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藺云婉點點頭,也沒有責怪管事。要在短時間內把鋪子用市價兌出去,本來就不容易。
她打開錦盒說:“確實是好東西。不過我留著也沒有用。”
藺管事問:“姑奶奶,要不要小的再跑一趟?替您把玉佩也拿去賣了。”
藺云婉拿著玉佩,想了想才說:“他說是祖傳的玉佩,雖然也不一定可信。”否則為了一個鋪子就把祖傳的玉佩給賣了,實在對不起祖宗。
“萬一是真的,真給他賣了也不好。”
她便取了個折中的方法:“找個大一點的當鋪,活當了,留好當票。以后他要是自己還想贖回來,就給了當票讓他去贖。他要是不想贖,等兩三年,自然而然成了死當。”
也不耽誤她換銀子用了。
藺管事說這個主意好。
藺云婉把玉佩給他,還有一大半的銀子,囑咐他說:“你不要告訴我母親和弟弟,鋪子一共兌了多少銀子。就說大頭留在我這里,這些只是我給母親買藥的錢。”
藺管事不想要,因為他知道,少爺要知道了,一定不讓他拿回去。
藺云婉道:“拿著吧。您走的這段時間,家里發生很多事,云逸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五根百年的人參,還不知道家里要為我花多少銀子。”
藺管事早回去了藺家一趟的,他早知道這些事了,笑著說:“人參的事您不要擔心,云逸少爺去桓王府求的。”
陸家肯定沒臉收,人參最后還是還回去了,不過齊令珩又給了厲七先生手上,至于怎麼用,那就是大夫的事了。
“桓王府?”
藺云婉有些意外,弟弟怎麼會去求桓王爺?
“姑奶奶您不知道……”
藺管事欲言又止,他走之前說:“您自己問逸少爺吧,小人怕說不清楚。”
在藺云婉心里埋下了一些疑慮。
第85章 秘密
第85章
娘家的事,怎麼和桓王牽扯的那麼多了?
藺云婉也不好在陸家跟管事多談,讓他等一等,回垂絲堂寫了一封信給弟弟。
“最近家里的事實在耽誤他的學習,管事,你和云逸說,回信給我就成了,不要專程過來。”
管事答應了,收了信回藺家,先把信給了藺夫人,讓藺夫人留給藺云逸。
他又去了京城里最大的當鋪之一,典當了玉佩。
當鋪的掌柜,打眼一看,點著頭說:“是好東西。您跟我來。”
帶著藺管事去寫當票了。
當票是很有講究的,外行人并不認識上面的字,掌柜慢慢地寫,還和藺管事聊天:“從前是不是見過您?”
藺管事說:“……是嗎?”他一副很疑惑的樣子:“我不認得您。”
很快就不愿意看掌柜的眼睛了。
藺家受災受難的那幾年,是當鋪的常客,后來有些東西贖買回來了,有些沒有贖。
這回不過是為了當一件不要緊的玉佩,他才不愿意承認自己是藺家的管事。
要是傳出流言,還以為藺家又怎麼了。
掌柜也不多問了,寫好了當票,說:“您摁個手印。”
管事摁了手印,掌柜說:“銀貨兩訖。您拿好。”
藺管事點點頭,收了銀子走了,回去之后還嘀咕:“到底是京城,當的銀子都多些。”
比他在中州打聽的時候,多出了幾十兩,所以他答應的很爽快。
當鋪的掌柜,收了這塊玉佩,和伙計說:“你看著鋪子,我去見一見東家。”
他又拿了另外一塊玉佩,一起帶去了桓王府。
阿福聽說是當鋪的掌柜有重要的事,正好齊令珩在府里,就知道了這事。
一般生意上的事,多的是人替他打理,自己都是不過問,不和商賈打交道的。
聽到和藺家有關,才親自去了一趟。
“收了什麼了不得的物件兒?怎麼還要見王爺了?”
阿福跟著齊令珩進來,替主子開了口。
齊令珩坐著喝茶。
掌柜笑著把兩件東西遞上去,說:“是有些了不得,您過過眼。”
阿福出入宮廷,從小也是見多了好東西的,一看就知道其中有一塊玉佩確實了不得,他“喲”了一聲,道:“你從哪里收來這麼個寶貝?”
遞給了齊令珩看。
齊令珩看了一眼,動了動眉頭,道:“這不是藺家的東西。”
掌柜趕緊拿出另一件,就是藺管事典當的那件。
“這才是藺家典當的玉佩。王爺您以前交代過,讓小人照顧些藺太傅的家人。藺太傅家的人有幾年不過來典當了,但是小人不敢忘記您的交代,這回還是沒讓藺太傅家里吃虧。”
齊令珩看著藺管事典當的玉佩,問:“藺家又要當東西了?”
阿福也是愣了。
太傅家里人又出了什麼事?
掌柜連忙說:“應該不是。倒不像是急用錢的樣子,那掌柜也沒有舍不得和愛惜這玉佩。”
既然沒有事,齊令珩就不管了。
他才問起另一塊玉佩:“這塊玉佩又是誰當的?”
問的正是葛寶兒托婆子典當的玉佩。
掌柜頓了頓,才說:“……是武定侯府的人。”
“武定侯府?”
齊令珩微微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當票只寫清物品的重量、價值、樣子,是不會寫典當人身份的。
掌柜仔仔細細說了那天的事:“這玉佩,一等的羊脂玉,一流的雕工,您看看背面,有一條豹子的尾巴……”象征了誰的身份,做他這一行的,一過眼就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