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歲寒抬起頭，盯著章程看了一會兒。

　　而后，他推開的章程遞過來的解酒藥，一個人從沙發前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章程本想上前去攙扶，卻被溫歲寒抬起的手阻攔了下來。

　　“別跟著我……”

　　溫歲寒的聲調很沉。

　　直到他進了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門在眼前關上，章程這才回過頭朝霍曼看去。

　　-

　　回去的路上，霍曼坐在車里，沉著臉始終不發一語。

　　章程出去買藥的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回來就覺得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

　　見霍曼也沉著臉，章程輕咳了一聲，打算找些話題來緩解一下氣氛。

　　他笑著說道：“霍小姐的一場演出費挺高的吧？我舅舅家的表妹就特別喜歡您，上次想看您的演出，壓根就沒有搶到票……”

　　霍曼好像沒聽到章程在說什麼一般。

　　她轉過頭來，問道：“歲寒最近怎麼了？他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被霍曼這麼突然一問，章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更不知道霍曼的最近指的是哪個方面。

　　章程從車內后視鏡里看了霍曼一眼，說道：“許是太忙，壓力大吧。”

　　霍曼兀自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他從前經歷過低谷，比這更糟糕的情況都有，他也不會這樣的，我了解他的。”

　　的確，雖然章程跟著溫歲寒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有關于溫歲寒的過往他也都是知道的。

　　在商業領域，只要是溫歲寒想做的，就幾乎沒有他達不到的目標。

第737章 完美的形象大打折扣

　　這一次，雖然他以個人的名義，拿出了15個億來平息那個項目帶來的爭議。

　　但章程知道，這根本就不足以將他擊垮。

　　而讓溫歲寒在短時間變成這樣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

　　那就是姜薏。

　　章程長嘆了口氣，說道：“您說的一點都沒錯，自打姜小姐走后，我們溫總的確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現在就像是個工作的機器一樣，幾天幾夜不合眼的時候比比皆是。起初我們也都輪番去勸過，我們也擔心他這樣玩命，身體會扛不住，可后來，我們發現他若閑起來更嚇人，便也干脆不再多勸了，許是工作能讓他暫時忘了之前的那些不痛快吧。”

　　霍曼聽的越發擔心。

　　她對章程說道：“也許是姜薏拿掉孩子，對于他來說打擊更大吧。”

　　提到孩子，章程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只能認同的點點頭。

　　而霍曼不自覺竟也埋怨了起來。

　　她說：“姜薏真不懂事，孩子這麼大的事，她說拿掉就拿掉，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歲寒的想法……”

　　章程再一次從后視鏡里看向霍曼。

　　霍曼臉上仿佛寫著替溫歲寒不值幾個大字。

　　章程雖然沒有反駁霍曼的話，心里卻多多少少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贊同。

　　雖然他也不贊成姜薏這麼極端的做法，可若站在姜薏的角度也無可厚非。

　　他自己也有個大學才畢業的妹妹，曾經也設身處地的想過這件事。

　　如果這事發生在自己妹妹的身上，即便她妹妹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那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正是因為那是他的妹妹，他才要為她的后半生考慮。

　　那麼同理，先不說兩家中間還隔著一條人命，就是姜薏想將孩子生下，姜老首長呢？

　　他會同意嗎？

　　這答案顯而易見。

　　為了保護自己的至親，人都難免不自私。

　　老首長更是視外孫女如命，以姜老首長的雷霆鐵腕，他怎麼可能同意讓姜薏未婚生子，從而耽誤了她這一輩子幸福呢？

　　然而，他更明白溫歲寒的難處。

　　他所處這樣的位置，即便有心也根本使不上力。

　　其實明明每件事都與他無關，可他卻要被動的承受著那件事帶來的所有后果。

　　可他又到底做錯什麼了呢？

　　-

　　將霍曼送回了她的住處。

　　章程下車來，將她的行李箱幫忙從后備箱里搬下，打開滾輪立在地面上。

　　章程問道：“需要我幫您送進去嗎？”

　　霍曼婉約的笑了笑，客氣道：“不用了，行李箱不重，我自己完全可以，你也快一整晚都沒合眼了，趕快回去休息吧，一定要記得路上小心。”

　　“好，那您快進去吧，等您進去了，我再走。”

　　霍曼又春風和煦的沖著他笑了一下，轉頭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往里面去了。

　　章程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霍曼的身影消失不見，他這才轉過身來。

　　單手拉開車門，卻并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回過頭，朝著霍曼居住的樓層看去。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霍曼房間的窗口亮起燈來。

　　章程這才收回視線，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就在兩個小時前，章程還覺得霍曼就像是女神一般降臨，哪怕是斷了腿，依舊完美的讓人不敢褻瀆。

　　可就在剛剛，他突然發覺。

　　原來，她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她剛剛指責姜薏的樣子，讓她完美形象在章程的心目中大打折扣。

第738章 姜薏的下落

　　次日，開幕式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