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就是嫌站崗無聊,帶兩個丫鬟來伺候自己。
“說的也很有道理。”姜容似笑非笑點頭,“那她們兩個先留下。”
陳光宗更是自得,一眾紈绔子弟見此也都放下心,紛紛竊竊私語,想把自家的丫鬟也帶來。
“從即日起,諸位便是儀衛司的成員,作為隨行世子的親衛,為了你們與世子的安全,在此先進行一些特訓。”姜容看向眾人,不急不緩道:
“驚蟄,這些人,便交給你操練了。”
“操練什麼?我們只是儀仗隊!”陳光宗就是來混日子的,他可吃不起苦!
“刺客來殺人的時候,不會因為你們是儀仗隊,就放過你們。”姜容淡淡道:
“等世子去北疆的時候,敵軍也不會因為你們是儀仗隊,就不殺你們。”
陳光宗立即反駁道,“世子怎麼可能去北疆?我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去北疆!”
姜容靜默看他。但你前世去了北疆,而且臨去之前,說悔不該浪費光陰,沒有早早學會如何做一個將領。
不到大廈傾覆,便不知后悔。
驚蟄早已經得了姜容吩咐,安排道:“列隊,隨我練拳!”
“我不!”陳光宗大喇喇往地上一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不練拳,小爺是來混日子,不是來遭罪的!”
驚蟄冷冷道,“在北王府,不聽軍令,軍法處置!”
“有本事打我!難不成你還敢打我,打傷我看你們怎麼和陳家交代?”陳光宗洋洋得意,絲毫不懼。
姜容不急不緩道,“打傷你不便訓練,耽誤進度,確實不方便。來人,上水缸。”
兩個黑衣衛,抬著一個大水缸來到校場,一左一右將陳光宗架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小爺我是陳家嫡子,我爹是……”陳光宗話還沒完,姜容已經十分利索地一只手按住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埋入水缸:
“咕嚕咕嚕……嗚嗚嗚……”
眾紈绔看見這一幕,都是大驚失色。
“你爹在這兒,也不會阻攔。要不,你給他寫一封信,讓他回京來給你撐腰?”姜容慢悠悠說著,將陳光宗從水缸拎了出來:
“聽軍令嗎?”
“咳咳咳……”陳光宗被嗆的滿臉通紅,“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快,去通知我娘……”
“咕咕咕……”
話還沒說完,姜容又將他按進了水缸。這一次的時間格外長,陳光宗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
第一次離死亡那麼近。原來淹死竟然這麼痛苦。
陳光宗沒想到姜容真的敢殺他,他想說自己服了,求求姜容快把他救起來……
但水灌入嘴中,嗆的他肺都要炸了,他說不出一個字。劇烈掙扎,根本逃不脫。
就在陳光宗以為自己將死的時候,終于……
姜容將他拎了出來。
“聽軍令嗎?”她平平淡淡的重復又問了一遍。
纖纖玉指,還拎著陳光宗的后衣領。
似乎就等著他否認,繼續再淹他一次。
“聽——咳咳咳我聽——”陳光宗幾乎是費盡全力搶答,在劇烈的咳嗽之中都不忘先回答,就怕一個慢半拍,姜容又把他按水里了。
姜容略有些可惜地喔了一聲,松開手,轉而看向其他人,笑容燦燦:
“你們還有誰想來試試,挺好玩的。”
第45章 她要做什麼,都縱著她
一眾紈绔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看陳光宗那死里逃生的模樣,誰敢試一試?
紈绔子弟就突出一個骨頭軟。
“屬下堅決服從軍令!一切聽指揮!”
“沒錯沒錯!世子妃讓小的往東,小的絕對不敢往西!”
張傘李思等人紛紛表忠心。
姜容薄唇微彎,“驚蟄,交給你了。”
“是。”
練拳、站樁、負重蹲跳……
驚蟄按照黑衣衛的訓練日常,狠狠操練陳光宗等人。而陳光宗帶來的兩個丫鬟,暫時分去了廚房。
待午飯之時……
陳光宗等人全部累癱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其他人可以去吃飯了。”姜容掃了一眼陳光宗,道,“陳校尉,加練兩遍。”
“為什麼,你這是針對我!”陳光宗憤怒大喊,但視線對上姜容那云淡風輕的臉,他聲音立即弱了下去,委屈巴巴道:
“我……我為什麼要加練?世子妃,您對我的實力有什麼誤解嗎?我真的不行了……”
姜容微笑看著他,“身為儀衛司的隊長,要對自己的選的人負責。那兩個丫鬟身嬌體弱,你若不加練兩遍,怎麼保護她們?”
“還是說,遇到危險的時候,你要轉身就跑,讓她們自求多福。為將者,當為自己的士兵生命負責。是你把她們帶入儀衛司,那你就要有與之匹配的實力保護她們。”
“我錯了,我讓她們退出,讓她們退出!”陳光宗連忙求饒。
姜容微笑,“為將者,一言九鼎。朝令夕改,如何讓底下的人信服?想讓她們退出可以,一個月后,她們考核不合格,我自然放她們回去。”
“在此之前,這一個月之內,你必須加練兩輪。”
陳光宗只覺得兩眼一黑,生無可戀:
“為將者太難了!我只是一個紈绔,我不當將軍行不行?”
姜容淡淡道,“上水缸。”
“不不不,我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個大將軍。感謝世子妃傾力栽培,我一定刻苦訓練,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我這就起來加練!”陳光宗一聽這三個字,垂死病中驚坐起,哈哈大笑:
“我不累,我壓根不累,我愛加練,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