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會,就開飯了。”
“嗯。”穆遠庭輕應了一聲,緊握著丁瑤的手,朝著里面大步走了去。
而何志恒跟在后面,看著兩個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得閃過一瞬即逝的陰霾:丁瑤手上的那個鉆戒可是太晃人眼了,但實際上,那個戒指本來應該出現在他們家小柔手上的。
不論如何,他都絕對不會讓丁瑤取代了他們家小柔的位置,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丁瑤,就算是別人說她不擇手段也好,說她其他怎麼樣也罷,都不重要。
反正在他眼里面,丁瑤的存在從打一開始就是個意外,他只有何雨柔這一個女兒。
跟在穆遠庭后面走進陸家,看著陸家內室的裝修,丁瑤也只能說風格上面,跟他們那一家三口一樣的浮夸和毫無好感度。尤其是上二樓的樓梯處,占滿了整面墻的何雨柔寫真大照片映入丁瑤的眼簾,看得她心中瞬間一種強烈的反感油然而生。
這還真是一個像寶一個是草啊,何志恒的從小便算是拋棄了她、連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反倒是何雨柔,生來被寵的跟個小公主一樣,整個陸家上上下下,恨不能將她給供起來。
“那是我去年生日的時候新照的藝術照,是爸爸從一大堆新照出來的中,精挑細選的。”
廚房的方向突然傳來何雨柔那得意地聲音,丁瑤轉過頭去,只見她裝模作樣的系著圍裙,正一步步的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她一身乳白色的公主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看著哪像是親自下手做飯的,簡直就是作秀給穆遠庭看的。
她含笑走上前來,在丁瑤的面前停住,“我們家啊有個傳統,那就是從打我剛出生滿周歲的時候開始,每一年我生日,都會照一組藝術照,然后挑選出來那個最好看的,洗成一面大的相框,然后掛在那里,也是家里面最顯眼的地方。這十九年來,從來都沒變過。”
“而之前那十幾年摘下來的大相框,爸爸特意騰出來了一個房間,專門用來收置,從來都沒有扔掉過。爸爸說,那些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是千金萬金都比不上的無價之寶。”
說到這,她不由得輕笑,“丁小姐長得這麼招人喜歡,想來肯定也非常受爸爸喜歡吧?”
何雨柔的話,讓丁瑤的雙拳瞬間緊緊握了起來,眉頭鎖得快要連你在一起。
穆遠庭用大手緊緊包裹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去,“何小姐好像對其他人的生活非常感興趣啊?有這時間,何小姐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以后吧,別總是沒事干操心別人的生活和隱私。上一次看到這種情況,我還是從那些無良狗仔身上。”
那些,都是丁瑤不能提及的傷,而何雨柔卻一字一句直戳丁瑤的心臟。
丁瑤也看出來了,何雨柔就是故意的,故意戳她的傷口,明知道何志恒從小就不要她,所以故意當著穆遠庭的面揭她的傷疤讓她難堪。
想到這,她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冷笑著一句,“我沒有爸,我爸早就死了!”
丁瑤這一句話,可是讓隨后近來的何志恒,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但還穆遠庭在呢,也不好直接開口多說什麼,“丁小姐的父親死了?之前的時候就聽別人說起,說丁小姐是母親一手帶大的,還以為丁小姐是父母離異呢。
畢竟現在這年頭,夫妻間感情不和離婚的比比皆是。”
丁瑤卻絲毫不給何志恒留面子,“那何先生這消息可真是不靈通。我爸,早在我小的時候就死了。至于怎麼死的,我媽從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想來也是死的太慘了,怕我害怕吧。我猜想,或者是出門被車撞死的、生前就不干什麼好事,被雷劈死的、又或者是自己跳樓了。”
說到這,她高高揚起了下巴,冷笑著看著何志恒,“反正不負責任的人,死了也活該。”
丁瑤這番話出口,何志恒的臉色顯然更差了,顯然是根本就沒想到,丁瑤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的,還是在她家里,當著他的女兒面子。雖然沒有明著說開,但也差不多快了。
想到這,他微微瞇起眼睛,“你這麼說你父親,未免不太好吧,畢竟是生下你的人。”
“何先生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是我媽十月懷胎含辛茹苦生下來的,跟那個人有什麼關系?說到底,說句不好聽的話,他也不過就是快活了而已,也說不定我的存在,就是個意外。”
場面一度有些失控,穆遠庭不由得伸手輕咳一聲,捏了捏丁瑤的手,“我們進去吧。”
“對對對,趕緊進去吧,我們大家干嘛要這麼奇怪的站在門口說話呢。”何志恒連連點頭,順著穆遠庭給的臺階往下下,“再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先到沙發那邊坐吧。”
丁瑤卻遲遲沒有邁開步子,看得穆遠庭不由得回過頭來,“怎麼了瑤瑤?”
“沒什麼,我怕這陸家的門檻太高了,我邁不進來。”丁瑤冷冷吐出一句,不由得看了旁邊得何志恒一眼,“畢竟,現在這世道就是這樣的,像我這種人,有的人根本就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