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爺您……”
“我可能要過一段時間回公司,順便……帶一個人。”
連綿的細雨落在那片盛開的雛菊上,讓小小的雛菊更添了幾抹清新雅致。
傅辰風信手采摘了二十來朵開得最好的雛菊。
他先用剪刀簡單地修剪了一下枝干,便將它們一一插到一個透明玻璃瓶里。
明明沒有學過插花工藝的他,插起花來卻還有模有樣。
“哥,你……你也喜歡菊 花嗎?”
“沒有,我喜歡的是蘭花。”
“那這些……”
“這些只是幫一個普通朋友買的。”
“……哥不喜歡菊 花就好。”
……
“奶奶,我可不可以留下,我發誓,我不會跟阿云爭搶任何東西,哪怕是女人。”
“不行,你必須走!”
……
“哥,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求奶奶讓你留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們把你送出國。”
……
“大少爺,登機時間到了,走吧,二少爺他不會來了。”
他不會來了。
我一定會求奶奶讓你留下。
不行,你必須走。
你必須走!
“嘭!”
忽然,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猛地響起,瞬間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緩緩垂眸,便見自己的手掌鮮血淋漓。
而那支握在手里的玻璃瓶早已被他捏碎,里面的雛菊散落在地上,已經沒了原本的清新雅致,反而因為染了他的血而多了幾分艷麗。
他淡淡地扯了扯唇,將那些花一支一支地撿起來。
看著那些染了血的雛菊,他的唇角緩緩浮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這樣,好像更好看了呢。”
宋家。
“滾開,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我誰也不見,都給我滾!”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是人是鬼?
秦子寒剛走到房門口,便聽見里面的女人正在鬼哭狼嚎。
他嫌棄地蹙了蹙眉,轉身準備走。
楊麗婉急忙拽住他:“你不能走,你今天非得把我們菲兒的臉給治好。”
秦子寒最厭惡的就是這種趾高氣昂的人。
他冷哼道:“我就不治了,你能把我怎滴,告訴你,要不是看在易云的份上,我來都不會來。”
“你……”
“子寒哥哥。”
楊麗婉正欲發飆,宋雪菲忽然哭著跑出來。
當秦子寒看到她的臉時,嚇了一跳:“你是人是鬼?”
這句話更是讓宋雪菲絕望地哭了起來:“我的臉,嗚,我的臉真的毀了,我還怎麼出去見人,嗚嗚……我的臉……”
秦子寒只覺得耳朵被她尖銳的哭聲炸得發麻。
但看她哭得那般慘兮兮,又覺得她有些可憐,畢竟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看在這份情義上,他好心地道:“我認識一個整容專家,經過他的手整出來的臉堪比原裝,你……”
“什麼?你叫我們家菲兒去整容?”楊麗婉瞬間大叫道,“我們家菲兒天生麗質,整容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那沒得法了,她也只能頂著這些疤痕出去見人了。”
“啊啊啊……我不要,媽,我不要這些難看的疤痕,嗚,我的臉……媽,怎麼辦啊,嗚……”
楊麗婉趕緊心疼地摟著她,沖秦子寒氣急敗壞地吼道:“枉你自稱醫學界的天才,竟然連這幾道刀疤都消不了,你還算什麼天才啊你。”
“呵,我是治病,又不是祛疤,都說了,她這麼深、這麼長的刀疤只能去靠整容消掉了,你們愛去不去,別耽誤我時間,我還要趕著去救小雨呢。”
“去救那個白眼狼做什麼,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待在這里給我們家菲兒看臉,不然我去你爺爺那告狀,說你……”
“媽,你不要再為難子寒哥哥了。”
就在秦子寒正要發怒的時候,宋雪菲趕緊截斷了楊麗婉的話。
她頂著一張疤痕滿布的臉,沖秦子寒笑得異常溫柔。
秦子寒看著,心里卻一陣惡寒。
他硬是想走,宋雪菲卻拉住他,一副擔憂的模樣問:“小雨怎麼了啊,我聽說那天她是被辰風哥哥救了呀,怎麼還會受傷?”
“小雨快死了,所以,你們這些天不要再去煩她了。”
“啊?怎麼會快死了,是發生了什麼事麼?”宋雪菲故意裝得很著急又擔憂的模樣。
而秦子寒只想趕緊離開,便隨口道:“行了,你們別擔心了,我有本事把她救活,只要你們別在這耽誤我寶貴的時間就行。”
他一走,宋雪菲頓時氣得跳腳:“那個賤人終于快死了,這秦子寒居然還能把她治好,不行,我不能讓那個女人活下去,絕對不行!”
院子外,傅易云靜靜地看著躺在藤椅上,模樣安詳、笑容淺淡的女人。
她的身旁是一大片小雛菊,另一旁坐著傅辰風。
那一幕,在春風的拂動下,寧靜又美好。
他就那樣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女人,嫉妒卻在心底瘋狂生長。
良久,他看向身旁的秦子寒……
第一百八十九章 她永遠也只能是我傅易云的妻子
“你瞧,只有在辰風的身旁,她才會有這樣安靜美好的笑容。”
“她跟辰風向來交好,或許也只有他們彼此才最了解彼此。”
秦子寒下意識的一句話令傅易云的眸光咻然一黯。
只是很快,他便冷笑起來:“那又怎樣,她永遠也只能是我傅易云的妻子。”
秦子寒吃驚:“你們……你們不是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麼?”
傅易云沒應話,只是深深地看了陸厭雨一眼,然后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