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殿下自己的處境都那麼艱難,卻還時刻想著百姓,這樣為國為民的大義,值得我們所有人擁護。”
李云澤搖了搖頭,“秦大人,這些本該就是朝廷應該做的。
我作為李家人,看著云朝國現今的世態,只覺得羞愧。是李家對不起這天下的百姓。”
他看向秦長安,認真的道:“不瞞秦大人說,我對那個位置真的沒那麼在意。
三年前從京城逃出來的時候,我就沒準備回去。想著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平靜的度過這一生。
可平南王和喬太后不放過我,一次次的派死士和殺手到處追殺我和舅舅。
如果能不打仗,能少死一點人,這些我也可以忍下。
可你看看他們干的卻是什麼事?這三年的災荒雖然嚴重,如果朝廷能合理的調配,絕不會死那麼多人。
可李云凱和李云浩卻對這麼多條人命視而不見,只顧自己享樂,連一點救濟糧都不發,而且還把災民關在城外。
這樣歹毒的心腸,怎麼配坐在那個位置上?如果再放任他們這樣下去,百姓更沒有活路。
那時候我就知道,作為李家人,我必須要站出來了,不能再這樣看著他們殘害百姓了。”
秦長安聽了這些肺腑之言,對他更是敬佩,他鄭重的道:
“殿下,您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如果再忍下去,云朝國會大亂的。
現在幾個藩王都蠢蠢欲動,就連那些世家大族都在圈地養私兵。照這樣下去,百姓只會更苦。”
李云澤重重的嘆了口氣,“不忍就要打仗,苦的還不是百姓?可如果這個仗不打,百姓以后的日子恐怕會更難。
當時我和桐桐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思緒了許久,也沒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為了以后長久的太平,只能讓百姓們再忍忍了。”
秦長安拱拱手,“殿下,百姓以后會感激您和太子妃做的這個決定。”
李云澤平靜的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激,只希望能改變一下云朝國的規則制度。
四海無閑田,農夫猶餓死。百姓一年到頭辛苦勞作養著的那些人。
可那些畜牲卻在其位不謀其職,還做著欺壓百姓的事。云朝國這樣的現狀,是朝廷和李家的恥辱。”
他看著秦長安,十分堅定的說:“秦大人,我永遠不想再看到這三年的慘狀了。
也不想再看到百姓如螻蟻一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所以我一定要推翻這個病態的朝代,改革這些不公的制度。”
秦長安聽了他的話,眼里放光,心里激動的怦怦跳。
這些正是他一直以來希望的,而自己太渺小了,根本無法實現這些。
以前都只是遺憾的在心里想想,沒想到他的愿望竟和殿下一致。
那他現在是不是也可以期待一下,未來云朝國的發展?
李云澤看他神情激動,笑著朝他拱拱手,“秦大人,我們今夜就要出發去泰州,東陽郡這邊就交給你了。”
秦長安恭敬的道:“殿下,你請放心,我一定約束好東陽郡的官員。過兩天我準備去鄉下到處轉轉,和百姓去嘮嘮嗑,說一下殿下免賦稅的事。”
李云澤笑著點點頭,站起來說:“秦大人,我還要回一趟軍營,就先告辭了。”
秦長安連忙起來行禮,“恭送殿下。”
葉雨桐沒跟著來府衙,她去鋪子上了,幾間鋪子生意非常好。
酒和白糖比去年增產了幾十倍,但還是供不應求,現在還是在限量。
林忠和葉明哲買的那幾個莊子,去年才種下葡萄樹,要到明年才能結果。
東陽郡和附近的幾個城里賣的酒,大部分都是嶺南山上產的。
還有葉雨桐和李云澤抽空在空間釀的。
豐城莊子上的葡萄今年已經掛果了,林舅舅其他幾個莊子上也種了些,今年都結了果子。
前段時間,葉雨桐讓李文秀帶著幾個婦女,去豐城那邊教釀葡萄酒了。
“桐桐,你忙完了嗎?”
葉雨桐正在書房看賬本,李云澤笑著走了進來。
“差不多了,你那邊處理好了?”
李云澤點頭:“這里被秦長安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需要怎麼變動,還讓他按照自己的方式管理就行。”
葉雨桐把手里的賬本合上,問他,“現在回軍營嗎?”
“回去看看吧,下午讓將士們休息,晚飯后繼續趕路。”
兩人邊往外走邊說話,“這次你準備帶多少人去泰州?”
李云澤道:“我早晨已經讓人去通知了林叔和二哥,讓他們安排一下,留二千人守在這邊,其余的全部帶走。”
葉雨桐在心里算了一下,現在他們手下只有三萬多將士,平南王有三十萬大軍。
如果想贏了他,肯定不能硬拼,看來得好好謀劃一下。
征兵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可以借著這次征收賦稅的機會,讓百姓也拿起手里的武器反抗。
兩人從院里出來,護衛已經給他們備好了馬。
他們倆就帶了幾個護衛,其余的兵將留在城外休息。
他們到基地的時候已經午時了。
平常這個時間基地里正開飯,但今天卻靜悄悄的,就幾個廠里的工人在那里干活,其余的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