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執著什麼。
陸厭雨又給自己倒滿。
她搖了搖空了的酒瓶,不舍地道:“這麼快就沒了。”
瞧著女人那般珍惜那酒的模樣,傅易云來氣。
他一把將酒瓶搶過來。
陸厭雨驚叫了一聲,便見他對著酒瓶快速地拍了一張照片。
緊接著,他對著手機來了一頓操作。
最后他又不知道撥通了誰的電話,電話里嘟嘟地響。
“……喂?”
好像是張銘的聲音,帶著懶懶的睡意。
傅易云涼聲道:“我發了一張酒瓶的照片給你,你馬上去給我弄一箱這種酒過來,品種、年份、牌子都要一模一樣。”
“……”
“沒聽見?”
“……聽,聽見了,只是……傅總啊……”
電話那頭猛地傳來了張銘的鬼哭狼嚎:“這事能不能明天再辦啊,這都半夜三點了,我去哪里給您弄酒啊?”
“一箱酒都弄不到,我高薪養你有何用?”
“……”
張銘躺在床上生無可戀,這傅總又是受什麼刺激了啊!
為什麼傅總每次受了刺激都要拿他開刀。
嗚!
“我記得公司里最近來了一個年輕小伙,腿腳麻利,腦袋靈活,你要是沒有精力再勝任這助理的工作,我……”
“有有有……有精力!”
聽到傅總要培養新人來頂替他的位子,張銘嚇得瞌睡都沒了。
這邊,陸厭雨斜著眼睛看身旁的男人。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她都能想象得到張銘那驚慌恐懼的模樣了。
念在張銘之前幫過她,她一把奪過男人的手機。
“張銘?”
第四百六十四章 傅總的惡趣味
正在穿褲子的張銘忽然聽到了陸厭雨的聲音,他瞬間欣喜得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
他忙拿起手機:“是,是我張銘,夫人,是您嗎?”
“嗯……”
“夫人啊!”還不待陸厭雨說什麼,張銘又嚎起來了,“您勸勸傅總,讓他不要發瘋了,這麼晚了,我……我去哪里弄那麼多酒啊,這酒本來就稀有,嗚……”
“我知道了,他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張銘一愣,不敢相信地問:“真……真的?”
“嗯,他喝多了,就是逗你玩的,你繼續睡吧。”
張銘面如土色。
有這樣逗人玩的嗎?這傅總的惡趣味也太讓人無語了。
可一想到傅總剛剛說要培養新人,他心里又不踏實了。
雖然吧,這傅總有時候瘋得很,但是這總裁特助的待遇是真的好啊。
他狐疑地問:“傅總剛剛真的只是逗我玩的?我真的可以繼續睡了?”
“嗯,安心睡吧。”
安心?
他沒法安心了。
“那個,夫人,您將手機還給傅總一下,我得親耳聽他說才行。”
“好吧。”
陸厭雨點頭應著,然后將手機還給傅易云。
傅易云沖她輕哼了一聲,接過手機。
“傅總,您……您剛剛是不是真的只是逗我玩的呀,我……我能繼續睡嗎?”
傅易云沒做聲。
陸厭雨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
傅易云垂眸盯著她白凈的手,半晌,沖著手機輕哼:“嗯。”
“哦哦,那就好,那我繼續睡了哈。”
“睡吧。”
“那我真的睡了哈,是您叫我睡的哈。”
“嗯。”
“傅總,您剛才說的那個新人……”
受不了張銘啰嗦,傅易云直接掐斷了電話。
那頭的張銘傻愣愣地坐在床沿上。
傅總忽然掛了電話,這是什麼意思呢?
他這特助的位置還能不能保住啊?
唉,完了,睡不著了。
張銘呈大字地躺在床上,又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邊,陸厭雨沒好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好端端的,你嚇他作甚?”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嚇他?”
“他跟了你多少年,數都數不清了,你會為了一箱酒而辭退他?”
傅易云嗤笑,自嘲道:“你怎知我不會?畢竟,我這個人最是薄情!”
陸厭雨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會!”
雖然她不否認這個男人的薄情,但她就是確信他不會真的為了一箱酒而辭退張銘。
傅易云仰頭輕笑:“看來在你的眼里,我也不是徹底的薄情寡義。”
“行了,這酒的事情就此作罷,就算你真的整來一箱這樣的酒,我也不會要。”
“是因為不是傅辰風送給你,對麼?”
陸厭雨答非所問:“反正你給的,我就是不要。”
說完,她端起酒杯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來,喝酒。”
說完,她率先喝了一大口。
許是喝得有點急了,她頓時嗆了一下,整個人都劇烈地咳嗽起來。
傅易云狠狠蹙眉:“我記得,你以前不喝酒的。”
“你也知道是……咳咳……是以前,現在……咳,現在我喝。”
以前她從來都沒有跟他這樣喝過酒。
雖然現在,她和他能好好地對飲,可心境終究不是以前的那個心境。
想想,心里竟莫名有點心酸。
咳嗽還沒完,她又舉起酒杯喝。
傅易云緊擰著眉,伸手將她的杯子奪了過來。
第四百六十五章 乖,叫聲老公來聽聽
“你才剛學喝酒,喝這麼多做什麼?”
男人這種似關心的語氣,她最是不喜歡,總覺得虛假。
“要你管!”
她氣氣地哼了一聲,伸手去奪杯子。
傅易云卻故意將酒杯抬高,她夠不著。
就在她起身過來奪的時候,傅易云直接仰首將她那半杯酒直接喝了個精光。
陸厭雨氣急:“那是我的!”
“是你的又如何,我不能喝嗎?”
陸厭雨咬牙,伸手又去奪他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