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讓荀家恨的牙癢癢的岑庭白?
安陽長公主從未曾想過,竟然會在一個武將身上,看見他的影子……
他可是一位溫文爾雅的書生。
安陽長公主暗自留心,要去見一見岑庭白。
……
謝老太妃看見謝凌熙與姜容便大哭了一場,謝若嬌也是淚眼婆娑。
她們在京城收到蠻族叛亂、謝凌熙受傷的消息,都嚇壞了。
如今見著兩人回來,才算是放下心。
陪著祖母用過晚膳,謝凌熙與姜容回到了金玉苑。
“夫君,過兩日是我爹的忌日。方才叔父來尋我,一起去祭拜我爹。我猜測可能有什麼陰謀……”姜容抬眸望著謝凌熙,道:
“為了方便他下手,夫君就別去了。還請夫君借我兩個人。”
謝凌熙眸色微沉。
安陽長公主的兒子死了,她必定要報復姜容。姜清榮是她的人……
“好。”謝凌熙也沒問她要誰,先答應了。
不僅借人,那日他打算暗中跟隨。
以防萬一。
“我打算帶蕭南星與驚蟄。如果遇到刺客,有驚蟄。若是下毒,蕭南星能驗一驗。”姜容道。
“嗯。”謝凌熙覺得她這安排很是周全。
說完正事。
兩人準備安寢。
沐浴后,姜容給謝凌熙換藥。
起初這是蕭南星的活兒。
但姜容在旁邊看著學習,現在已經學會了,親自上手。
謝凌熙只穿了一件褻褲,赤裸著上身。
白皙如玉的寬闊后背,一覽無余。兩個血窟窿經過近一個月的用藥,漸漸好轉,已經沒了最初的觸目驚心。
但姜容每一次看見,都覺得心擰了起來。
她拿著小藥瓶,輕輕地將綠色藥膏涂抹在傷口處,又用白色紗布一圈圈纏繞。
謝凌熙的眸色有些不自然,耳根泛紅。
在受傷之前,他與姜容都還沒有親昵到“坦誠相待”。
所以……
作為被看光的本人,謝凌熙有點害羞。
上完藥。
兩人上了床安置。
夜色漸深。
謝凌熙看著身旁躺著的小姑娘。
自從他受傷以后,以防壓著傷口,姜容都不抱著他睡了。只是輕輕拽著他的衣角,乖巧挨著他身側。
“謝凌熙……”
小姑娘不知是夢見了什麼,眉頭緊緊皺著,低聲呢喃:
“我保護你!”
謝凌熙一怔,不由低聲笑了。
他伸手將小姑娘攬入自己懷中,閉上眼睛。
……
次日天明。
姜容醒來,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看清四周景象,發現自己竟然在謝凌熙懷中!
姜容不由擔心地去解謝凌熙的寢衣:
“夫君,你怎麼不把我拉開啊,我是不是壓著你傷口了?快讓我看看!莫非我是回到自家床上便習慣往你懷里滾……之前在外面也不這樣啊。”
語氣里滿是懊惱。
謝凌熙按住她的手,“傷口已經愈合了。”
“又騙人。我都看見你寢衣上的血跡了……”姜容嬌瞪,十分自責:“我下次小心……”
“是我抱你的。”謝凌熙臉頰微紅。
“啊?”姜容抬眸看向他。
霎時反應過來。夫君越來越主動了,這是喜事!
但是,姜容嚴肅看向他,“但是你現在要好好養病,不能抱我。”
“要是你想抱容容,只能這樣抱抱!”說著,姜容整個人輕輕撲進他懷里,小心攬著他的腰,避開他的傷處。
此時他們坐在床上,如此抱自不會壓到傷口。
謝凌熙看著懷中“示范”的小姑娘,整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
他的世子妃,真可愛。
第145章 得到他?離譜
回京次日,宮里的賞賜便送到了北王府。
十分豐厚。
安陽長公主聽聞,心氣更不順了:
“荀家軍真是不爭氣,連兩個人都殺不掉,還讓他們撈著了功勞!”
看見姜容過的好,安陽長公主就仿佛她自己在挨板子似的。
渾身難受。
“殿下別急,計劃已經安排好了,很快,姜容就要死了!”周構連忙道。
安陽長公主想起姜容死期將至……
心情緩和了些許。
視線落在大街上,煩躁抱怨:“人怎麼還沒來?”
此時她在珍饈樓的三樓露臺。今日岑庭白去了西市買藥,回他住的小院,必定會經過珍饈樓。
所以她在這里等著,來看看他長什麼樣。
“來了來了!殿下您看,前面那個就是……”周構指著拐角處出現的一個人影。
安陽長公主順著他手指方向望去,瞬間僵住了。
昨日岑庭白入宮述職,穿著靖南侯的官服,那華貴的官服,盡顯英氣與華麗。
但今日的岑庭白,一襲常服白衣,精簡淡雅。
像是一個翩翩書生。
更讓安陽長公主移不開眼的是,他的眉眼,與他有三分相似。
并非完全相似。
但莫名就讓人覺得,氣質很像。
“像他……”安陽長公主激動地攥緊了秀帕。
周構不明所以,“殿下,您這是……”
“給我想個計劃,我要得到他!”安陽長公主狠狠說道。
周構目瞪口呆:???
“若是讓永寧侯知道……”周構欲言又止。
“他遠在邊疆,不會知道。當年我錯過了他,現在,至少要得到替身!”安陽長公主盯著岑庭白,眼神瘋狂。
周構:離譜!這活是人能干的嗎?
但表面上十分配合點頭,“是!殿下想要的人,一定能得到!”
……
十月初四。
一大清早,姜家的馬車便停在了北王府門口,前來接姜容。
姜容一身素服,帶著翡翠與蕭南星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