。”
說著就跑了出去。
屋里剩下的四人,都是明白人,史巖當著鏡頭直接說:“葉成楓太辛苦了,他是小輩,我們不能總依賴他,他也有精力不足的時候,我看后面的主導工作,還是不要麻煩他了。”這差不多已經把葉成楓在推卸責任的事,擺在臺面上說了。
不過沒了葉成楓,他們里面,始終也得出來一個能拿主意的人。
沒人敢勞煩影帝,最后史巖和杜藍同時將目光投向盛問音:“問音,你怎麼看?”
盛問音正在吃不知道哪兒來的小餅干,懶懶散散的說:“我是瓦缸,聽你們的。”
杜藍笑道:“胡說什麼,都是一起參加節目的,你還是管家呢。”
“我不是管家,我是瓦缸,我是傭人。”
馮小小這時回來了,正好聽到盛問音這句話,有點不解的坐回杜藍旁邊,但是她下一句突然問:“你哪來的小餅干!給我一塊!我餓死了!”
盛問音一口將小餅干吞掉,喝著熱水,說:“沒了。”
“你……!”
杜藍拉住馮小小,她起身,走過去拍拍盛問音的背:“別鬧情緒了,大家都是一起來玩的,都是一家人,你說說,你有什麼看法?”
盛問音還是搖頭:“雖然我的確有辦法,但是,我只是個瓦缸。”
“你有辦法?”史巖立刻問。
盛問音別開臉:“不,瓦缸不配有辦法。”
馮小小立刻起身:“你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盛問音這回不止搖頭,嘴里還念念有詞:“瓦缸是弟弟,瓦缸弟中弟,瓦缸瓦缸,欸,你怎麼在土里。”
其他人:“……”
直播間彈幕。
——【哈哈哈笑死我了。】
——【盛問音真實表演,陰陽怪氣的最高奧義。】
——【誰說盛問音是瓦缸了,看把她氣得,不過她真有辦法?】
——【說實話,我不信盛問音真有辦法,錢明顯就是不夠,昨天讓葉成楓一頓嚯嚯,今天人直接遁了,可真行啊。】
——【前面的,我們楓楓怎麼了,昨天酒店也好,餐廳也好,是不是問了其他人的意見的,大家都同意才花錢的吧?他為了查路線,現在還病了,一共六個人,憑什麼都賴他?】
——【既然不行,一開始就別出頭,昨天沒人說酒店貴,沒人說餐廳貴?是他堅持要,大家不好說,才同意,現在直接推卸責任,還有理了?】
——【什麼推卸責任?他是病了!】
——【病得可太巧了,祈影帝沒生病嗎?葉成楓呢,兩個房間隔了幾步路,他爬不起來?】
——【同對葉成楓沒好感,昨天在鏡頭前陰陽祈影帝的事,別以為我們祈粉忘了。】
彈幕的討論,漸漸的集中到了葉成楓身上。
酒店房間里,杜藍還在哄盛問音:“你先說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盛問音眉眼桀驁懶散:“區區瓦缸,何德何能。”
“盛問音,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馮小小生氣了,想打人。
盛問音立刻站起來,以一種恭敬至極的態度彎腰:“是,馮小姐教訓得是,奴才罪該萬死,要給你跪下磕頭嗎?”
“盛問音!!”馮小小暴躁了。
“你你你……”馮小小站起身來,叉腰原地轉圈圈:“你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另一邊的祈肆偏過臉,嘴角卻忍不住顯出一絲笑意。
這女孩,脾氣實在是大得驚人。
馮小小被盛問音氣得冒煙,又指著節目組質問:“你們到底誰說她是瓦缸了!你們自己說,現在怎麼辦!”
盛問音孤僻的坐到沙發上,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節目組實在忍不住了,都急瘋了:“我們也不是那個意思,你別一直瓦缸了……”
“我不是瓦缸嗎?你們親口說的,你們讓我像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們,我沒有做到嗎?”
“你是管家,你要幫他們解決問題。”
“哦,硬要我出辦法?那我的辦法就是,你們自己想辦法,我聽你們的。”
節目組:“……”
其他人:“……”
這人還真是要跟他們擰到底了!
杜藍看得出盛問音是真有主意的人,她好聲好氣的說:“問音,你先緩緩,我記得管家的意思,就是要管好我們,你是管家,應該是我們幾個的主導,怎麼老說自己是瓦缸呢?”
盛問音看了杜藍一眼,不說話。
史巖也說:“是啊小盛,你還是變回你之前那樣吧?你說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盛問音又看了史巖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馮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