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他的耳廓又紅了。
謝敏兒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江嶼這才察覺自己上了她的當。
***
北城市中心,某五星級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門口,兩個糾纏的身影正抵在門上吻得難舍難分——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地猛烈熱情,讓她招架不住,每每想要小口換一下氣,還不等換完,就又被他粗魯捏住下巴,更深的吻入。
安靜的房間內只有女人破碎的嬌吟偶爾溢出。
“小心你的傷口.......唔......”
女人的話沒說完又被他吞沒,他沉啞地聲線如一根繃緊的弦,“已經好了,要不要親自印證一下?”
說著他拉著她柔軟的小手沿著自己人魚線的溝壑往下滑,果然觸碰到幾道長長的已經結痂的疤。
葉檸又想到那天他拿刀的模樣,雙臂主動環住他的脖頸,動情地親吻他的喉結,急切但不得章法,撩人效果卻好的驚人。
謝聿禮沉重的喘息一聲,然后一把托住她的臀將她抱起來,她驚呼一聲,撲上前抱住他的頭。
他抱著她走到里面的大床,兩個人倒進松軟的羽絨被里。
不需要再做什麼準備,兩個人已然情動——
謝聿禮近乎發狂,不想有任何收斂,他做著這段時間一直想做的事——
......
葉檸趴在床上,一身雪膚彌漫著誘人的櫻粉,香汗淋漓,發絲黏在臉上和背上。
男人的吻細碎地落在她的肩頭,輕輕咬了一口,聲音里帶著幾分笑,“就這點實力,之前還敢大著膽子勾搭我?”
葉檸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薄粉的眼皮倦怠地要閉上。
管他要干什麼,她真的挺不住了,要睡覺。
突然,她瞬間瞪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屁股,順便用腳去瞪被子里作亂的人,“謝聿禮,你真變態!”
男人悶笑著從后面將她摟進懷里,問道,“下周日什麼日子,還記得嗎?”
“不記得。”
謝聿禮的眉梢微挑,“再說一遍?”
她渾身透著懶,察覺到他的威脅,才嘟囔道,“記得,怎麼敢不記得,你的生日嘛。”
他這才滿意,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這次打算送我什麼生日禮物?”
“你想要什麼禮物?”
謝聿禮語氣立即變得有幾分不正經,“其實你把自己洗干凈裝進禮物盒里,就是給我最好的驚喜。”
葉檸的臉一紅,“你想得美。”
他將她扯過來面對他,大手穿過她的發,她的眼尾依舊帶著事后的濕紅稠艷,面頰上未褪的羞意讓她此刻像朵沾著露水的紅玫瑰。
“葉檸。”
他輕輕喚她的名字。
“嗯?”
“要不要結婚?”
葉檸水眸瞠圓,“你......認真的?”
“我到底要解釋多少遍,對你,我就沒有不認真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求婚?”
“不像?”
她搖搖頭,“不像。”
“那你想怎麼求?”
葉檸似乎還真的認真想了想,“那起碼.......得有一片巨大的花海,還得有鴿子蛋那麼大的鉆戒,當然,你還得單膝跪地,求我嫁給你。”
“鴿子蛋那麼大的鉆戒?”謝聿禮輕嗤一聲,舉起她的小手,“不怕閃了手指頭?”
“那你別管,我樂意。”
“單膝跪地?”
“對啊,電影上都那麼演的。”
“以后那種腦殘電影少看。”
葉檸,“.......”
果然不能跟直男講浪漫。
謝聿禮余光掃到她氣鼓鼓的臉,嘴角似笑非笑扯出一個弧度。
他又想到蔡曉琳說的那句,“你就不怕葉檸對你是愧疚大于愛情?也許她根本不喜歡你。”
謝聿禮心里極為不屑地想,就算是愧疚留在他身邊的又怎麼樣?
至少,她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周日。
葉檸一大早就起來了。
蔡曉琳在兩天前就出差了,要下周回來。
她特意給家里的傭人放了一天假,打算親自下廚給謝聿禮準備一頓生日晚餐。
去超市采買完需要用到的食材后,她開車往自家別墅開。
車庫門口,一個清瘦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那。
葉檸停好車下來,詫異地看著來人,“沈卓,你怎麼來了?”
沈卓溫柔笑笑,“我要走了,臨走前,想來看看你。”
“以后還能見到的。”
她上次已經把話說清楚了,這次見他多少有點尷尬。
沈卓說,“我以后應該不會回國了,之前回國也是為了看你。”
葉檸低聲說,“對不起,沈卓,我........”
“別說對不起,我知道,這次謝聿禮沒有針對我,應該也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他上前想要像從前那樣摸摸她的頭發,葉檸卻下意識地偏頭躲開了。
沈卓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緩慢收回。
他始終覺得葉檸不該和那樣一個冷血霸道的男人在一起。
但他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沒辦法勉強。
沒辦法勉強自己喜歡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喜歡一個人。
而他對于葉檸來說,恰好是前者。
沈卓臉上又恢復以往陽光開朗的笑容,“對了,我給你和阿姨,還有辰辰準備了禮物。”
他說著走到車子邊上,從后備箱拎出幾個品牌包裝袋。
“走吧,幫你拎進去,我就得去機場了。”
葉檸有些感動地看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要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她還可以拿他當普通朋友聯系。
可現在她已經知道了,就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