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都說了,如果不是你打開柜子,我壓根就不知道張銘也在這房間里。”
“那傅易云和秦子寒睡得不省人事又怎麼解釋,別忘了,晚上那頓飯是你親自下廚,你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偏偏那一頓飯菜要親手做,想讓人相信那頓飯菜沒問題都難。”
“你休要在這里冤枉我,我是看奶奶要醒來了,心里高興所以才下廚,如果我真的在飯菜里動了手腳,為什麼你又沒事。”
“那是因為……”
“夠了!”傅易云驟然大喝一聲。
陸厭雨心底一抽。
她忽然覺得此刻的爭吵和解釋都不重要了。
她泛濕的眼眸看著傅易云:“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
傅易云沒有看她,只是按著劇痛不止的太陽穴,沖秦子寒道:“你來說,今晚你們試探出了一個什麼結果。”
秦子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相信誰。
在陸厭雨帶著他推開奶奶的房門,看到宋雪菲站在奶奶床邊時,他是傾向于相信陸厭雨的。
可正如宋雪菲所說,他有可能被陸厭雨給騙了,有可能這是陸厭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不過只是一顆棋子,甚至連張銘也都是陸厭雨打暈塞到衣柜里去的。
畢竟誰也沒有親眼看到宋雪菲真的對奶奶動手。
氣氛緊繃,所有人都盯著他。
第一百五十九章 姐姐瘋了
秦子寒抿抿唇,斟酌道:“今晚別墅里的監控都被切斷了,可以肯定的是確實有人要傷害奶奶,但究竟是誰要害奶奶,甚至包括五年前傷害奶奶的兇手是誰,這都還說不準。
”
“真的不是我。”宋雪菲率先抱著傅易云的手臂,哭道,“我是聽子寒哥說奶奶要醒了,所以過來打算在奶奶的房間里守一夜,免得奶奶醒了身旁又沒人,而且我還敲你門喊你了,可你沒應我。
剛剛他們突然就沖進來,說我要害奶奶,可我分明只是看枕頭太高了,給奶奶拿掉了而已。”
宋雪菲說得情真意切。
傅易云沒做聲。
可陸厭雨卻從他看宋雪菲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寧愿相信宋雪菲也不愿意相信她的。
原來,并不是她的解釋不夠情真意切,只是她不是他偏向的那個人而已。
秦子寒沖傅易云道:“我看這事還是等張銘醒來再說吧,問問打暈他的人是誰。”
“呵呵呵……,等張銘醒來又有什麼用?”
陸厭雨忽然蒼涼的大笑起來,一顆載滿期待的心終是被撕成了碎片。
她指著宋雪菲,沖傅易云和秦子寒厲聲低吼:“她知道灌暈你們,知道切斷屋里的監控,甚至還能知道張銘藏在這房間里,你們覺得她會讓張銘看清打暈他的人是誰麼?”
“姐姐,你為什麼非要把罪名安在我的身上,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宋雪菲梨花帶雨的哭道。
“你說我打暈張銘,那難道不能是姐姐你悄悄把他打暈藏于衣柜陷害我,畢竟只有姐姐知道張銘藏在這房間里,我們誰也不知道。
還有,你說我切斷屋里的監控?那為什麼不能是姐姐你自己切斷的,除了他們兩在昏睡,我清醒著,你不也一樣清醒著麼?
至于那頓飯菜,為什麼不能是姐姐提前在飯菜或酒里動了手腳?”
宋雪菲巧舌如簧,再配著那委屈著急的模樣,真像是有人冤枉了她。
陸厭雨靜靜地盯著她,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傅易云相信你,你就不會遭到報應。”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陸厭雨忽然拿起手旁的水杯朝墻上一砸,然后飛快地朝宋雪菲撲去。
她本來滿心以為這次定能將宋雪菲抓個現行,還自己一個清白。
可終究是她太單純了。
斗到此刻,她忽然累了,絕望而無助的累。
她明白要想再拆穿宋雪菲一定難于登天,而且她也沒有命等下去了。
既然老天不來收拾這個女人,那麼她便與這個女人同歸于盡。
只要這個惡毒的女人得到她應有的報應,她就算被所有人誤會也無妨。
反正她的命也沒幾天了,無所謂了。
而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厭雨手上的玻璃碎片便已經朝宋雪菲刺去。
宋雪菲尖叫著后退。
眼看玻璃碎片要刺到她的身上,傅易云忽然長臂一伸,竟徒手握住了那玻璃。
“滾開!”
此刻的陸厭雨已經殺紅了眼。
她什麼也不管了,只想讓這個惡毒的女人得到她應有的懲罰。
傅易云冷冷地瞇眸,驟然用力將她甩開,她剛好撲倒在奶奶的床上。
宋雪菲趁機撲進傅易云的懷里,哭得慘兮兮:“姐姐要殺我,易云哥,姐姐瘋了,她要殺我,奶奶肯定是她傷的,快,快把她抓起來,她肯定還會傷害奶奶。”
陸厭雨悲憤萬分,正準備再次出手,忽然看見奶奶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第一百六十章 奶奶醒了
她渾身一顫,一顆心激動得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們都站著干什麼,姐姐瘋了,她現在很危險,趕緊把她綁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