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靜,大概是因為夜里哭過很多次,所以在面對他時竟然有些麻木了,也沒有那麼痛了。
霍紹霆眼神晦暗。
他沒有勉強她,只是她不在身邊他吃面也沒有太多心情,匆匆吃完一碗面。
溫蔓從客房拖了條毯子過來。
她指指沙發:“我晚上睡這兒。”
霍紹霆眸色幽深:“睡主臥室吧!我們又不是沒睡過,再說我不會做什麼!”
溫蔓沒那麼天真。
霍紹霆那方面需求大,躺在一起肯定發|情的厲害,再說……他們結束了,沒有必要再不清不楚。
她淡聲拒絕:“還是分清楚的好。”
她喝了酒又強行清醒,這時也真的是累了。裹了毯子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霍紹霆看著她的睡顏,喉結動了動。
他走進臥室,拿了床被子丟在她身上,溫蔓沒醒但是憑著本能拉著被子縮在里面,她整個人顯得格外纖瘦……
霍紹霆想起她今晚喝的酒,心臟麻麻的疼。
跟著他就這樣讓她難受?
她寧可去陪人喝酒去博一個未必能成的機會?
霍紹霆進了書房,撥了個電話出去。
接電話的是黎姐。
黎姐很客氣但又透著生疏勁兒:“霍律師,這麼晚了您還有事?”
霍紹霆握著手機,聲音在夜色里尤其薄涼。
“黎總監,你們那兒還缺不缺學生?”
“缺啊!怎麼不缺!”
……
黎姐內心腹誹:最缺豪門傻缺了!
霍紹霆挺淡地說:“明天我介紹個學生過來,讓溫老師教吧!”
黎姐傻眼了,她故意問。
“霍律師的孩子?”
霍紹霆笑得輕松:“黎總監,你見過溫蔓的肚子大過?一個親戚罷了。”
黎姐吐槽:真夠不要臉的!
報紙雜志看著正正經經的,看不出私下挺浪蕩!
不過不管怎樣,有錢入賬總是好的,黎姐又旁敲側擊問了溫蔓。
霍紹霆語氣曖昧不明。
“溫蔓累得睡著了。”
……
清早。
溫蔓醒來的時候,霍紹霆已經起來了。
他的傷看著不礙事了,人坐在餐廳喝咖啡、看報紙。
深灰襯衫,配了條暗色細領帶。
和平時一樣英挺好看。
溫蔓有些怔忡。
霍紹霆目光落在她身上,輕聲提醒:“你扣子掉了一顆。”
溫蔓低頭一看。
淺色香檳襯衫,第三顆扣子掉了。
因為她坐著,兩邊衣襟自然敞開露出不小的春光。
溫蔓連忙攏了衣裳。
她在沙發上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顆扣子。
“去衣帽間換一身吧!你的衣服都還在。”霍紹霆語氣淡淡的。
溫蔓沒有出聲。
那些名貴衣服都是他寵她時買給她的,動輒就是上萬塊,現在分開了她沒有道理再接受。
正像那臺morning dew,
她再喜歡,也沒有興致再彈。
溫蔓低聲說借下客房。
她住過這里,總歸知道針線包在哪,她將領口扣子挪了一個位置,完好擋住那片春光。
溫蔓沒有在這里洗漱,只是抹了把臉。
出來時,她看著霍紹霆。
“霍律師,你看著沒什麼事了!我先回去了。”
霍紹霆放下報紙。
他靜靜看她:“吃個早餐再走吧!大宅一早送來的。”
溫蔓淡笑。
她說:“這不合適。”
她實在生疏客氣的可怕,看著就是有心同他劃清界限了,霍紹霆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追回女朋友的,但是他有種感覺——
溫蔓比一般小姑娘難搞!
他看著她若有所思。
氣氛就有些僵持,溫蔓微微彎了腰:“霍律師,謝謝您繼續幫我爸爸打官司,我特別感謝您。
”
霍紹霆不舒服到了極點。
溫蔓對他的態度,活像是普通市民對待社會名流,可是明明他們在這間公寓里有過最好的體驗,不管是生活還是身體,他們都契合無比。
他微微動氣。
修長手指撿起報紙,語氣淡泊:“隨便你吧!”
溫蔓跑得飛快。
……
她打車回自己公寓,沖了個澡又換了套衣服。
早餐都是在車上吃的。
到音樂室時,黎姐挺抱歉的:“昨晚那活閻王,我是真得罪不起!”
溫蔓倒未責怪。
她輕聲說:“總要說清楚的。”
黎姐將趙總簽的合同拿給溫蔓看,她挺佩服地說:“溫蔓,你昨晚那一手是真厲害,趙總出名的難搞你一下就拿下他了。”
溫蔓淡笑。
她心里其實有數,昨晚霍紹霆出現是個契機,才給了她這個機會。
她不想談霍紹霆,就沒說。
但黎姐又告訴她一個重磅消息:“昨晚啊,那律政閻王打電話我了,說是有個親戚小孩過來學琴,還指名要你教!溫蔓,你聽說霍家有什麼親戚小孩子麼?還是這根本就是霍紹霆的私生子,他掩人耳目罷了。”
溫蔓細細一想。
霍家親戚有小孩子不奇怪,但是讓霍紹霆破例關照的,應該不多。
溫蔓想不出來。
黎姐不在意揮揮手:“等人來就知道了。”
說著,黎姐想起霍紹霆的虎狼之詞,就挺八卦地問:“溫蔓,昨晚……你們做了?”
溫蔓在喝白開水。
一口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她眼淚汪汪地看著黎姐,帶著羞憤。
黎姐聳聳肩:“他在電話里說你累得睡著了,我當然多想!”
再說……昨晚霍紹霆就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溫蔓擦了下衣服,輕聲說:“沒!他受了點傷,我給他包扎了一下!我跟他之間不可能了,以后也不會再發生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