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這人太難纏了,他們怕惹上麻煩。”花昭說道。
葉舒看了一下地上的張老四,“走吧,去找警察。”
“真找啊?”
“不然呢?”她上前查看了一下張老四的傷勢,身上估計有骨折,但是問題不大,一會兒就應該醒了。
她朝周圍喊道:“一會兒他要是醒了別讓他跑了,我去找警察。”說完拉著花昭走了。
這事就得交給警察,不然跟他私了,那才是粘上狗皮膏藥了呢。
不遠處就是個崗亭,葉舒很快叫來了人,說明了情況。
警察來了一看:“張老四啊。”
看來都是熟人。
張老四早年是個知青,3年前就回來了,現在二十五六歲,沒有結婚,也沒有工作,在家閑著,就閑出毛病來了。
偷雞摸狗、打架斗毆,對年輕女同志吹口哨,被他們教育過好幾回。
這下,他們對葉舒的說辭完全信了。
“哎,起來了。”警察踢了一腳地上的張老四,張老四哼一聲醒了。
然后就“嗷”一聲開始喊疼,眼淚鼻涕齊流。
“這回裝得挺像。”警查夸道。
“誰特麼裝的?我胳膊真折了,抬不起來了都!”張老四哭喊道。
“跟誰特麼特麼的呢!”
又挨了一腳。
張老四抬頭一看才知道剛才是誰說話,頓時變了態度:“警察同志,她打我!”他指著花昭哭訴,委屈地就像個楊白勞。
花昭眨眨眼,趕緊搖手,憋得臉都紅了。
這小模樣,只有挨打的份。
警察就看向地上的張老四:“閉嘴!起來!跟我們走!”
“真走不了啊!”張老四趴在地上,心里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另一個警察上去查看,一碰他胳膊,“咔吧”一聲。
“熬~~~”張老四瞬間叫出了豬叫聲。
警察一僵:“真斷了。”可不是他弄的啊.....
“是他自己在墻上撞的,不信你們可以問這一條胡同的鄰居,剛才好多人看見了。”葉舒為這個警察解了圍,然后道:“先去醫院吧。”
“你回去。”葉舒又對花昭道。
花昭摸摸肚子。
葉舒對她搖頭。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這點事情,她相信葉舒能搞定的。一個無賴而已。
她正好回家種玉米.....
本來她是想去大雜院看看,然后把葉舒支出去,瘋狂操作一番的,那里地方大。
看來只能回家了,一會兒把爺爺和四小只支出去。
警察架著張老四走了,葉舒跟著。
葉舒在,張老四也沒攔著花昭,有人負責就行,再說,他現在有點清醒了,挺怕花昭的,他比葉舒更知道,他是怎麼撞墻的。
這女人,真邪門!
花昭一個人回家了,對四小只說今天天氣好,他們就當放個周末,可以坐公交車去遠一點的地方玩,不用只在家門口轉了。
花強也樂意出去溜達,帶著四小只就出門了。
花昭看著爺爺的背影,突然想給他買一只鳥,讓他像其他老頭那樣拎著四處溜達,悠哉悠哉。
就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人都走了,花昭趁著沒人,搬了十幾個花盆去了一間廂房,然后關好門窗,一頓瘋狂操作。
等張桂蘭中午回來做飯的時候,她已經收獲了10麻袋玉米棒,堆了半個倉房。
其實可以更多,但是她忍住了,這些夠賣一陣子的了。
張桂蘭看見有點奇怪:“城里還有直接賣玉米棒的呢?”
“呵呵,誰知道呢,讓我碰上了。”
“那還得自己脫粒。”張桂蘭說了一句也沒在意,做飯去了。
脫個玉米粒而已,多大點事,一會兒就干完了。
第304章 小玉,吃飯了嗎?
葉舒跟警察一起去了醫院,張老四的一條胳膊和鎖骨都有骨折,他就賴在醫院不走,裝死。
他算看明白了,警察被這女同志騙了,以為他要訛人,這回真不是!好冤!
再說,他不在這待著去哪?去里面蹲幾天嗎?他可是蹲夠了,里面的飯不好吃。
“我要找我媽~叫我媽來看我~我要媽媽~~”二十五六,看著能有30歲的邋遢男人,在病房里哭得像個智障。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精神有問題呢。
警察示意葉舒跟他們一起出來。
“他媽可是個很難纏的人。”一個警察對葉舒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攔著,也攔不住。”另一個警察道。
他們不給人家找媽媽,護士會幫忙找的,得有人來照顧病號,辦住院手續,剛才的錢還沒交呢!這是個沒工作的人,可沒有職工醫保,看病得自己花錢。
“兩位同志,那現在怎麼辦?”葉舒問道。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你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我們再去找你。”
他們已經了解過了,葉舒有工作有單位,還是個文藝兵,按理算是自己人。
而且住址也知道,就在胡同頭的第二家,這事后續如果有糾紛,他們也知道去哪里找人。
既然是自己人,他們就多說兩句:“你們也沒受傷,告他謀殺肯定是行不通的,就是想嚇唬他都嚇不住,他媽可不是嚇大的,以前,張老四一有什麼事解決不好,他媽動不動就要吊死在我們單位門口。”
他們領導看著都頭疼,后來張老四只要不是太過分,或者沒人來告,他們都不稀得搭理他。
葉舒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就是我白天可能不在家,要工作,晚上也許回來的也晚,但是我阿姨晚上在家,你們有什麼事讓她通知我,我第二天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