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有人撞了我一下。”
男人卻不言不語,只定定地看著她。
又是那種灼熱的眼神。
陸厭雨忍著心里的慌亂,勾著他的下巴,沖他笑得輕浮:“怎麼總是這樣看著我?怎麼?看上我了?”
男人一把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作勢要去摘她的面具。
陸厭雨一驚,下意識地后退兩步:“這是化裝舞會,面具不可以隨便摘哦。”
卻是在這時,舞會上所有的燈光驟然熄滅。
一瞬間,眾人眼前伸手不見五指。
陸厭雨雖然知道這是舞會的一個游戲,但,整個世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她到底還是驚了一下。
周圍也都發出了一聲驚叫。
黑暗中,不知道主持人在說什麼,周圍的氣氛瞬間沸騰了。
陸厭雨只感覺,她被一股蠻力扯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她掙扎著,尖叫著,聲音卻全然淹沒在這場舞會的熱鬧氛圍中。
突然,唇上驟然貼上一抹熟悉的氣息。
這個吻帶著駭人的瘋狂,夾雜著讓人心驚的報復。
陸厭雨徹底慌了,拼命掙扎。
忽然,舞會上的燈光驟然亮起。
陸厭雨被那突如其來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
等她適應半晌,再睜開眼時,眼前哪里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慌忙朝四周搜尋,卻還是沒找到。
那個男人就好似從未出現過,而剛剛黑暗里那個驚心動魄的吻也好似只是虛幻一場。
她摩挲著唇上的余溫,心思煩亂。
別墅外。
“傅總,這舞會好玩吧?”
傅易云一坐上車,張銘便迫不及待地問。
自從來了這邊后,他見傅總時常多愁善感,便自作主張地帶他來參加這個舞會,好開解開解他的心情。
傅易云沒說話,只是勾唇把玩著手里的面具。
張銘盯著他唇角那抹詭異的弧度,心里陡然一涼。
第二百一十五章 被剛剛那人占了便宜
傅總參加了舞會以后,怎麼整個人好像越來越奇怪了,那唇角的詭異弧度看得他心里直發毛。
咝!
傅總的神經該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因愛生恨,因恨生瘋,因瘋生狂……
“啊!傅總,您……您……”
您不會是瘋了吧?
“明天回國!”
后半句還沒敢說出來,傅易云忽然沖他涼涼的道了一句。
張銘差點咬到舌頭。
“明天就回去啊,那賀總那邊……”
“沒戲了!”
賀知州一直拖著他們,想來也是沒戲了。
張銘雙肩一垮:“看來還是白來了一趟。”
白來?
傅易云盯著手中的面具,唇角輕笑。
一點也沒有白來。
想起剛剛唇上的溫柔觸感,傅易云笑得意味深長。
他甚至開始有點期待那個女人的報復了。
舞會上,陸厭雨因為剛剛那個小插曲,整個人有點心神不寧。
阮香菱瞅著她:“怎麼?被剛剛那人占了便宜?”
陸厭雨搖頭,端起一杯酒猛灌,卻因為不甚酒力,整個人頓時嗆得咳嗽起來。
阮香菱趕緊遞紙巾給她。
“你可給我悠著點,萬一喝出什麼問題來,辰風還得找我算賬。”
“我跟辰風沒什麼。”陸厭雨看著她認真道。
阮香菱怔了一下,哼笑道:“我才不管你們有沒有什麼呢。”
說完,將酒瓶往桌上一擱。
“瞧你心情不爽,行,姐來陪你一起喝。”
傅辰風靜靜地坐在客廳里,一向溫潤的臉上縈繞著一絲陰戾。
時鐘緩緩敲響十二點鐘,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
伴隨著鐘聲響起的還有院子里的剎車聲。
傅辰風緩緩起身,往外走。
即便再如何生氣,他的舉手投足始終透著一絲優雅。
“你們兩個快把她扶進去,小心點。”
傅辰風從傭人的手里接過陸厭雨,如冰般寒涼的眸子看向阮香菱。
他待人向來溫和,極少有這副駭人的模樣,傭人當真嚇了一跳。
而阮香菱似是習慣了他的陰沉冷漠。
她靠在車門上,漫不經心地笑道:“是她自己要喝的。”
“喝,好喝!”陸厭雨靠在傅辰風的懷里,醉醺醺地道,“不要怪阮小姐,不要怪她……”
傅辰風收回視線,往懷里看了一眼,卻只是無奈一笑。
半晌,他將陸厭雨打橫抱起,往屋里走,幾乎將阮香菱當成了透明。
阮香菱死死地捏著門,那好看的指甲幾乎要將門上的油漆給刮掉。
她沖男人的背影問:“后天,你真的要帶她回那邊麼?”
“是!”
“那麼我呢?”
男人的身影怔了一下,卻只是一瞬,他繼續往屋里走。
“明天晚上來找我,我幫你拿到賀知州的合作。”
“不需要!”
男人的拒絕和疏離讓阮香菱心里滿是挫敗。
她狠狠地甩上門,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房間里,傅辰風將陸厭雨輕放在床上,隨即去打了盆水過來。
他的舉手投足本來就透著一絲儒雅和溫柔,此刻照顧起人來,更是能柔化人的內心。
陸厭雨雙頰陀紅,眼神謎離。
她沖他癡癡地笑:“剛剛我碰到傅易云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就因為她是你弟弟的女人
傅辰風蹙眉,卻只是輕輕地問:“他對你做什麼了嗎?”
陸厭雨胡亂地搖頭:“那個男人肯定是他,呵呵呵……他以為他戴著面具我就認不出他來了,你知道嗎……他,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