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身姿筆挺,氣勢凌冽的戰士們相比,他手下那些人一個個抖如篩糠,面色蠟白,簡直就不堪一擊。
動都動不了了!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賴學明惱羞成怒的大罵。
然后,他轉頭看向正大口喝茶的秦老爺子,怒道:“秦鎮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公然拒捕?你就不怕罪加一等?”
秦老爺子咽下嘴里的茶,把杯子給一邊的小李,慢條斯理的開口:“我還沒說完呢,賴主任你著什麼急?話都沒聽完就著急給我定罪,又是什麼道理?哦,我忘了,這也是你們各委會的傳統,只聽你們想聽的,真相什麼的在你們眼里根本不重要,只要你們認定的,那就是真相!”
賴學明氣得指著秦老爺子:“秦鎮遠,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你們爺倆帶這麼多人來是想做什麼?難道不是做賊心虛?我告訴你,別以為這樣,你們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就能脫罪,你剛才可是親口承認了你們秦家有秘庫,在場這麼多人聽著呢!我可沒冤枉你!”
秦老爺子冷笑:“我的確承認了我們秦家有秘庫,是祖上為后輩子孫留的后手,但我可沒說秘庫里還有寶貝!”
段延年冷笑:“秦家有秘庫這事我知道,當年打仗最困難的時候,缺吃少穿,缺醫少藥的時候,秦老頭就有好幾次背著家人從秦家秘庫里拿出錢財跟寶貝來變賣補貼戰士們。當初他手下那麼多兵要養活,別說小小一個秦家秘庫了,就是國庫都早掏空了。
你們現在聽風就是雨,揪著這點破事不放,看來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閑的沒事干了!”
賴學明皺眉,他沒想到,秦家還做過這種事,有些頭疼。
忽然,他想起當初有人舉報秦家人住的那棟宅子不合標準,想要以此借題發揮扳倒秦老爺子來著。
但是這事情卻被上面人給壓下了。
他當時只以為是秦家上面有人照拂,才能保住那棟宅子,現在看來,應該是當年秦家抗戰的時候捐了大筆錢財才把那宅子保下來了。
就跟章春秋的那個二進院子一樣的情況。
賴學明想到這一點,看秦鎮山跟秦鎮岳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你們兩個竟然虛假舉報?”
秦鎮山跟秦鎮岳頭皮一麻,驚恐的看著盛怒中的賴學明,只覺得賴學明的眼神像是劇毒無比的毒蛇,陰森森的,讓人徹骨冰涼。
秦鎮山嚇得結結巴巴:“不是,不是的……我們沒有……沒有虛假舉報!那……那個秘庫里一定還有很多寶貝……”
秦鎮岳也連忙道:“對對對!肯定還有很多寶貝!那可是秦家傳承了幾百年積累下來的東西,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肯定還有的!賴主任,你可別被他們騙了!他們大房的人就是不想好好分家,不想把那些東西分給我們,所以才這麼說。”
秦鎮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是呀是呀!要不然,他們為什麼會帶這麼多人過來?分明就是做賊心虛,虛張聲勢!”
秦鎮岳心知他們已經無路可退,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一咬牙道:“要是他們心里沒有鬼,就讓他們當眾打開秘庫,讓我們進去看看!”
他記得秦鎮遠上次被發配的時候,他曾經讓人一直跟著他想要從他身上得到那枚象征家主身份的紅玉扳指,據說那東西就是打開秦家秘庫的鑰匙。
以前,秦鎮遠總是把那枚紅玉扳指戴在手上,可是自從上次出事后,那枚紅玉扳指就不見蹤影了,據說是丟了。
一開始,他一直不肯相信那扳指是丟了,懷疑秦鎮遠把那東西藏起來了,現在,他倒是希望那扳指是真的丟了,沒有那扳指,秘庫的門就打不開,他們就進不去,也就沒辦法證明秘庫里還有沒有寶貝。
那他們就可以把一切過錯都推到秦鎮遠身上,說他是故意不肯打開秘庫,就是做賊心虛!
賴學明轉身看向秦老爺子,“你們怎麼說?他們兩個現在一口咬定秘庫里還有東西,你們要怎麼證明?”
秦老爺子看向秦鎮山跟秦鎮岳,眼中再一次露出濃濃的失望。
秦鎮山卻會錯了意,冷笑道:“大哥,你就承認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秦鎮岳也假模假樣的勸道:“大哥,雖然我們兄弟兩個這事做的有些對不起你,但我們也是響應國家號召,遵守政府政策,這是大義。”
秦老爺子氣得臉色鐵青,身體都有些發抖。
葉薇薇見狀忽然嗤笑一聲:“還扯上大義了,我還是頭一次聽人把不要臉狼心狗肺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噗!”一旁的段延年沒忍住一口茶噴了出來。
一直板著臉的秦驍也差點沒忍住笑場。
秦鎮山氣地咬牙切齒,“葉薇薇!你給我閉嘴!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秦鎮岳也虛偽的看著葉薇薇:“侄媳婦,你太不懂規矩了。”
秦老爺子氣地大吼一聲:“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就你們這狗屁玩意兒還想做我家薇薇的長輩,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麼東西,憑你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