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土匪對此習以為常,說起話來也不避諱。
“二哥,我們什麼時候再下山做‘生意’啊?現在寨子里都沒什麼新鮮貨了,來來去去都是這些老貨,兄弟們都快玩吐了,實在是沒意思!”
一個土匪拉著一個女人,嫌棄地看了看她的臉,對女人面黃肌瘦的長相十分不滿意。
“剛抓來的時候還水靈靈的,沒玩幾次就干巴了,看著真是讓人敗興!”
刀疤男喝了一口酒,揚眉道:“想玩點新鮮的?”
眾土匪們嘿嘿笑道:“誰不想呢?”
“女人總是不嫌多的,越干凈越新鮮越好,床上床下都能伺候,讓兄弟們也享受享受上等人的舒坦日子!”
“說的沒錯,上次咱們做的那個商隊生意,商隊老大的閨女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性子還烈!被兄弟幾個捆在床上扒了衣服,還沒享用幾次,居然就被她咬舌自盡了,真是浪費!”
“你還說呢!就你用的次數多,那女的細皮嫩/肉的,我還沒嘗到人就死了。”
“剛死的時候尸體不還熱乎著?你就沒捏著鼻子試一試?
“呸,老子嫌晦氣!一氣之下就把她的尸體給剁了,扔到山里喂狼去了。”
“后面兄弟不就長記性了?再碰上烈性的貨,捆起來堵著嘴,別給她尋死的機會,只要死不了,多折磨幾次總會聽話的!再不行就把她家里人找出來,當著她的面剁了手腳,看她聽不聽話!”
一個土匪得意洋洋的抱著一個女人,挑眉道:“你看我家里養的那幾個,不就老老實實的?我讓她們怎麼樣就怎麼樣,每天晚上都自覺的一起伺候老子!”
“哈哈哈哈,還是你聰明!”
“不過寨子里的女人確實都玩膩了,二哥,我聽說離這里十來里的地方還有個村子,村里的姑娘媳婦還不少,要不咱們哪天去做上一筆?帶幾個新鮮貨回來讓兄弟們玩玩?”
聽到這話,眾土匪們頓時興奮起來:“好主意啊,早就想玩點新的了!”
“二哥你覺得怎麼樣?”
刀疤男還沒說話,旁邊麻木斟酒的中年婦女手一抖,酒壺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土匪們聲音一靜,齊刷刷看向中年婦女。
刀疤男揚手便是重重一巴掌:“沒用的東西!怎麼伺候的?!”
中年女人被打得摔出去,頓時滿嘴是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真是礙眼!”刀疤男嫌惡的說道。
“二哥別生氣,這老女人又不能伺候又不能享用的,確實是礙眼!要不是看她一手廚藝還算對胃口,早就把她拖出去喂狼了!”一個土匪推出懷里的女人,啐了一口道,“趕緊把人拖出去,別礙了二哥的眼!”
“你們也都出去!”刀疤男冷漠的命令其他女人。
女人們站起身,低著頭,拖著地上的中年婦女走了出去,關上屋門。
眼看屋內只剩下一群土匪,繼續喝酒取樂,大談特談他們所謂的“生意”。
蕭令月實在聽的想吐,低聲對戰北寒道:“我們跟上那些女人,尤其是那個廚娘,她應該在山寨里待了一段時間了,說不定知道些情況。”
第475章
戰北寒沉吟一瞬,點點頭。
蕭令月松了口氣,她是真的不想再聽這些土匪滿嘴說的惡心話了。
目光冰冷的掃了一眼屋內,蕭令月暗暗記住他們的每一張臉。
等到時機成熟,她一定讓這些畜生知道,什麼叫報應!
兩人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下來。
那些女人們還沒有走多遠,麻木的身影在夜色里猶如飄動的幽靈一般。
蕭令月和戰北寒悄悄跟了上去。
為了以防萬一,兩人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跟在后面,看看她們到底會去哪。
結果沒想到,這些女子帶著那個受傷的中年婦女,在寨子里彎彎繞繞的走了許久,最后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屋子前。
這屋子四面都被粗壯的木柵欄包圍了起來,乍一看就像個牢籠。
透過夜色,隔著一段距離,蕭令月隱約看到庭院里好像有東西。
“吱呀......”怪異的搖晃聲傳來。
空氣里隱約有一種酸臭和腐敗交織的氣味,十分難聞。
但那些女子卻好像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已經麻木,平靜的推開柵欄上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蕭令月感覺這個屋子很不對勁。
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戰北寒也意識到了什麼,神情極冷,眸底閃過寒光:“過去看看。”
兩人悄無聲息的走近。
這屋子的位置十分偏僻,又處于整個寨子的最里面,即使無人監視也很難往外逃。
蕭令月沒有推門,而是直接輕功越過了柵欄,不經意間瞥見院子里的“東西”,她差點驚叫一聲,本能的緊緊捂住嘴,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男人。
“怎麼了?”男人伸手扶住她肩膀,目光凜冽往前望去。
“......”蕭令月一時說不出話來。
院子里的情景,也不需要她說了。
戰北寒一眼就看到的院子的正中央,地上立著幾個“稻草人”,雙手張開,隨著夜風吹拂,吱呀吱呀的輕微晃動著。
“稻草人”身上破爛的衣服隨風飄動,猶如含怨的幽靈一樣,夜色里透著一種森然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