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較量才會分得出高下,早在打斗的過程中,孰高孰低,孰優孰劣,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實。謝家兩兄弟在謝景行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
“天哪,”白薇捂著嘴驚呼道:“謝小候爺看起來分明是在耍著謝家兩兄弟玩兒。”
“不錯,比較起來……”易佩蘭也驚嘆:“謝家兩兄弟的馬槍,看上去似乎只是擺擺模樣。”
女眷們都能瞧出來的事實,男眷席上如何瞧不出來。謝景行能夠一擊必殺,卻故意在一點一點的磨著謝長武和謝長朝。仿佛獅子抓到一只兔子,卻不急著吞吃,反而戲耍折磨。
“謝小候爺可真是了不起的人,”馮安寧道:“謝家兩兄弟的馬槍可是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可如今比起來,實在是云泥之別。只怕今日也會敗得很慘了。”
沈妙低頭看著面前的棋局。
并不,這怎麼能算敗得很慘呢?這才剛剛開始。
她慢慢的落下白子,兩只黑子瞬間被吞吃。棋盤上出現一小塊空白。
臺上,謝長武和謝長朝二人終于被激怒了。他們像猴子一樣的被謝景行戲耍了半天,心中惱火又恥辱。謝景行今日分明是故意讓他們兩兄弟下不了臺,知道自己剛剛表現的有多糟糕。謝長武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殺心。他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紫衣少年。
那馬背上的少年俊逸非凡,似笑非笑的模樣十分惹眼。從一出生開始,他便是臨安侯府的天之驕子。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對臨安候府不屑一顧。無論是世子的地位,還是對謝鼎的偏心……。他就像叢林中的萬壽之王,一只老虎,霸道的堵住了所有人的生路!讓人怎麼能不恨!
萬分狼狽之下,謝長武從來維持的完美的面具終于瀕臨不住破裂,他大吼了一聲,抓住長槍直直的朝謝景行沖去,在錯身的一瞬間,卻是惡狠狠地將長槍刺進了謝景行身下的馬屁股!
甫座皆驚!
在馬槍的比試中,從未有過人去攻擊對方的馬匹的。因為馬匹是坐騎,這樣做極有可能傷到對方。從馬背上跌下來,輕者休養個把月,重者甩胳膊斷腿,甚至折斷脖子一命嗚呼,都是常有的事。畢竟校驗只是考評學生的一種手段,沒必要這般血腥,所以這樣的情況從未有過。
謝長武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小人行徑了。
謝長朝也被謝長武的動作驚了一驚,可是很快,他就明白過了。幾乎沒有猶豫,他駕著身下的馬匹朝著謝景行的方向沖了過去。
竟是要生生的將摔落的謝景行踐踏而死!
這兩兄弟莫非是瘋了!全場人只有一個念頭,且不提這事兒在明齊會不會觸犯律法,可就是在臨安候府,臨安候知道了這件事,謝景行若出了個三長兩短,謝家兩兄弟還能跑的了?
女眷們一片驚呼,男眷們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膽子小的已經捂住了雙眼。馮安寧這個嬌嬌女,也嚇得尖叫起來。
沈妙的手腕一停,抬頭看向臺上的少年。
謝家兩兄弟,果然不是什麼高明的對手,這一部棋,走的太爛太爛了,而謝景行……也注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見那黑色駿馬長嘶一聲,兩只前蹄一下子揚高,幾乎要直立起來,而后瘋狂的掙扎。紫衣少年長槍在手里挽了個漂亮的花,卻是一蹬馬蹄,那長槍橫著一折,將兩只馬蹄狠狠一絆,駿馬一下子倒地,卻是再也沒站起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謝景行卻是腳尖輕點,二話不說便飛身一躍,他身姿出塵,瀟灑的如同天外飛仙。
而長槍一伸一翻,謝長武被他挑翻在地。另一手卻是隨手撿了枚石子,彈了個花,盡數打進謝長朝馬的膝蓋彎,謝長朝躲閃不及,一下子摔倒下來。
兩兄弟都被挑翻下馬,不過是短短一瞬間的時間。而謝景行一只腳懶洋洋的踩上謝長朝的肩,另一只手的長槍指著謝長武的腦袋,似笑非笑道:“連哥哥也敢偷襲,可真是……自不量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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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真的好帥哦?(?ω?)?
☆、第五十三章 故技重施
那臺上的少年風姿天成,一朝一夕便令敵人潰不成軍。雖說年歲不大,其表現的風采也不遑那年紀更長的人。若說有囂張的本錢,那他的確有。如此一來,高下立見。
臺下的少女們早已看的呆住。她們平日里都在后宅行事,哪里有機會能看得見這樣的場面,也無非就是每年的校驗能一飽眼福了。可即便是往年的校驗,卻是遠遠不及今年謝景行所表現出來的精彩。女孩子們大抵都是孺慕英雄的,加之謝景行容貌氣度都是斐然不絕,自然又收攬了一批芳心。
少年們有嫉妒者,更多的卻是驚嘆。蘇明楓遠遠的樓閣上瞅著,笑著搖了搖頭:“原來他說的值得慶賀的事是這個,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啊。”可蘇明楓也知道,今日展露的也不過是謝景行的冰山一角,謝景行這個人深藏不露,如今這般,可是想要對上頭那位的動作有所表示?他的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對于自己這個好友的決定,倒也有些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