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厭雨忍不住悶笑。
好吧,人與人的眼光果然有很大的差別,其實她覺得傅辰風的眼光挺好呀。
來到商場,陸厭雨自己先挑了幾件衣服試,阮香菱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雜志。
然而陸厭雨連著試了幾套都沒有入她的眼。
“換掉!”
當陸厭雨試第七套時,阮香菱難掩嫌棄之色,“什麼眼光啊這是,還得姐出馬。”
說著,她快速地給她挑了幾件。
陸厭雨看著那些性感的修身裙,吊帶裙,露背裝,面露尷尬:“我……我穿這些不習慣。”
“習慣習慣就好了。”阮香菱輕笑著將裙子扔給她,湊到她耳邊低笑,“聽說你想成為國際巨星,這點東西都不習慣,你的那個目標是不是太過天真了?”
陸厭雨抿唇,眸光堅毅。
是啊,她想成為國際巨星,想報復傅易云和宋家人,那麼就必須先改變自己。
再次從試衣間走出來,阮香菱眸中快速地閃過一抹驚艷。
怎麼說呢,一張清純白凈的臉穿上這樣性感的裙子,倒是別有一番風韻。
她笑道:“行了,就穿這身,剩下的都包起來。”
付錢的時候,陸厭雨下意識的拿手機掃碼,阮香菱卻熟練地將卡遞給收銀員,沖她笑道:“辰風的錢,隨意花。”
陸厭雨怔愣了半晌,詫詫一笑,心中越發覺得這個女人跟傅辰風關系匪淺。
“傅總,您在看什麼?”
第二百零七章 很嚇人吧?
傅易云盯著一抹妖嬈的背影看了良久,總覺得那抹背影熟悉得他心尖顫疼。
他下意識地抬腳想跟上去,張銘卻忽然出聲打斷他。
等他再抬眸看去時,那抹身影已經順著墻角拐了進去。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
可那絲熟悉感始終在心底縈繞,久久不去。
張銘瞅著他魂不守舍的模樣,道:“要不我們跟那位賀總打個招呼,就說今天的談判取消,咱們明天再談,畢竟您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休息好,今天又飛了好幾個小時,身體肯定……”
“無妨!”
傅易云收回視線:“給賀總備的禮物挑好了嗎?”
“嗯,挑好了。”
“那走吧。”傅易云再次朝那抹墻角看了一眼,這才離開。
陸厭雨還是第一次穿這種吊帶裙,領子開得很低,但樣式很高端,緞面的料子,一點也不顯低俗。
裙子是霧紫色,襯著她的皮膚越發白凈透亮。
只是她不太習慣,不時地去提領子。
阮香菱瞥了她幾眼,哼道:“你再多提幾下,裙子都要被你提變形了,不就是露一點點肉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阮香菱說話直接,陸厭雨詫詫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正在阮香菱無比鄙夷的時候,她忽然眼尖地發現陸厭雨的后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咦,這是什麼?”
她好奇地去扯她裙子的吊帶。
陸厭雨下意識地避開,卻已是來不及。
吊帶微微扯開了些,后背一大片燒傷痕跡頓時印入眼簾,一時驚得阮香菱說不出話來。
陸厭雨不好意思的調了調肩帶:“很嚇人吧?”
這是五年前燒傷的痕跡。
雖然她額頭上的疤痕慢慢去掉了,但是背后的燒傷范圍太大,去掉又豈是那麼容易。
不過,這些傷去不去掉也無所謂,反正在后背上,穿了衣服也看不到。
她額頭上的疤痕一直示于眾人,但背后的傷疤鮮少有人知道。
估摸著上次傅易云強要她的那一次,都沒有發現她背后的燒傷痕跡。
阮香菱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搖搖頭,腦海里卻不自覺地想起了當年的情景。
那年,傅辰風聽說她出事的消息,迫不及待的回國。
可一回去,看見的卻只是一場難以撲滅的大火。
火勢越燒越洶涌,沒人愿意進去救人。
他悄悄沖進去,不管不顧地救出了一個女人。
女人被熏得面目全非,全身多處燒傷,肚子被刨開了一道口子,里面竟還有一個沒了聲息的嬰兒。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傅辰風崩潰,為了這個女人。
那也是她第一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震撼于傅辰風的眼淚,震撼于這個女人的遭遇。
“你怎麼了,阮小姐?”見阮香菱不聲不響地呆愣著,陸厭雨忍不住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是不是我的傷疤嚇到你了?”
“沒有。”阮香菱揮去那些不太好的回憶,道,“走吧,回去了,不然辰風沒瞧見你又要沖我發脾氣。”
兩人剛走出商場,一輛豪華轎車便停在她們面前……
第二百零八章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傅辰風從車上下來,視線一直盯在陸厭雨的身上,眸色幽深得有些可怕。
陸厭雨局促地垂下頭:“辰風,我穿這身是……是不好看麼?”
阮香菱掩去眸中的暗色,沖傅辰風妖嬈一笑:“怎麼樣,我給她挑的衣服是不是比你給她買的那些好看?”
“她不適合穿這些。”
傅辰風說著,從車里取了一條白色的絲巾披在陸厭雨的肩上。
那白色配著霧紫色倒是極好看。
剛剛若說是性感,那現在便多了幾分優雅賢淑。
在阮香菱的注視下,陸厭雨抓著絲巾急忙退開兩步,拉開與傅辰風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