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想干什麼。
張銘現在就特別特別想回去躺被窩。
這天冷了,還是暖烘烘的被窩里最舒服。
車子還在開,不急不緩,卻不知目的地最終是何方。
張銘掰著手機,糾結著要不要大著膽子讓傅總直接將他送回去。
就在他咬牙準備開口的時候,眼角忽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趕緊喊道:“傅總,停車,快停車!”
傅易云輕皺著眉頭將車子停了下來。
張銘扭頭使勁地往后面張望。
只見道路邊上,有一個女人扶著樹干正難受地干嘔。
他沒看清那女人是什麼模樣,但他認識那身衣服。
今天夫人穿的不就是那身衣服麼?
而且瞧著那身形,跟夫人極其相似。
他趕忙沖傅易云道:“傅總,您瞧那是不是夫人啊?”
傅易云沒應聲。
張銘又扭著脖子張望了半天,這會,那個女人已經轉過身了,正搖搖晃晃地坐到路邊的長椅上。
而張銘終于看清了她的模樣,還真是夫人。
她估計剛吐了,還沒來得及戴口罩。
他趕緊扯著傅易云的手臂:“傅總,那真是夫人,她好像喝醉了,要不咱們載她一程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傅總,好像有人想欺負陸小姐
話音剛落,傅易云淡漠地抽回手。
張銘一怔,看著他:“傅……傅總?”
傅易云扯唇冷笑:“你一口一個夫人,倒是叫得順口,怎麼?等哪天我死在她手上了,你也要尊她為夫人?”
張銘神色一囧,瞧這傅總說得。
張銘抿唇,小聲地道:“不是,我就覺得她喝醉了,一個人像這樣在外面晃很危險,所以……”
“那又與我何干?”
一句冰冷的話頓時堵得張銘啞口無言。
“不過……”傅易云忽然冷笑地看著他,“你要是擔心她,你也可以下去守著他,但,你明天不用來GK了。”
“不不不……”張銘趕緊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擔心她,我一點都不擔心她,她是咱們GK的死對頭,我擔心她干嘛。”
話雖這樣說著,但他還是不住地往后張望。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忽然坐到陸厭雨的身旁。
那男人也不知道在跟陸厭雨說什麼,陸厭雨起身想離開,男人卻忽然拽住了她的手。
張銘見狀,心頭著急。
他沖傅易云小聲地道:“傅總,好像有人想欺負陸小姐,怎麼辦?我們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傅易云忽然發動了車子。
張銘心底一沉。
看來夫人的那一刀是真的傷透了傅總的心。
都這種危急情況了,傅總居然還視而不見。
難道傅總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夫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車速變慢了許多。
張銘緊盯著后面的情況。
只見那男人已經跟陸厭雨糾扯起來,那男人竟然還大膽地扯著陸厭雨坐回椅子上,那手也很不老實地在陸厭雨的身上亂摸。
張銘急得捏緊拳頭。
他一會看看后面,一會又看看傅總那冰冷的側臉。
沒有傅總的應允,他也只能干著急。
忽然,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張銘一愣:“傅總?”
傅易云捏緊方向盤。
他冷瞇著眸,沉沉地盯著后視鏡:“你去把她帶上來。”
“好,我這就去。”張銘欣喜地應著,趕緊沖下了車。
張銘幾拳頭便將那個男人放倒了。
那男人驚懼地抱著頭求饒:“兄弟饒命,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我們傅總的女人你也敢輕薄,不要命了是不是,趕緊給我滾!”
張銘又狠狠地朝那男人踹了一腳。
那男人撲倒在地上,趕緊又爬起來沒命地往前跑。
張銘淬了一口,看向陸厭雨。
此刻陸厭雨正睜著朦朧的雙眼看他,明顯是喝醉了。
“夫人,走,趕緊跟我上車,傅總在等你。”
陸厭雨搖搖頭,醉醺醺地道:“他不會等我,你是誰,走開。”
張銘無語,夫人咋醉成這樣了,連人都不認識了。
她這到底是喝了多少喲。
“我要回去了,剛剛……剛剛謝謝你哈,趕走了那只蒼蠅。”
聽到‘蒼蠅’兩個字,張銘好笑,這形容還真是貼切。
眼看著陸厭雨又往反走。
張銘也顧不上其他了,趕緊扯著她的手臂,將她往車上拽。
“你干什麼,放開我。”
無視她的掙扎,張銘三下五除二便將陸厭雨給塞進了后車廂。
正在他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準備上車的時候,傅易云忽然沖他淡淡地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說完,他長臂一伸便將車門給帶上了。
車子啟動,瞬間如箭一般地沖了出去,徒留張銘風中凌亂。
第五百一十七章 流了這麼點血,你就知道疼了?
“你們是誰,停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陸厭雨迷迷糊糊的,只感覺有人將她硬塞上了車。
她使勁地推車門,那車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她又趴到前面去,扯著司機的手臂:“你停車,停車……”
傅易云的眉頭揪緊,有些煩躁地拂開女人的手。
卻不想女人又趴上來了,拽著他胸口的衣服:“你要帶我去哪,快停車,我不要在這里,停車。”
女人喝醉了,下手沒輕沒重,拽他衣服的勁可大了,扯得他胸前的傷口都痛了起來。
傷口一痛,他便又清晰地感覺到了女人那日的絕情和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