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文五小姐可不就是說倉雄是陪著兔小乖玩鬧麼?
都是玩鬧,都是說沒有惡意。
之前兔小乖反抗,你們追著不依不饒的喊打喊殺。
現在輪到你了,你怎麼就玩不起呢?
肖劍雨的話雖然沒有點明,文思成卻莫名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這話說來說去,都是他們不占理,人家師妹受了委屈,想要出氣無可厚非。
可文五小姐代表的城主府的臉面,再這樣被戲弄下去,整個城主府都得跟著丟人。
心里嘆口氣,拉下臉沖文五小姐罵道:“你這個孽女,還不趕緊跟謝姑娘認錯道歉,請求謝姑娘原諒。這次的事情,我一定秉明了你祖父,罰你在祠堂跪上一個月。”
文五小姐心里一百個不服氣。
人和畜生能一樣麼?
畜生被咬死了,她再賠對方一只就行;可她要是被毀容了,對方能賠得起嗎?
更何況,吃虧受傷的明明是她的倉雄!
父親現在竟然還要讓她道歉。
憑什麼讓她道歉,分明該對方道歉才對。
還要把對方那只死兔子打死,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知女莫若父。
看文五小姐的表情,文思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心里止不住后悔,不該看對方天賦好,就把對方寵的不知天高地厚,連眼色都不會看。
同時懷疑,這樣的秉性,將來真的能給家族帶來榮耀?
怕是會給家族招禍吧?
存了這樣的猶疑,他的愛女之心頓時淡了,不再啰嗦,伸手抓過文五小姐,往謝思思面前一摁:“道歉!”
這次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看文思成發怒,文五小姐終于慫了,委委屈屈的道:“對不起。”
謝思思揮手把火球術散掉:“不是真心的道歉就算了。但是我的兔小乖受了驚嚇怎麼辦?”
“兔小乖是師父送給我的,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好好照顧它。可它現在這樣……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帶它去見我師父。也不知道我師父見了它這模樣,會不會心疼生氣。”
謝思思說著,兔小乖配合著在她懷里抖了抖,一副被嚇破膽的樣子。
文思成:“……我那里有一株千年芝草,給這只兔子壓壓驚吧。另外,這次的事情是我招待不周,我再出兩千靈石,作為驚到謝姑娘的補償。”
謝思思強調:“它叫兔小乖。”
又道,“補償我就算了。但我家兔小乖確實需要補償,芝草和靈石我就替兔小乖收下了。”
說著,拍拍兔小乖的腦袋,“小乖,快點謝謝文道友。”
兔小乖在謝思思懷里半直起身子,人性化的沖文思成拱拱爪子。
謝思思道:“既然兔小乖沒意見,那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又像模像樣的沖文思成道歉:“這次是我慌張了,我也給你道個歉。原諒我年紀小膽子小,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和我師兄之間的感情。”
肖劍雨和文思成第一次見面,能有個屁的感情。
這話不過是告訴文思成,別因為這事,影響了天健城和天一宗的關系。
同時也暗暗表示,她不會把這事拿回天一宗說。
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文思成還能說什麼?
只能笑呵呵的表示這就是一場誤會,事情就翻篇了。
文思成越看越心塞。
都是女孩子。
人家謝思思六歲,就已經修煉到煉氣六層;自家這女兒,從小就被稱作天才,現在八歲了,才煉氣三層。
為人處世更不能比。
人家小丫頭鬼精鬼精的,占足了便宜還不留話柄;自家這女兒,一味的恃寵生嬌,沒眼色沒分寸。
真是,越比較,越覺得自家這孩子不能要。
文思成帶著文五小姐和下人們走了。
謝思思和肖劍雨回到屋子,院子自有人收拾復原。
沒了外人,謝思思把兔小乖放到桌子上,下巴墊著手背一趴,和兔小乖大眼瞪小眼。
“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東東?”
謝思思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兔小乖的鼻子,問。
兔小乖抽抽鼻子,耳朵晃兩下,伸著頭去頂謝思思的手指。
謝思思:“……你不要跟我裝傻。老實交代。我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兔小乖紅寶石似得眼睛眨眨,歪歪腦袋,一副聽不懂謝思思說什麼的樣子。
謝思思不死心,掰著兔小乖的嘴巴瞅:“聽說你把文五小姐的那只臭狗咬了?讓我看看你的牙口。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不,咬狗?”
兔小乖乖乖的蹲著,任由她折騰。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只兔子有什麼不同,謝思思泄氣:“二師兄,你看出什麼沒?”
肖劍雨正趴在桌子的另一邊研究。
一會兒揪揪兔子尾巴,一會兒扯扯兔子腿。
聞言搖頭:“看不出來。它身上一點妖力波動都沒有,分明就是一只普通的兔子。”
可它絕不可能是普通兔子。
“要不,等師父出關了,問問師父?”
師父送的,肯定知道這只兔子的來歷。
謝思思點頭。
師兄妹倆人在這里研究兔子,文思成帶著人走后,就趕緊給文城主發消息,把這里的事情簡單交代一番。
關于文城主做的事情,他隱隱約約的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