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說,芷蘭姐姐以后不會有孩子?”趙怡寧有些好奇。
郎中點頭:“不錯,從脈象來看應是年少時遇了寒,導致宮寒非常。”
“小日子里遇寒?”趙怡寧察覺到一點不對勁,“怎麼樣才算遇寒?”
“這個很多,比如飲了涼茶、涼水。或者不幸落入水中……”
落入水中?落入水中!
趙怡寧有些怕了,她慌忙伸出手:“大夫,你也幫我瞧瞧……”
那郎中也沒拒絕,他伸出手將手指搭在了趙怡寧的脈搏上,隨后也是皺起了眉頭。
“敢問姑娘,這幾日可是腹痛難忍,且小腹冰涼不已?”
趙怡寧慌忙點點頭:“正如先生所言。”
“小娘子,你最近可是也遇了什麼寒?”老郎中的話讓趙怡寧想起了那個落水的瞬間。
“小娘子還是請各城名醫前來診治診治吧。總之老夫無能為力。”
這話像是對趙怡寧判了死刑,趙怡寧一下子也癱軟在地了。
非她不娶(補二更)
和安公主自聽說秦芷蘭不孕后,便陷入了呆滯之中。以秦家的家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情況。
在明知如此的情況下,卻悄悄隱瞞下來,打定主意將她嫁進梁家。簡直是無恥!
兩人成婚,若是一直沒有孩子,定然引起懷疑。和安公主冷笑一聲,這秦家怕是連那時的應對法都想好!
無非是換子或者抱養他人的子嗣!在那吃人的皇宮里,和安什麼骯臟手段沒見過。
本來對著秦芷蘭的那些憐惜和愧疚,也在這一刻悉數褪去!
趙怡寧的昏厥,才讓她猛然從渾噩中醒來。
“阿寧!”
和安忙撲上去,喜麽麽則快她一步將趙怡寧抱在了懷里。
那郎中也忙去掐趙怡寧的人中,好半晌趙怡寧在悠悠轉醒。她睜開眼,看到和安公主焦急的臉龐。
一剎那,委屈和恐懼同時涌上來。她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姑母!姑母!”
“你這孩子!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暈倒!”
趙怡寧抽噎著說不出話來,書雁紅著眼睛替她回:“郎中說……郎中說……”
“說什麼!”和安公主被書雁的支支吾吾弄得焦心焦肺。
“說主子日后怕也是子嗣艱難了!”書雁說完便低低地飲泣了起來。
和安公主接連遭受這般的雷擊,整個人幾乎麻木了。
“叫開濟來!把開濟叫過來!”
守在門口小丫鬟趕緊領命而去,而梁開濟此刻卻是靜默地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將書房照亮,也將他陰郁的臉照亮。
“將軍。”柯吉推門而入,公主讓您過去。”
“何事?”梁開濟坐在那仍是不不動。
“怡寧公主昏厥了。”
梁開濟皺著眉看過來:“為何昏厥?”
“不知……”柯吉猶豫著。
梁開濟摁了摁眉心舒了一口氣:“走吧,去瞧瞧。”
等梁開濟趕到時,趙怡寧已經被送回去了。梁開濟看著滿臉疲憊的母親,心里很是不忍。
“母親,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和安公主倚靠在兒子懷里,被帶回了寢室,一到寢室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這個秦芷蘭!一副菩薩面孔,卻是惡鬼心腸。就這樣將我們整個將軍府放在手心里擺弄!”
梁開濟沒說話,和安公主只當他鬼迷心竅,心里對秦芷蘭依然有眷戀。
“她到底有什麼好,你非得娶她!”
梁開濟嘆了口氣:“母親,我何時說要娶她了?”
“你!”
“你不娶她了?”
梁開濟的表明得清清楚楚,確實是這個意思。
“那你……那你先前……”
“我先前確實中意她,覺得她端莊,識大體。是難得的賢內助。但我如今,已經知道她的這面目,早就對她無意了。”
這句話讓和安公主送了一大口氣,但緊接著就是埋怨。
“你何時知道的,怎的不告訴我?我還當你移情了,心里原是對著她還有些愧疚的。”
梁開濟親手到了一杯茶遞過去:“早在她暗害薛瑞珠時,就知曉了。”
“暗害薛瑞珠?薛瑞珠不是染了瘟疫死了嗎?”
和安公主是茶也喝不下去了,她真是后怕,若真讓秦芷蘭進了門,那還得了。到時候恐怕就不是引狼入室這麼簡單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了別家的姑娘?雖說,秦家姑娘騙了你,但你這幾日可不單單是冷落她這麼簡單。”
梁開濟少見的羞赧了,他輕咳一聲。
“果然什麼都逃不脫母親的眼睛。”
“哼,少給我拍馬屁。老實說,到底哪家的姑娘?”
“那人,你認識。”
“我認識?情義鎮我還認識……”
和安公主突然頓住了,她意識到梁開濟說的是:“你是說姚沁?”
“母親慧眼如炬!”看著母親不虞的臉色,梁開濟仍是大方承認。
“你!你……”和安公主真是氣急,“你知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話!做的什麼事!”
“兒子知道,但兒子沒說謊。”
梁開濟的堅持讓和安公主實在沒了轍:“怎麼這麼糊涂啊!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
“兒子后悔了,一開始只顧著自己的驕傲,到如今才認清自己的真心。”
“你說得好聽,先不說姚沁是否愿意,就是梁家人可會接受姚沁的身份?高門一向不與小戶結為親家。
更何況姚沁還是一個孤女!”
梁開濟絲毫不在乎:“這梁家的榮耀都是我打下來,一群蒙受蔭蔽的人,何須管他們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