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雪,你和那新來的,最好不要多事。本少爺的錢袋丟了,方才我進門時,劉城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我,我懷疑,他偷了我的錢袋。誰都知道,太史家窮的很。”于昭的眼中,透出了兩股寒芒,盯著劉城。
“你胡說八道,我……我沒偷你的錢袋。”劉城一聽對方污蔑自己偷了錢袋子,氣得面色赤紅,就要和于昭理論。
但他個頭和力氣都被自小就修煉的于昭差,于昭就如老鷹拎小雞似的,將劉城拎了起來,抬腳就踢了他幾腳,扇了他幾個耳刮子,就要搜身。
豐雪想要上前制止,卻被一旁的幾名于昭的同伙給圍住了。
只是,誰都沒料到,那名站在豐雪和城身后的那名新來的女武生,微微向前一跨,恰到好處地跨到了劉城和于昭面前。
她抬起了手來,于昭只覺得手腕上拂過了什麼,只覺得手上一麻,不知覺就松開了劉城。
身前已經多了個人那女子一身藕色的武袍,肌膚很白,黑白分明的新月眸嵌在了臉上,一看就是個機靈的。
“慢著,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搜他的身。”
看一名新人居然敢出手阻攔于昭,旁邊的其他武生們都詫異不止,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又是哪來的,敢管本少爺的事,別以為你是新來的,又是個女的,我就不敢教訓你。”于昭見對方是個女子,而且長得不俗,又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言語還算緩和,并沒有動手。
“我是誰,還輪不到你來盤問,你以為你是官差衙役?還是御林軍侍衛?大夏律例,只有這兩種人,才可以隨意搜身盤問。
”葉凌月目光清冷,盯著于昭。
于昭被這麼一質問,頓時啞口無言。
“我爹是吏部尚書,你算老幾,本少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滾開。”于昭一甩手,就要撥開葉凌月。
“劉城,你不要動手動腳,她是藍府的二小姐,葉凌月。你就不怕藍彩兒找你麻煩。”豐雪擔心凌月不敵,脫口而出,人已經一個箭步,竄到了葉凌月的身前,想要護住她。
“藍府?我當時哪來的野狗,原來是藍府剛認回來的二小姐,這就難怪了,藍應武就是個粗野漢子,生出的女兒,能好到哪里去。你大姐才剛被趕出弘武殿。你不會是想來的第一天,也一樣被趕出去吧。”于昭這群人,都是夏都里的紈绔子弟,他們也有自己特殊的渠道,打聽到一些各個官員府里的秘事。
關于藍府的二小姐,早前就有人說過,她根本就不是藍夫人的親生女兒,是藍將軍一時酒醉,在一個偏僻小城里和另外的女人生下的野種。
不知道這次是怎麼一回事,又讓藍將軍給撞上了,就認主歸宗了。
一個野種,她爹又不過是個剛被調任回夏都的平民將軍,自身修為看上去也不怎麼的,這些世襲貴族家的少爺小姐們,壓根就不將葉凌月看在眼里。
哪知道于昭話還未說完,眼前一花,他眼中的那個野種,抬腳就往他胸口躥了一腳。
“野種,你敢打我。”于昭被這才看清,躥他的居然是葉凌月。
“為何不敢,你好大的膽。你算什麼玩意,敢侮辱我父親,父親大人乃堂堂三品無敵將軍,當今皇上親封的三品勛位,你一個尚書家的少爺,一沒軍功,二沒爵位,竟敢口出狂言,辱罵我父親,信不信我去宗人府告你一狀。
”葉凌月的聲音擲地有聲,在校場上回蕩著。
早前還在鄙夷葉凌月身份的那些官家少爺小姐,全都噤了聲。
就連本欲還手的于昭都不敢動手了。
本以為一個野種,該是懦弱謙卑的,哪里知道,這個剛來將軍府二小姐,其個性和手段,和她的大姐藍彩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修為先不說,這牙尖嘴利的程度,卻是比藍彩兒厲害多了,還真像是個三品大員的千金。
“你!”于昭想發作又不敢發作,“早前就當本少爺說錯了,可劉城偷了我的錢袋子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口口聲聲說流城偷了你的錢袋子,你有何證據,他若是沒偷,你又當怎麼樣?”葉凌月冷笑著,她說話間,自有一股氣勢,讓人不禁退避三舍。
“偷沒偷,只要搜了身,就知道了。”就在于昭遲疑之際,就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進來,就如眾星捧月,把滿場的目光就吸引了去。
說話的是個秀雅的少年,一襲冰藍的霜鍛綢,頭上插著根上好的白玉發簪。
與他進來的,是一名黑衣
秀雅少年有雙好看的杏眼,容貌略陰柔,他瞄了眼葉凌月和劉誠,眼底有很明顯的不屑之色閃過,仿佛她們是什麼骯臟的東西似的。
“糟糕,是洪玉郎。”看到了那名貴公子時,豐雪更急了。
葉凌月卻是眼神一凜,洪玉郎?
第145章 同父異母的“好弟弟”
少年一到,就如一塊磁石般,瞬息間,就把所有人的都目光集中了過去。
此人,也的確有這個本錢。
在一干弘武殿的貴胄子弟中,洪玉郎絕對算得上是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