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銘心驚的吞了吞口水,認真地盯著她:“夫人,這麼說來,老太太真不是你傷的?”
陸厭雨淡淡一笑:“我說的話會有人信麼?我現在只想要證據。”
“你去幫我好好查查宋雪菲,另外,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傅易云。”
張銘點頭如搗蒜:“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傅總。”
張銘離開沒多久,傅易云就回來了。
傅易云脖頸上的抓痕已經結了痂,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
看到那抹抓痕,她就想起了他昨天打她的那一巴掌,心又泛起了沉沉的刺痛。
她揪緊衣擺,看向站在門口沉默良久的男人,淡淡的問:“找我有事?”
傅易云瞥過她纏著紗布的手,沉聲道:“以后不要隨便去找子寒。”
一聽這話,陸厭雨不禁笑了笑:“怎麼,怕我去勾引他?”
說完,她起身走到他面前,笑得嘲諷:“說實話,他也比你好,這天下,所有男人都比你好。”
傅易云瞬間收緊身側的手,俊臉上浮起一抹寒意。
陸厭雨看著他冰冷的眼神,輕輕一笑:“你又想打我了是不是?”
一句話仿佛刺痛了男人的心,傅易云握緊的手終是慢慢松開。
他冷冷道:“子寒和思思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去破壞他們。”
陸厭雨垂眸笑了起來,她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滿眼通紅。
果然,在這個男人的眼里,她一直都是那種陰險惡毒的人。
他從來都不會將她往好的方面想,從來都不會。
她仰頭將眼淚憋回去,沖他輕笑:“你放心,半年之后,我不會再去找他。”
“半年之后?”傅易云蹙眉,“為什麼是半年之后,你又想耍什麼詭計?”
瞧瞧,他又在惡意揣測她。
陸厭雨自嘲的笑著:“是啊,我又在耍詭計,所以,這半年,你可得把我看緊了。”
傅易云驟然拽緊她的手臂:“你究竟想干什麼?我告訴你,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休想傷害我身邊的人,否則……”
“否則怎樣?”陸厭雨始終笑著,好似只有笑容才能掩飾她心底所有的悲傷,才能撐起她那僅有的自尊。
傅易云狠狠地瞪著她,氣得渾身發顫。
良久,他將她狠狠地甩開:“你真的……無藥可救。”
陸厭雨從地上爬起來,冷笑的盯著他:“你也別這麼生氣,頂多半年,半年以后我便不會再礙你的眼。”
又是半年!
不知怎的,傅易云只覺得心煩意亂。
他將一小瓶藥膏扔給她:“好好處理一下你手上的傷,隨后跟我去看奶奶。”
目送著他離開的冰冷背影,陸厭雨撿起地上的藥膏又哭又笑。
真的只剩下半年而已。
在這半年里,這個男人又能否對她溫柔點。
當天下午,陸厭雨簡單的收拾了兩套衣服,然后帶上了秦子寒給她的藥,便準備去奶奶居住的那座別墅。
然而令她很郁悶的是,出發的時候,宋雪菲也在車上。
第一百一十章 你不如我
那天記者會結束后,宋雪菲宛如一個兇殘惡毒的蛇蝎女人,瘋狂地踹她。
而此刻,在傅易云面前,她又是一副溫柔乖巧的模樣。
真不知道她這副虛假的面孔什麼時候才能被傅易云那個‘瞎子’給識破。
趁著傅易云和張銘在屋里談話還沒出來,宋雪菲沖陸厭雨諷笑:“姐姐這兩天沒出門吧?”
陸厭雨沒做聲,只是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見她沒反應,宋雪菲心有不甘,冷笑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大街小巷都在罵你,你可真得躲好了,我真擔心哪天你一出門就被口水給淹死了。”
陸厭雨緩緩地睜開眼睛,笑著看向她:“你看到了傅易云脖頸上的抓痕了嗎?”
宋雪菲一怔。
陸厭雨輕笑:“你知道那抓痕是怎麼來的麼?”
宋雪菲臉色瞬間冷下來:“你想說什麼?”
陸厭雨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手上的紗布,輕笑道:“傅易云嘴上說恨我,身體卻實誠得很,男女之間歡愉時,難免會留下些許痕跡,而傅易云脖頸上的那道抓痕,不用我多說,想必妹妹應該能想到是怎麼來的吧。”
她說完,還故意沖宋雪菲曖昧一笑。
宋雪菲氣得臉都綠了,眼里滿是嫉妒。
陸厭雨哼笑一聲,漫不經心的道:“可憐妹妹這兩天還在替我擔憂,我卻躲在這別墅里同傅易云肆意快活,嘖,光是想想我這心里都有點過意不去。”
“賤人!”
宋雪菲怒吼一聲,抬手就想扇她。
陸厭雨冷笑:“打啊,最好像那天一樣踹我,也好讓傅易云瞧瞧你這惡毒的真面目。”
這句話一出口,宋雪菲揚起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她狠狠地瞪著陸厭雨,那兇狠的模樣猶如一只惡鬼:“你還真是下賤,你又在得意什麼,你不過也只是易云哥發泄的工具罷了,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還真是笑話?”
“發泄的工具又如何,同我比起來,你連發泄的工具都不如!”
“你……你……賤人!”
宋雪菲氣到渾身發顫,滿臉充斥的都是嫉妒。
看著她嫉妒到近乎發狂的模樣,陸厭雨的心里暢快到了極點。
她輕笑道:“其實我還真是有些可憐你,你在他面前裝得再如何的溫柔體貼又怎樣?他還不是不會碰你,其實有時候我還挺好奇的,你長得這樣好看他都不愿意碰你,你說……他會不會是哪方面嫌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