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尿她都做,怎麼還沒轉正呢?”
說話的護士濃眉大眼,瓜子臉,長的倒是很標致,只是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傲慢。
司野原本在打游戲,跟她們說話都是隨口聊的,但聽到那護士的話,他忽然抬頭朝她看了過去。
“你想說什麼?”
那護士本來在幫他換被子,聽到他忽然低沉下來的話,再對上那雙含著幾分冰冷的目光,她神情一凝。
趕緊佯裝笑著說道。
“我口誤,就是隨口一說。”
司野的目光又再次移到了游戲上,手指動作不停,可嘴上話語卻依舊冷然。
“她是朋友,不是村里任人欺負的翠花,不會說話的話,還是要少說,不然,容易惹禍。”
那女護士臉有些白,微微低頭跟司野道歉。
“對不起司野少爺,我真的沒什麼其他意思,就是無心的一句話。”
司野沒有再搭理她,像是專心在打游戲。
顏茸茸站在門外,卻皺著眉頭,聽的云山霧罩的。
耿歡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沒聽懂,她也懶得給她解釋,讓她自己慢慢去發現吧。
那些護士給司野這邊換好被褥床單,病房里消毒之后,便一起出來了,還貼心的幫司野關上了門。
一出來,就有一個女護士埋怨道。
“哎呀,楊倩,你怎麼當著司野少爺的面那麼說那個齊悅,沒看到司野少爺都生氣了嘛,萬一要換掉我們怎麼辦?”
楊倩因為長的好看,一直都很高傲,此時離開了病房,更是無所顧忌了,惱怒道。
“我也沒說錯啊,那個齊悅對司野少爺都舔成什麼樣子了?腦門上那是明明白白寫著想勾搭司野少爺,但司野少爺明顯看不上她嘛,她太沒自知之明,傷早就好了,還賴在我們醫院不就是因為司野少爺嘛,你說她怎麼那麼不要臉?”
其他護士雖然都沒開口,但很明顯心里跟楊倩的想法差不多,就是齊悅為了勾搭上司野,簡直連臉都不要了,這讓她們都很鄙夷。
顏茸茸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們剛才說接尿的人居然是齊悅。
她皺了皺眉,所以齊悅一直不肯出院,不是因為不想去上學,是想跟司野在一起?
她看向那幾個走出來的護士,她們還在討論齊悅的事。
“你們不知道,那天我還看到她偷親司野少爺呢,司野少爺可能是睡著了吧,她在身邊照顧著,趁著他睡著就去親她。”
“真的假的?這也太不值錢了,這女的想嫁豪門想瘋了吧?”
楊倩冷哼,不屑道。
“這種女孩跟我們可不一樣,她們是滿腦子都想攀高枝的人,還有她那個好閨蜜,就是大老板那位女朋友,我聽說就是去酒吧故意賣慘勾搭到了司少,她估計是想復制她閨蜜吧,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就會跟什麼樣的人做朋友。”
楊倩還在那里說的起勁兒,可卻看到身旁幾個護士在朝她眨眼睛,相處的默契讓她立刻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快速轉頭。
然后就看到了站在她們后面的顏茸茸。
那幾個護士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的,就見顏茸茸朝她們走了過來,而楊倩正說的義憤填膺,情緒激動,所以沒發現。
“你……顏小姐”
幾人都有些結巴,如果單純就是說齊悅,她們還不至于這麼尷尬跟恐慌,但楊倩最后說的可是連這位司少的女朋友也帶進去了,還說的那麼難聽。
顏茸茸看著她們,清純的臉上多了幾分冷然。
“怎麼不說了?你們剛才的話題其實我還挺感興趣的,再多說幾句吧,我想聽聽還有什麼?”
那幾人臉上都有些尷尬,楊倩更是緊緊閉著嘴巴,一聲也沒敢吭,她覺得自己可能要完了,這份工作大概率保不住了。
顏茸茸看著楊倩,歪著腦袋,眼神疑惑。
“能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舔狗嗎?這個詞怎麼就用到齊悅身上去了?”
楊倩臉有些發白,額頭也有汗珠滲出來。
“我……顏小姐,對不起,我剛剛,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就是瞎說的,您別介意,我跟您道歉,我錯了。”
她對著顏茸茸彎腰鞠躬,認錯態度非常好。
顏茸茸沒搭理她,又看向其他人。
“我是真不知道舔狗是什麼意思,你們給我解釋一下?”
另外幾個護士全都垂頭,她們理虧在先,背后議論顏茸茸跟齊悅,偏偏這個顏茸茸現在還是大老板的女朋友。
這幾天她們也都聽醫院里的那些醫生說過,司家因為給她治一個感冒,居然連夜把宥尼醫院的專家教授們全都請去了司家老宅。
對這個顏茸茸簡直好的不像是對孫媳婦兒,簡直像是當祖宗供著一樣。
其實這也引起了一些人的羨慕嫉妒,她們平時見到顏茸茸都是笑臉相迎的,也就背后口嗨幾句,誰知道今天竟然被正主抓包了。
幾人要是不慌才怪,平時被護士長聽到也就訓斥幾句,可被正主聽到,可能會丟工作。
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護士看著顏茸茸,開口說道。
“顏小姐,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背后說你們,我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