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司家那位長袖善舞的主母舉辦,搞了個面具舞會。
名流如云。
溫蔓跟幾個相熟的坐在角落沙發,享受冬日氣氛。
她投資的電影,票房高達20億。
胡小姐算是翻身了。
幾個配角也有了姓名,于是便有許多年輕鮮肉過來搭訕,想要溫蔓給他們機會,溫蔓過來玩樂,便有些懶懶的。
何況此情此景,她想到了旁人。
似乎也是這樣的宴會,顧長卿坐到她身邊,跟她說了些話。
溫蔓想,若是顧長卿還在,她斷不會想起他。
但是人不在了,
卻會偶爾想起,會有些遺憾……
明珠見她神情,猜測她想到了顧長卿,也不禁有些黯然。
這時,司家主母過來。
那是個很高貴的婦人,據傳手段了得,她明顯是想要跟溫蔓結交的。
此時她過來,附在溫蔓耳畔低語:“我沒邀請丁橙,但她人在外面想見見你,溫蔓,你要不想見她?”
丁橙……
溫蔓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她打心眼里挺佩服丁橙的,做過那麼多壞事,竟然還能理直氣壯出現。
能量真大!
放在旁人,可能要當面給丁橙難堪。
但溫蔓不愛這樣。
她不給丁橙見面的機會,她輕聲跟司太太說:“并不是重要的朋友,既然魚沒有請帖,便不要破例了吧!”
司太太心里明鏡一般。
她便讓心腹去打發人。
那人慣會看臉色,到了宴會廳外面就很直接地跟丁橙說:“我們太太說了,沒有請帖就不能破這個例!丁小姐想見霍太太,自己另外約時間吧!”
丁橙穿著紅色亮片禮服,拿著流蘇手包。
她迫切地說:“我只是說幾句話。”
那人上下打量她,最后笑笑:“幾句話也不成!丁總,您是得罪了霍太太吧!我看她人挺隨和的,不輕易跟人交惡。
”
丁橙臉色難看。
那人離開,她靠在墻壁上細想:溫蔓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的!
她做得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
再說顧長卿喝的那杯水也是助興用的,他自己想不開一定要走,怪不了她!
……
丁橙很不想向溫蔓低頭。
但現實就是,溫蔓不露面,就將她整治得灰頭土臉。
她手上幾個項目黃了。
還有更過分的!
冬夜,冷風烈烈,丁橙仍守在酒店外頭……
她在等一個人。
約莫晚10點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酒店門口,車上下來一人。
是出差歸來的霍紹霆。
他答應跟溫蔓過圣誕,才下飛機就從機場趕過來接人。
10個小時的飛行,并未讓男人有絲毫疲態。
相反,他看著英挺勃發。
丁橙有過很多男人,她很懂男人。
霍紹霆看著,就是被女人滋養得很好,除了感情還有身體。
溫蔓給了他很多……
丁橙嫉妒極了。
但是除了嫉妒,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求情。
她想,男人總歸抵抗不了美麗女人。
哪怕霍紹霆再愛溫蔓,但是她只要擺出哀求的姿態,他總歸會心軟放自己一馬,或許還能挑撥他們的關系。
丁橙迎上去:“霍先生。”
霍紹霆早早就發現了她,此時她叫他,他便停了腳步。
摸出一支香煙,低頭點上。
“丁總找我有事?”
他客氣又疏離,丁橙并不以為意,她面上露出一抹楚楚動人的表情,輕聲說:“叫我丁橙吧!好歹我跟溫蔓也是老同學。”
夜色下,霍紹霆似笑非笑。
丁橙緊跟著說:“紹霆,溫蔓似乎有些誤會我!”
霍紹霆皺眉。
他直截了當地說:“只有溫蔓能叫我紹霆!丁總自愛些!”
丁橙有些下不來臺。
但她總歸皮厚,勉強一笑:“你們感情真好!霍總,我想求您一件事情……溫蔓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儲多打擊我,就連我平時出行也讓人跟著我!我很不方便呀!”
霍紹霆目光直勾勾的。
成熟男人的目光,叫丁橙腿軟。
這時,霍紹霆卻很輕地笑了起來,他說:“溫蔓這麼壞啊?”
丁橙摸不準他的意思。
霍紹霆很是一本正經地開口:“丁總,這事兒不歸我管!我要是管了溫蔓不高興,會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
丁橙愣住了。
霍紹霆目光深深:“丁總首先要問問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午夜夢回時,難道就不曾夢見過顧長卿嗎?”
午夜夢回……
丁橙面色慘白。
霍紹霆打量她的神情,冷笑。
他將指間香煙扔掉,踩熄,隨后語氣淡淡的:“丁總,溫蔓走了一回鬼門關,事情真相還沒有查出來!現在我有句話想送給丁總,如果溫蔓再發生意外,我將會無差別地處理!你好自為之。”
他說得含糊,丁橙弄不清他的意思。
只有一樣,她不敢再動溫蔓。
霍紹霆離開……
丁橙仍站在那兒,只穿著禮服的身子,凍得直抖。
約莫十分鐘,溫蔓跟著霍紹霆從酒店玄關出來。
他們看著恩愛。
霍紹霆身上那件羊毛大衣,披在溫蔓的肩上,還扣得嚴嚴實實的……
他甚至,摟著妻子腰身。
丁橙想,是小別勝新婚吧!
溫蔓要上車之際,丁橙遠遠叫她名字:“溫蔓!”
溫蔓轉身。
丁橙這時是真的慫了。
之前她沖動想干掉溫蔓,但是溫蔓大難不死,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清掃。
現在霍家對她態度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