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葉蘭花使了個眼色,葉蘭花順著她的眼光望去,也發現了端倪。
立刻跑到院里拿了一把鋤頭過來。
剛準備開挖,黃云琴就擋在那里,尖聲道:“葉蘭花,你要干什麼?你一個出嫁的姑娘,竟然跑到哥嫂房里來翻東西,你還要不要臉了?”
葉張氏氣的眼都紅了,把黃云琴拉開,拿著鋤頭就挖起來。
葉雨晴也不在那里裝哭了,臉陰沉的看著在他們屋里翻東西的三人,知道銀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她前段時間就想提分家,可爹和大哥都不同意,怕影響大哥科舉。
爺奶就更不會同意了,父母健在分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挖了大概一尺多深,露出了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
葉張氏當著眾人的面把那包東西打開,露出里面的銀錠子,大概有九十多兩。
“老二,你不是說沒藏銀子嗎?那這是什麼?”
葉大壯撲通一聲跪在那里,黃云琴和葉明祥也跪下了。
葉雨晴腦袋飛快的轉著,既然銀子保不住了,那就不能再和爺奶鬧僵了,她跪在那里,抱著葉張氏的腿,笑瞇瞇的說:
“阿奶,看你心急的,把這些銀子藏起來,是孫女的意思。
爺下個月就過生辰了,我是打算把這個屏風繡好后,和銀子一起拿給你們二老,讓你們高興高興。沒想到我娘卻不小心說了出去,走漏了風聲。”
她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孫女給阿爺準備那麼久的驚喜,就這樣泡湯了。”
葉張氏盯著這個孫女看了一會,忽然笑道:“你這丫頭心眼可真多,咱們這鄉野人家,過個生辰還要什麼驚喜?只要你心里有我和你阿爺就行。”
又親熱的把她扶起來,“快起來吧,地上那麼涼,再把身子骨給凍壞了。”
又看了一眼葉大壯他們,聲音平靜的說:“你們倆年齡也不小了,還跟著孩子胡鬧?要不是今天石頭媳婦說出來,我和你爹還蒙在鼓里呢。
難道你們就看著一家人餓肚子?卻把這些救命的銀子藏起來,就為了你爹生辰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葉大壯和黃云琴知道這事就算過去了,兩人都暗松了口氣,雖然心疼那一包銀子,但面上還是恭敬的說:
“娘,我們知道錯了,以后有什麼事都和爹娘商量,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葉張氏也露出了笑容,“都起來吧,我和你爹多疼你們,難道你們心里沒數?等會兒把自己凍著了,心疼的還不是我們兩個老不死的。”
葉雨晴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道:“阿奶,看你說的什麼話,你和我爺還年輕著呢。以后孫女掙了錢都給你們花,讓你們在家當老太君,再買幾個傭人伺候你們。”
“哎呦,我的乖孫女兒,那阿奶以后就等著享你的福咯。”
葉張氏親熱的把葉雨晴抱在懷里,像藏錢的事沒發生一樣。
臨出門的時候,還把繡了一半的屏風拿給葉雨晴,“晴晴,你沒事的時候就繡幾針,晚上別熬太晚,再把眼睛熬壞了。”
葉雨晴滿面笑容的把她送出,乖乖的說:“是,阿奶。”
茅草屋的門被關上了,門內門外的人都變了臉色。
葉大壯和葉明祥松了口氣,臉色還不算難看。
黃云琴和葉雨晴臉色陰沉,心里恨不得把那個多嘴的石頭媳婦給撕了。
可她們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去人家面前炫耀,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她們繡花的事?
葉張氏回到茅草屋,把那包銀子放在炕上。
葉老頭剛才已經聽到幾人的對話,他瞇著眼看著那包銀子,面無表情的說:
“以后家里的活別讓晴丫頭干了,過兩年就該說人家了,讓她在家好好養著。沒事就在屋里繡繡花,家里的粗活用不著她干。”
“我知道了。”
葉張氏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有這樣的手藝,哪里還舍得讓她干別的活?隨便一幅繡品都夠他們家吃很久了。
雖然現在糧食又貴又不好買,但出得起價錢還是買的到。
不管大家心里怎麼想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葉老頭帶著兒子孫子和女婿,去碼頭買了一麻袋粗糧回來。
大年初一。
因為這幾天不上課,剛吃過晚飯,葉明軒和李云澤就回屋睡了。
大遠對葉明哲說:“二哥,大哥和師父每天都睡那麼早,你說他們倆怎麼那麼多瞌睡?”
“大遠,他們正是長個子的時候,早點睡才能長得高。”
葉明哲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咱們也去睡吧,以后成了小矮子,就不好娶媳婦了。”
大遠一聽說睡得晚會變小矮子,就趕緊爬到炕上,“二哥,咱們也睡吧。”
等他們都回了屋,葉明軒和李云澤又悄悄的打開房門,往后院走去。
他們昨天就說好了,今天要進空間殺兔子。誰也沒想到兔子繁殖的那麼快?現在里面的兔子已經多的成災了。
剛開始就放了幾只,這才幾個月的時間,現在里面已經有幾百只了。
等大遠和巧兒睡著,李文秀和葉明哲也進了空間。
葉雨桐在外面守著,怕萬一有人過來,她好進空間把人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