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剛一動身,就扯到腹部肌肉,還沒恢復好的傷口耽誤了他的行動速度。
葉檸趁機將肩帶掛回肩頭,起身整理裙擺,故意后退幾步把外套穿上。
好像剛剛那個勾人的妖精瞬間被她藏起來了一樣。
葉檸眨了眨濕潤烏亮的眼睛,眸光狀似不經意地瞥到他的胯下,裝作關心地說,“謝老板,注意身體,火大傷身。”
她又撥了撥海藻般的長發,“既然您喜歡住院,那您就慢慢住著,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他要吃人的表情,當著他的面邁著輕松愉快地步伐離開了。
謝聿禮不敢相信這女人真的把他撩的不上不下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房門合上的那刻,他都氣笑了。
他掀開被子下床,解開病號服扣子,剛脫下上衣,露出勁腰上的一圈白色繃帶,病房的門就被敲響。
欲求不滿,他的聲音低沉煩躁,“進來。”
江嶼是看到葉檸走了,才敢過來敲門的。
不等他開口,謝聿禮徑自道,“去幫我把出院手續辦了。”
“現在?”
謝聿禮扯過沙發上自己的黑襯衫,肩背上的肌肉溝壑隨之起伏,“是,就現在。”
這醫院他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江嶼雖然不解,但依舊唯他的命是從。
手續辦好后,江嶼回病房收拾東西,正好碰到來探病的謝敏兒。
她穿著酒紅色的絲絨深V吊帶裙,裙子是按照她的三圍量身定制,緊緊貼合她誘人窈窕的身段,肩頭罩著一件白色的羽衣,隨風輕盈縹緲地擺動。
很明顯她是剛從酒宴上回來。
江嶼湊近,依稀聞到她身上淺淡的酒香。
“我哥人呢?”
聽聲音還不算醉。
江嶼走到她面前,身量比她穿高跟鞋還要高出一個頭。
他說,“老板已經出院了,我來替他收拾東西。”
謝敏兒秀氣的眉一皺,“他的傷還沒好,怎麼能出院呢?真是胡來。”
“老板心里有數的,大小姐不用那麼擔心。”
“也是。”謝敏兒嘆口氣,“既然我哥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踩著高跟鞋走開,沒走出去幾步,江嶼就叫住了她,“大小姐,您要是不著急,等我一下,我送您回去。”
謝敏兒腳步一頓,慢回頭,一雙漂亮的眼睛彌漫著細碎的星光,繼而對他展露一抹柔柔的笑,“不著急,我等你。”
我等你.......
柔軟細膩的嗓音說什麼都柔情似水。
江嶼莫名有些難為情,他在她殷切的目光中紅了耳廓,然后僵著身體走進了病房里。
沒讓謝敏兒等多久,江嶼就拎著一個手提包走出來。
“可以了,我們走吧。”
江嶼習慣性地站到她的右后方,可謝敏兒卻停下腳步等他,“就我們兩個人,陪我一起走吧。”
他只好又站回到她身邊去,兩個人并肩走在一起。
迎面走過來一對爭吵中的情侶,謝敏兒和他們擦肩而過,情侶的男人正在大聲跟女朋友吼,手里的咖啡隨著他激動的動作一下子潑過來。
江嶼動作迅速地把她拉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咖啡全都撒在了謝敏兒的裙身上。
男人耍無賴,當沒看見,依舊面無愧色的往前走。
她的大小姐脾氣哪里壓得住,上前一把薅住那男人的衣領,“你眼睛瞎了,還是嘴巴啞了,撞到人就不會說對不起嗎?”
男人貌似喝了酒,眼神都有些不聚焦,被她這麼拽著,他頓時覺得在女朋友面前沒了面子,橫聲道,“我什麼時候撞你了?誰看見了?你趕緊松開我吧你!”
謝敏兒被他甩開,她正準備上前,手腕卻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扣住。
江嶼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高大挺闊的身體將她擋得嚴嚴實實,他的目光由上到下冰冷地俯視著男人的臉,嗓音低沉地說,“我看到了。”
他的身高體型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的壯碩,黑色的西裝敞懷,里面的襯衫被健實的胸肌挺起明顯的輪廓。
男人被他冷冽的氣勢嚇住,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沒看見.......”
江嶼冷睨著他,吐出兩個字,“道歉。”
男人顧不得會丟面子,對著謝敏兒說,“對不住啊,剛剛是我眼神不好,撞到您了,我給您道歉。”
謝敏兒從江嶼的后面探出一個小腦袋,粉潤的唇撅的老高,“道歉就完了?你得陪我衣服!”
“行,賠,我賠,那您留個電話。”
男人遇到硬茬子也只能認栽了。
還不等謝敏兒念出電話號碼,江嶼就先一步將自己的名片遞過去,“三天內聯系我,不然后果你自己承擔。”
“是,您放心。”
男人接完名片誠惶誠恐地拽著女朋友走了。
江嶼轉過身,就見謝敏兒正盯著自己看。
他的俊臉頓時有些不自在,視線往下垂,卻又不小心掃到她深V的領口,白皙細膩的一片,上面濺到點褐色汁液,最慘的是雙腿的位置,幾乎濕透了,緊貼著身體。
他挪開視線,問,“剛剛有沒有燙到你?”
謝敏兒搖搖頭,低頭看自己糟糕的裙子,“倒是沒燙到,但是我下面都濕了.......”
她說完意識到有點不對。
這話說得怎麼這麼色呢?
她再抬眸,果然看到江嶼紅透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