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讓她自我了斷吧,等會兒我搜尸體,這樣我也能保住清白之身了。”
領頭的土匪聽了微微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好,那就成全她吧。”
說完就看向葉雨晴,還好心的問道:“你是自己上路,還是我們送你一程?”
葉雨晴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會不按套路出牌。
她正握著匕首不知如何是好,黃云琴忽然撲了過來,哭著奪下她手里的匕首。
跪在土匪的面前邊磕頭邊說:“大人,我閨女身上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她小小年紀,還沒有嫁人,如果真的搜了身,那她以后還怎麼活?求你們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誰知那個領頭的土匪根本都不買她的賬,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
他抬腳把黃云琴給踹到了一邊,看著葉雨晴說:“你到底死不死?不死的話我就讓人動手了。”
葉雨晴騎虎難下,只能什麼都不說,拿著帕子在那里哭。
領頭的土匪也沒耐心了,對那個壯漢土匪道:“她既然不死,你就委屈一下吧,反正戴著手套呢,臟不了你的手。”
壯漢土匪只好無奈的戴上手套,看著葉雨晴厭惡的說:“既然不敢死,做那一副樣子給誰看?真是惡心。”
說完就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搜起來。
看他搜身的手法很專業,沒一會兒葉雨晴身上的銀票全部被他給找了出來。
領頭的土匪笑著把銀票數了一遍,整整七千六百八十兩,還有一副成色極好的玉鐲子。
他把這些東西交給手下,就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走到葉大慶和葉明祥面前。
笑瞇瞇的對兩人說:“我剛才可是說了,如果在他們任何一人身上搜到銀子,就打斷你們倆的腿。”
葉明祥和葉大慶聽了嚇得連連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了我們吧,我們真不知道他們身上有銀子。”
領頭的土匪嘆了口氣,“我這人向來說話算話,如果不打斷你們兩人的腿,那我以后在兄弟面前還有何威嚴?
你們倆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女子,你們處處為她著想,而她卻為了點銀子不顧你們倆的死活。
如果她真的在意你們,恐怕早就把身上的銀子交出來了。現在看來,你們倆在她心里可沒銀子重要。”
他沒在給兩人狡辯的機會,說完就手起棍落。
兩人的慘叫聲把樹上的鳥都給嚇跑了。
領頭的土匪對手下一招手,就騎著馬進了山。
等他們不見了身影,四個趕車的馬夫才敢走過來。
剛才他們也被搜身了,可他們身上的一點碎銀子土匪看不上眼。
把他們推到一邊就沒搭理了,光搜刮葉老爺他們一家。
幾人看葉家不光被劫了銀子,還被打的那麼慘,心里雖然有些同情,但他們也無能為力。
他們幾個家境一般,一家人就靠這一輛車養家糊口。
本來說好的是送他們一家去南方,可現在葉老爺恐怕拿不出銀子了。
他們雖然收了一部分定金,但那些銀子可走不到南方。
葉老頭正在看兒子和孫子的傷。
現在他們值錢的東西基本上被土匪搶完了。
兩個兒子和兩個孫子都受了重傷,就剩下他這個老頭子還能動。
葉張氏和黃云琴抱著男人和兒子在那里大哭。是又心疼家人,又心疼被搶走的銀子。
他們一家人奮斗了那麼多年,這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家里的幾個勞力也受了重傷,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們以后可怎麼活啊。
幾個車夫看著可憐的一家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后那個年齡大點的來到葉老頭面前,給他提議。
“葉老爺,你們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去南方,要不還是拉你們回京城吧,找個大夫給幾位公子看看,等養好了病再走不遲。”
葉老頭搖了搖頭,“幾位兄弟,前面就是新蔡了,勞煩幾位送我們去那邊吧。”
新蔡城還是比較繁華的,前年葉老頭跟人來過一次,對那邊還算熟悉。
他準備先在那邊待一段時間,讓孩子們養一養傷。
再讓晴丫頭趕幾幅繡品,等手頭寬裕了再去南邊。
幾個馬夫聽他說要去新蔡,都點頭同意了。
這里離新蔡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把他們送過去定金還有剩的。
他們幫著葉老頭把葉大壯幾人扶到馬車上,就趕著車去了新蔡。
黃云琴心疼的看著男人和兒子,眼淚都快哭干了。
葉雨晴被擠在角落里,聽著娘的哭聲,還有爹和小弟的呼痛的呻吟聲,心里異常的絕望。
這是她重生以來,最無能為力的時候。
“晴兒,這以后可怎麼辦呀?家里的幾個男人全部受傷了,銀子也被人搶光了,拿什麼給你爹他們看大夫啊。”
黃云琴越說越傷心絕望,最后又哇哇的哭起來。
葉雨晴被吵得耳朵疼,低喝一聲,“別哭了。”
黃云琴嚇的閉上了嘴,葉大壯他們的呻吟聲也小了些。
葉雨晴深呼了口氣,才小聲的說,“娘,我這里還有些銀票沒被搜走,到了新蔡城就給爹他們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