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提起這話題的小護士一臉期望地看向許矜矜:“嘿嘿,許醫生,你跟沈醫生關系好,要不,你給我們去討個人情唄?讓她給我們也做一瓶,我們花錢買。”
“改天再說吧。”許矜矜不太想面對沈清穗,她尋了個借口,便匆匆離開了。
幾個小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臉色訕訕。
她們好像戳到許醫生的傷心事了一樣,許醫生離開的時候,是有些難過嗎?
另外一邊,江念姿過來給盧老先生治療。
徐燦燦負責記錄。
面癱以祛風通絡,疏調經筋為主,陽白穴、四白穴、頰車穴……等一系列穴位。
江念姿取了銀針,分別灸于這些穴位,接著,又用艾條穴灸足三里穴,風池穴,合谷穴等穴位。
盧老先生治療及時,偏癱情況不算特別嚴重,主要是面癱部位嚴重。
一般面癱和偏癱同時齊發,多數是顱內有問題。
江念姿根據盧老先生的情況,主要治療根源性問題。
盧老先生也有腦血栓。
他的治療,全程由江念姿接手,包括用藥和食物攝取。
這些天,盧老先生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盧蘭月看在眼里,一次又一次感謝江念姿。
江念姿笑道:“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用謝,你已經謝過很多次了。”
話這麼說,但是盧蘭月還是感謝她:“江醫生,我父親真的能恢復正常,對吧?”
她還是不太敢相信,聽到父親偏癱面癱的時候,她人都差點嚇沒了。
畢竟身邊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好多都是一癱就是一輩子。
江念姿點了點頭:“盧老的情況恢復得很好,要不了多少天,應該就可以正常說話了。”
得到她的準話,盧蘭月這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想到那天沈清穗說的話,盧蘭月看了徐燦燦一眼,說道:“小丫頭,你先出去。”
“我?”徐燦燦指著自己的鼻子,確定盧蘭月說的是自己后,收起小本本乖乖出去門外等著。
“盧阿姨想跟我說什麼私密話題嗎?”江念姿問。
盧蘭月嘆了口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吧,提醒江醫生提防一個人。”
看盧蘭月這表情,江念姿幾乎瞬間猜到了什麼。
“沈清穗來找過您了?”
“你知道?”
盧蘭月詫異,張口就道:“那天你給我父親治療之前,她過來找我,說你的職位是通過沈程的爺爺才拿到的,雖然多余的沒說什麼,但她當時跟我說這些,應該是希望我阻止你給我父親看病,我不知道她和你有什麼過節,只是想提醒江醫生你小心一些,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江念姿定定地看著盧蘭月,忽然想起那天她沖進院長的辦公室。
所以,那天她其實是想讓院長換人給盧老先生治療吧。
江念姿眸色沉了沉:“謝謝盧阿姨的提醒,我知道了,老先生的情況,你多看著點兒,有什麼事叫我。”
因為盧老先生在醫院,江念姿每天都必須值班。
盧蘭月應了一聲。
江念姿揣著對沈清穗的不滿回到診室。
很湊巧,路過許矜矜的診室時,聽見了沈清穗的聲音。
她無意聽別人的隱私,奈何這里面提到了她。
許矜矜覺得沈清穗很不可理喻。
原本她想去找沈清穗,沒想到沈清穗先一步過來找她,她是歡喜的,所以就勸她去給江念姿道歉。
畢竟這事兒是她做得不對。
沒想到沈清穗直接說道:“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矜矜,難道你覺得江念姿就很好嗎?她爭著搶著去給盧老治病,不過是想出風頭罷了,我只是提醒盧阿姨,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更沒有造謠,我只是說了我知道的事情。”
許矜矜都震驚了。
“你還覺得你那不是造謠嗎?你都說江醫生的職位是靠沈爺爺拿到的了,還不是造謠,那什麼是造謠?”
許矜矜對江念姿的維護,讓沈清穗心里難受。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矜矜:“是,就算我說錯了,可我本意是為了盧老先生好,咱們都是醫生,你也不希望盧老受到什麼傷害吧?”
“矜矜,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我怎樣?難道你真的要為了江念姿這麼一個半路認識的人,跟我鬧不愉快嗎?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跟沈程有關的人低頭的,那是我最后的尊嚴。”
江念姿聽不下去了。
她直接走進去,接了她的話頭反駁道:“那天的會議你也參與了,不管我是不是為了出風頭,你都應該明白,我是當時唯一一個敢說有把握治愈盧老先生病情的人,你說的那些話,極有可能會耽誤盧老先生的治療,這點你不會不清楚。”
“都是有腦子的人,誰也別想忽悠誰,你當時想的無非就是不能讓我出風頭,耽不耽誤盧老先生的治療,根本沒在你的考慮范圍之內。”
江念姿突然出現,讓許矜矜滿臉尷尬。
沈清穗也愣了一下。
即便她承認江念姿確實有本事,她也不愿意在她面前低頭。
“矜矜,我先走了,回頭再來找你。”
“被我說中心思就想要走?”
江念姿伸手攔住她,出言嘲諷道:“不把病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眼里只有那一畝三分的仇恨,沈清穗,你說你恨沈程,你有什麼資格恨他?他至少對得起他身上的軍裝,你呢,你對得起你作為醫生的稱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