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總管,冤枉啊,你不信可以去問問外面的侍衛,真的沒有人進來,最多最多就只有……”葉凌月支吾著,神情不定,一臉心虛的模樣。
“哼,不用狡辯了,跟本副總管去戒律房領罰。”孟副總管說著,就拉扯著葉凌月,要去戒律房。
“副總管,還請饒命啊。我這還有些銀票,還請孟副總管拿著,以后多關照關照我。”凌月裝出了一副嚇到了的模樣,連忙拖著孟副總管,再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銀票,遞了上去。
孟副總管一聽有銀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看到上面一個五百兩黃金的數目。
她的嘴角,難以遏制的抽了抽。
早拿出來不就得了嘛,害她大動干戈,差點就真要拉人去戒律房了。
不愧是太后親封的郡主,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黃金,這個葉凌月,還真是顆搖錢樹。
孟副總管一看到黃金,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忙松開了葉凌月,一雙雞爪似的手就抓向了葉凌月的銀票,邊抓嘴上還邊說。
“葉方士,你盡管放心,從今以后,御醫院里,有我在就不會有人欺負你……”
這“你”字的尾音還在空氣里回蕩。
就聽得一陣冷笑聲,六皇子夏侯頎和赤焰大將軍走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如炬,都直勾勾落在了孟副總管手上的那張銀票上。
看到了六皇子和赤焰大將軍,孟副總管的手僵硬了,那張銀票如雪花般,飄落在地。
“六……六皇子,您怎麼會在這里?”
孟副總管的豬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深居簡出的六皇子,怎麼會出現在冷清的外院里。
“哎,副總管,我這不是話還未說完嘛,方才,這沒什麼人進來,除了六皇子和赤焰大將軍。你也知道的,我和六皇子是師姐弟,他回宮順道來看看我而已。”葉凌月輕描淡寫地說著,還不忘撿起自己的那張銀票,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她葉凌月的銀票,可不是好拿的。
拿多少,就要十倍百倍的吐出來!
六皇子夏侯頎冷眼盯著孟副總管,他早前聽葉凌月說孟副總管的惡行,還是半信半疑,想不到,她真有膽量公然索賄。
要是今日自己不是恰好來到了外院,葉凌月豈不是真的要被這個可惡的老女人,拖到戒律院里去了。
“孟副總管,你可知罪!”夏侯頎一聲厲喝。
嚇得孟副總管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跟篩米似的抖個不停。
六皇子深受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宮中早有傳聞,他很可能會頂替太子,成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
孟副總管再看看一旁的葉凌月,頓時明白,她被這個賤丫頭給坑了。
“六皇子,這都是誤會,臣是一時糊涂,還請六皇子看在臣在御醫院那麼多年的份上,饒過臣這一次。”孟副總管說著,不停地磕頭。
不過一會兒,她的腦袋上,就紅腫一片,看上去很是可憐。
六皇子的眼底,憤怒之色未消,一旁的赤焰將軍也是目不斜視。
“饒過你這一次,你讓葉郡主挑選種子時,可曾想過要饒過她?她受的委屈,你也嘗一嘗。”六皇子說罷,一旁的赤焰將軍會意。
他拎起了一口早已準備好的麻袋,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第219章 大額封口費
麻袋里倒出來的東西,是大量混合的種子,還有一些石塊、米粒、碎瓷片。
一想到葉凌月“一個人”要挑選出上百袋的混合種子,六皇子夏侯頎就來了氣。
這該死的奴才,居然敢欺凌葉凌月。
六皇子今日就要讓孟副總管,在這個皇宮里,誰都別想碰葉凌月一個汗毛。
孟副總管苦著臉,看著那一堆破爛玩意,尤其是那些碎瓷片,還閃著寒光。
想她也是堂堂一個七鼎高手,居然要在這一群不過四五鼎的小輩面前,卑躬屈膝。
孟副總管心中一口惡氣,上不下去下不來,都要憋出白眼了。
該死的葉凌月,走著瞧,等到六皇子一走,她就收拾這個小賤人。
六皇子見孟副總管神情閃爍,又喝道。
“不許用精神力,把這袋子東西收拾干凈。”六皇子的命令,就如催命符似的,在孟副總管的耳邊敲打著。
“遵……遵命。”孟副總管也不敢起身,用膝蓋攀爬到了破麻袋面前,如一頭母狗似的,用手,趴著石塊和碎瓷片。
孟副總管只是個方士,在不使用精神力的情況下,她的身體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很快,她的雙手,就被碎瓷片割的鮮血淋淋,孟副總管也不敢吭氣,一直用了兩三個時辰,月亮都高高掛在了宮墻上,她才把一袋子種子給挑選干凈了。
再抬頭看看葉凌月和六皇子等人,葉凌月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些水果,正吃得歡,一旁的六皇子好脾氣地陪坐著,順帶還幫忙削起了果皮。
想堂堂的孟副總管,這輩子都沒有遭過這樣的罪。
孟副總管恨得牙根發癢,面上還是典型的奴才嘴臉。
“六皇子,種子都已經挑選好了,臣是不是能起身了?”
跪了兩三個時辰,還不帶用任何精神力,孟副總管的身子,可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