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府這個人陰險狡詐,又是個墻頭草,哪里有利往哪里跑,這種人絕對不能留。
葉雨桐卻有不同的意見,“平安,把他弄走了,再來一個厲害的不是更難對付嗎?
豐城這個地方非常重要,如果徐知府調走或者出了什麼事,李云浩肯定會派心腹過來這邊。到時候咱們會更麻煩。”
“桐桐的意思是把他留下?”
“對,不光把他留下,還要把他利用到極致。像徐知府這種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如果把他給控制住,還是很好用的。”
李云澤對她的提議非常感興趣,“桐桐準備怎麼控制她?”
葉雨桐挑了挑眉,“平安,你說徐知府這樣的人最怕什麼?”
李云澤毫不猶豫的說:“怕無權無勢,最怕的應該還是死。”
葉雨桐笑著點點頭,“既然知道了他的弱點,那不就好對付了嗎?等咱們從莊子上回來,找機會去會一會他,順便給他吃點雷大叔做的補藥。”
“這主意不錯,那就聽桐桐的。”
葉雨桐看著前面的馬車,狡黠的說:“既然徐知府都快要為咱們效力了,那咱倆也去當一次好人吧,救她女兒出火海。”
李云澤忍著笑說:“好。”
兩人遠遠的跟在他們后面,傍晚的時候,前面的馬車停了下來。
李云澤和葉雨桐把馬放在空間里,換了一身夜行衣,戴上黑色的頭套,從旁邊悄悄的來到馬車旁。
“什麼人?”附近的一個護衛發現了他們,立刻拔出腰間的大刀。
李云澤一腳把他給踢飛了,剩下的護衛驚了一下,都拿著刀擁了過來。
葉雨桐跳上那輛最大的馬車,把里面的一個姑娘拉了出來,手里的劍也放在了她脖子上。
李云澤那邊已經放倒了好幾個護衛,現在正把刀放在護衛首領的脖子上。
葉雨桐拉著徐家小姐大喊一聲,“都住手,要不然我殺了她。”
那些人看小姐被她抓住了,面面相覷了一會,都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李云澤看他們都老實了,就低聲對侍衛頭領說:“回去告訴徐知府,讓他收起那些小心思。
如果再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事,我就讓他哪里來的滾到哪里去。如果不相信,就讓他盡管試試。
半個月之內,我會去找他的,如果到時候看不到你們徐家的這位小姐,我就殺了他。”
那護衛首領瞄了一眼脖子上的大刀,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寒光。
而面前蒙著臉的人聲音平靜而低沉,聽起來年齡不大,但他知道這人不是開玩笑的。
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這會說半個不字,那他的腦袋今晚就要搬家了。
他思緒片刻,就點頭說:“好,我們現在就回城,這位公子剛才說的話,我也會轉告給我們大人。”
李云澤看他這麼識時務,也沒有為難他。
對遠處的災民喊道:“馬車上的糧食你們拿走,其余的東西不準動。”
那些災民猶豫著不敢過來,雖然他們很餓,但更怕被這些人當兩頭羊吃了。
這群人一看就不善,還都拿著武器,怎麼會那麼好心給他們糧食?
李云澤知道他們的顧忌,就對那些護衛說:“你們把車上吃的全部分給那些災民。”
二小姐和他們老大都在人家手里,那些護衛不敢不從,乖乖的把兩大車糧食給附近的災民分了。
那些災民拿到糧食后就全部跑了,一是怕他們反悔,二是怕他們殺人滅口。
李云澤收起武器,“現在馬上返程,把我剛才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徐知府聽,讓他這幾天乖乖的,等著我去找他。”
葉雨桐也把嚇呆的徐小姐放回了馬車,兩人就駕著輕功走了。
那護衛頭領看著他們一閃眼的功夫就不見了,震驚的呆在原地。
他的武功不弱,要不然大人也不會派他送護送小姐去京城。
可如果要和這兩人交手,恐怕在他們手里過不了三招。
現在他總算相信,這兩人剛才的話絕不是無的放矢。
如果老爺真敢不遵從,恐怕………丟官事小,丟命事就大了。
想到這里,他立刻對手下說:“趕緊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回城。”
葉雨桐和李云澤躲在不遠處的大樹上,看他們原路返回,才騎著馬繼續趕路。
宋家的這個莊子離豐城有兩天的路程,他們是第三天下午到的。
宋景文正和幾個老農說春種的事,宋勇就帶著李云澤和葉雨桐過來了。
宋景文看到兩人大吃一驚,“殿……平安,桐桐,你們倆怎麼來了?”
李云澤笑道:“宋山長,我們去了豐城,聽奕辰說你在這里忙春種,所以就過來看看。”
宋山長知道這是找自己有事,立刻帶他們去了書房,讓宋勇親自在門口守著。
“臣宋景文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太子妃。”
“宋山長不必多禮。”李云澤把他扶起,又說了這次的來意。
“宋山長,我這次又帶了些種子過來,是高產的水稻和小麥,還有蔬菜種子,想讓你這邊試種一下。”
“殿下,這是好事,但田里的水早就干了。莊子上雖然有井,但只夠這些人的吃用,實在是沒辦法大面積的種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