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很多黑面饅頭,饅頭看起來很黑,但吃起來松軟,麥香味也很足,是用空間產的黑小麥做的。
還熬了好幾桶綠豆湯,綠豆稀飯,酸梅湯,各種解暑的湯水,先在冰箱里冷藏,再放到地下室保鮮。
她前兩天讓大哥和二哥殺了一頭羊,幾只雞和鴨子。
他們這幾天吃了些肉,剩下的都做好放在地下室,以后逃荒的路上補充營養。
不知道是不是每天都喝空間井水的原因。李云澤恢復的很快,都能自己走幾步了,雖然不能走太久,但也是個好的開始。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偷水。”
李云澤驟然睜開雙目,聽著遠處傳來的呼喚聲,應該是村里進了賊人。
他輕輕推了一下旁邊沉睡的葉明軒,低聲道:“大哥,醒醒。”
葉明軒睡眼惺忪的問道:“妹夫,你要起夜嗎?”
“不是,大哥,村里進了賊人,你去和岳母說一聲,咱們都注意些。”
他沒說村里有人偷水,他們住在山腳下,離村里還有一段路。
現在家里連個壯勞力都沒有,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路上再遇到危險,那對這個家更是雪上加霜。
葉明軒聽了,馬上從稻草上爬起來。
又推了推還在打呼嚕的葉明哲,拿起放在床邊的木棍,就打開了房門。
李云澤和葉明哲也從屋里出來,三人拿著木棍站在院子里,聽著村里傳來的吵鬧聲,都沒有動。
李文秀從鎮上回來后,這幾天夜里都不敢沉睡,聽到隔壁的開門聲,披上衣服就走了出來。
看著三個孩子拿著木棍站在那里,又聽到村里隱約傳來的爭吵聲,吃驚的問道:“村里這是出什麼事了?”
葉明軒說:“應該是來了賊人,娘,你去屋里看著妹妹吧,妹夫也回屋歇著,我和明哲在這里守著。”
李文秀沒有回房,在外面站了一會說:“明哲,你和平安回房睡吧,我和你大哥在這里就行了。”
李云澤站了一會兒,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他也沒逞強,和葉明哲一起回屋了。
他躺在稻草上沒有睡,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
過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村里漸漸的安靜下來,李文秀和葉明軒也回了房。
等雞開始打鳴,兩人又拿著水桶去村里排隊打水。
他們到的時候,井邊已經圍了很多人了,娘倆默默的排在后面。
一個嘲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喲,快來看看這是誰?半夜有人來偷水的時候,咱們一個村都起來了,他們家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
等咱們把偷水賊趕跑了,人家就坐享其成來了,嘖嘖嘖,臉皮真是比城墻都厚。”
李文秀聽她冷嘲熱諷的話,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賊人是偷水的。
現在河里基本上全干了,那麼多逃荒的來到這里。
找不到水源,又渴的實在沒辦法,只有搶了,人都快死了,哪還顧得上別的。
她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女人一眼,不客氣的懟道:
“喲,是大田嫂子啊!這黑燈瞎火的,你猛一出聲,把我給嚇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家的狗沒栓,給跑出來了。”
沒等大田媳婦開口,她又假裝疑惑的問:
“嫂子,你剛才說啥?有人來咱們村偷水?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咋一點都不知道?”
“他奶奶的,你說誰是狗呢?”一個三十多歲,長的賊眉鼠眼的漢子手指著李文秀罵道。
李文秀一看是大田,冷哼一聲。
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忍下了,那村里人更會以為他們家好欺負,誰都能過來踩一腳。
她毫不退縮的罵道:“誰他奶奶的答應,老娘就罵誰呢。”
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婦人這樣罵作是狗,大田暴怒了,握著拳頭,就向李文秀走來。
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臭娘們,你找死。”
李文秀也不甘示弱,握緊手里的木棒,準備迎接他的拳頭。
可沒等大田走近,站在她旁邊的葉明軒從木桶里拿出一把砍柴刀。
這把刀是他們上次去鎮上的時候,娘花高價買的。
這幾天被他磨得很鋒利,在月光的照耀下,刀鋒寒光四射。
他拿著那把刀,面無表情的站在李文秀前面。
對走過來的大田說:“誰要是敢動我娘一下,我就和他不死不休。”
大田看了一眼那把砍柴刀,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嘀咕道,“他奶奶的,這小子和他爹一樣狠,小時候被他爹揍,現在又被這臭小子威脅。”
大田看了他媳婦一眼,想給她使個眼色,讓她拉自己走。
誰知道那娘們兒根本不看他,擼著袖子準備和李文秀干架呢。
他氣的想掉頭就走,看村里那麼多人看熱鬧,又覺得沒有面子。
看里正在井邊盯著大家打水,眼睛轉了轉,就奸笑著跑了過去,大聲喊道:
“里正,咱們半夜起來,冒著大風險把偷水賊給趕跑了,葉大豐他們家一個人都沒出,憑什麼分水。”
又煽動旁邊打水的村民,“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
本來水就越來越少,咱們出力的都快分不到了,他們倒好,什麼都不用干,每天就厚著臉皮過來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