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這麼久,還被揍成這樣?”
陳光宗不知為何,莫名覺得心中特別委屈,告狀道:“他是國公嫡子,太子表弟……”
這樣的身份,他們不敢動手……
“不管是誰,襲擊世子的儀衛司,意圖謀刺北王世子,爾等竟然還站著挨打?你們的職責呢?”姜容冷冷反問。
陳光宗豁然開朗。
對啊,老子現在不單單是陳家紈绔,還是世子的儀衛司校尉,你打我們,你這是襲擊世子啊……
管你什麼身份,我們打就是了。
“兄弟們,給我上啊!”陳光宗早就對荀河恨的牙癢癢,顧不上自己疼的吸氣的肋骨,帶傷撲了上去。
張傘李思等人也是憋了一肚子氣,咬牙切齒沖上去報仇。
若非怕給家里惹禍,就他們訓練后的身手,怎麼可能挨揍?
“你是誰?你給我等著,我爹是鎮國公,我表哥是太子,你完了,你……”荀河叫嚷著。
話音未落,姜容又是一道鞭子反抽在他的臉上,冷冷道:“竟敢襲擊我夫君,把這群人,統統拿下,送去大理寺。”
第63章 我不回家
驚蟄押著一個個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紈绔子,送去大理寺。
姜容翻身下馬,隨意尋了一個大石頭坐下,“說說吧,怎麼回事?”
“世子妃,荀河非要來找茬,他還說陳將軍打敗仗……侮辱陳將軍……”張傘李思等人連忙解釋。
姜容眸色微沉。看來她打的還是太輕了。
“世子妃,是我先動手的,有什麼罪責,我愿意一力承擔。”陳光宗低垂下頭,老實認錯。又忍不住緊張問道:
“我……我想問問,前線戰報,您知道嗎?”
姜容當然不可能暴露謝家軍的戰術,淡淡道:“知道。但勝敗乃兵家常事,一時勝敗,并不算什麼。”
“我爹他……他……真的受傷了?”陳光宗更緊張了。
他不關心他爹是不是打了敗仗,他只關心他是否身體康健……
“陳將軍確實重傷……”姜容看著他,雖然出了荀河這檔子變故,但不影響原計劃,緩緩道:
“而且……傷的非常嚴重。之所以不出戰,并非他怯戰,而是他的傷情,可能……撐不住了……”
“爹!”陳光宗如遭雷擊,當場癱坐在地,兩行熱淚從眼中落下。
姜容視線又看向一干人等,“你們的父兄,皆在鴿子山。這一戰,可能會敗,大家都做好準備。”
打敗仗,就會死人。
一時間,張傘李思等人也皆是臉色白了。
少年總是在家中遭逢大變,至親去世,才能醒悟。
可那時候,悔之晚矣。
姜容便把歷史上幾年后會發生的事情,提前說給他們,希望……
他們能早點想明白。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如果前線潰敗……陛下必定會調派其他軍隊去支援。到時候,會有人為你們報仇。比如,鎮國公、定國M.L.Z.L.公……”姜容故意說道。
陳光宗等人皆是臉色難看至極。
自家親人戰死沙場。
荀河侮辱他們是廢物。
回頭還要謝謝荀河他爹為親人報仇?
這……
“我不要他們報仇,我自己去!如果我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去北疆!”陳光宗怒道。
姜容挑眉,“你憑什麼去?你精通兵法嗎?你懂排兵布陣嗎?還是你的騎射能百步之外,取人首級?你什麼都不會,去戰場送死?”
“我……”陳光宗一時愕然。是啊,他有什麼本領上戰場,為父報仇?
“爾等父母將你們交給北王府,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去送死。若有心上戰場,如今好好磨礪一番。
以后儀衛司的校尉,可以申調去北疆,當然也可以繼續留在京城。”姜容看向他們,道:
“你們在北王府的試訓,從今日起,便結束了。愿意留在儀衛司的,今日和我一同回北王府。不愿意的,便可以回家了。”
陳光宗立即道,“我不回家!”
天天想逃,現在姜容讓他走,他反倒不跑了。
一眾紈绔皆是面面相覷,很快便悄聲議論了起來。
“陳哥不走,我也不走。我……我說不準以后也能去北疆……”
“對,我也要去……”
“我……大概不敢去,不過,我也想留在儀衛司。總是被荀河他們欺負,第一次有人撐腰,也不怕連累家族……”
“我還是留在儀衛司吧……有世子妃罩著,不比以前威風?雖然吃點苦,但至少,不被別人揍!”
人各有志。
不是所有的紈绔,都想上戰場殺敵。
有些人并無遠大志向。
或為了上陣殺敵,或看明白了儀衛司的好處,眾紈绔無一人退出。
……
京城,陳家。
陳大夫人收到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說她兒子被世子妃折磨的很慘……
陳大夫人一笑置之。
怎麼可能嘛?
世子妃無緣無故折磨自己兒子做什麼?
自己丈夫可是北王的左膀右臂……
不過她心中有幾分不安定。因為自從陳光宗去了北王府就再無音訊……
去王府那邊打探,得出的消息是他們剛入北王府,在別院學習王府禮儀……
暫且封閉。
這也算是合情合理,但見不到人,總歸是有些擔心。
正在此時,又收到熟人捎來的口信,陳光宗親筆所寫,救命二字。
陳大夫人這下坐不住了。
很快,與他交好的張家夫人李家夫人紛紛上門。
她們因為兒子隨陳光宗一同入了儀衛司,都很感謝陳大夫人。
今日突然收到孩子的口信救命,嚇的六神無主,連忙來找陳大夫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