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稍微有點身手,一窮二白的學生,能對秦如林那樣的角色造成什麼威脅恐嚇?
蘇羽臉色有點冷了,
很顯然,警員們有秦如林的授意。
秦如林這是擺明了要為秦瀚的事,蓄意報復自己。
警員最終還是對蘇羽說:“抱歉蘇小姐,我們還不能對你無罪釋放,你今晚可能要在這里留一晚。”
在警察局拘留超過48小時,就要留案底了。
看守所警察局可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蘇羽剛奪冠,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無論對媒體還是對公眾,都不光彩。
尤其還是戰家剛開完新聞發布會的節骨眼。
女人的表情略微顯得有一點嚴肅,但她還是那副漫不經意的模樣,
兀自起身,踩著高跟鞋,跟隨警員往里走。
現在確定有秦如林插手,她必須也要想辦法自救。
蘇羽把手機暗自握在手里,試圖聯系曾老。
然而就在這時,警察局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
來者步伐堅決恣肆,
是秦瀚。
少年半敞著黑色的衛衣,叼著一根煙,一雙黑色運動鞋步伐狂妄闊大,
“你們趕緊把她放了。”
秦瀚平時沒少鬧事,這張臉出現在局子里也早就耳熟能詳,
警員們當然認識他,看到他一個個都有些愣,
——這把蘇羽送進來的,不是秦老爺子嗎?
爺爺告人,孫子撈人,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秦少,蘇羽涉嫌侵犯個人隱私,不能這麼快走。”一個警員說。
秦瀚扔掉煙,掐滅在垃圾桶里。
一雙凌厲漂亮的眼睛里,醞著淡淡的哂笑:“我爺爺的電話號碼是我給她的,有問題嗎?”
“還有,張局聽說她拿了考特冠軍回來,想要跟她討教兩句,”
“張局現在人就在外面,你們就說放不放她走吧。”
第二百零一章 情動
有些新來的警員不懂——張局是誰?
秦瀚語氣不咸不淡的,甚至有點拽。
但是稍微有資歷的人,聽到“張局”這兩個字,已經開始局促不安了。
警局里的人只知道一個“張局”……
那可是局長!
以秦瀚的學生身份,當然還認識不到這樣的人。
蘇羽幾乎一秒鐘就猜到了,幫她的人,肯定是別人。
警員們頂著壓力,只能暫時放走蘇羽。
蘇羽一出門,就看到門口站在一棵已經半黃的銀杏樹下抽煙的男人,
雨夜中,戰景霆看到她出來,下意識滅了煙,
脫下西裝,披在只穿了一件禮服單薄的她身上,神情專注而認真,
“抱歉,我來晚了。”
蘇羽靠著戰景霆的胸膛搖了搖頭:“沒關系,我知道你肯定有事。”
戰景霆其實發現她不在宴會廳之后,他第一時間就追出去了。
只是他沒想到,戰江山竟然讓蘇羽坐牢的心還不死,故意把他支走。
男人線條凌厲的眉眼中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陰翳。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氣氛略凝滯。
就在這時,身后的秦瀚咳了咳。
“蘇羽,這是張局,是戰景霆叫來的,如果沒有他,你這次估計還真的要留案底。"
一個中年儒雅的男人站了出來:"你好。"
蘇羽現在的名氣圈內人也都了解,張局也是相信她的人品,何況錄音里證明得很清楚,蘇羽并不是像秦如林說的那樣威脅了他的人生安全。
蘇羽也對對方認真禮貌地頷首示意。
秦瀚說:"這次是我爺爺的錯。”
“你幫了我,沒想到反被我連累。”
接下來的秦瀚沒說下去。
蘇羽安慰了他幾句,隨后跟著戰景霆一起上車回了景園。
這一次,秦瀚和戰景霆現場去救蘇羽,葉書則是順著戰景霆的人脈關系,從張局那里聯系到了國際刑警的人。
國際刑警這段時間一直在追蹤帝宗,葉書也跟著一起查了好幾天,過程聽說很是曲折,但最后還是在國外某機場現場抓獲了帝宗宗主。
為了這一場蓄謀,蘇羽已經蟄伏了小半年之久。
如果不是借助考特大賽把事情鬧大,阿呆的冤屈,恐怕永遠不能聲張。
帝宗覆滅的那天,
蘇羽帶著戰景霆一起去了墓地,陽光毒辣,蘇羽蹲在地上,沒有倒酒,而是倒了一杯清茶。
"阿呆不喜歡喝酒,所以這次我們也以茶代酒吧。"
……
蘇羽說完,一張年輕美艷的臉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層悵惘。
阿呆,也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相見。
但是你的模樣,那些在黑暗里蔓延生長出支撐著活下去的愛護和信念,會一直留在我的記憶里,深深。
蘇羽說完,自己喝了一口烈酒。
戰景霆將她的心痛看在眼里,更堅定地屹立在她身邊,手心的溫度,執著依然。
以后她的傷痛,他來撫平。
這一生的時間,他都會堅定不移地守在她的身邊。
……
帝宗被剿滅后,殘余的一些勢力也在被一一清算。
蘇羽很快就被查出來她曾經為帝宗辦事,雖然蘇羽已經退出帝宗多年,但是國際上對這次帝宗的事情都很關注,該有的調查,一步也不能少。
蘇羽在卡戎軍校訓練的時候當場被帶走的。
見她上了警車,韓靈以為出了什麼事,一臉著急地跑到喬夢所在的班級:“夢姐,怎麼辦??羽神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