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嫌他吵,身體跟著跑,兩小孩玩得可開心了。
就很口是心非。
“娘親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北北抿著嘴說道。
蕭令月險些笑出來,也不逗他了:“寒寒大概會跟著陛下的御駕一起來,算算時間,估計還要等一會兒,也不會太久了。”
生忌的具體時辰都是欽天監算好的,什麼時候起駕,什麼時候上香。
一刻都不能有誤,皇家祭祀向來都是如此。
蕭令月又看了一眼日頭:“太陽下山之前,御駕就會到了。”
北北:“噢。”
與此同時。
從京城前往相國寺的官道上,森嚴的禁衛軍拱衛著明黃的御駕,正如一條蜿蜒長龍般緩緩往前走,沿途紀律森嚴,令行禁止。
御駕隊伍中最顯眼的莫過于帝王的座駕,排在其后的就是太子的馬車。
翊王府的馬車位于第三。
龍鱗衛化整為零,分散在三輛馬車旁邊,如影隨形的護衛著。
“唰!”
馬車忽然打開車窗,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嚷嚷著問道:“還有多久才到啊?”
隨行的小太監一臉欲哭無淚:“世子,您一刻鐘前剛剛問過,這還沒走出半里路呢。”
“一刻鐘了還沒走出半里,這也太慢了吧?”
寒寒生無可戀的趴在車窗上,嘟囔著說,“這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到相國寺啊?”
真是太折磨人了,他最討厭坐馬車,尤其是長時間坐馬車。
顛得他小屁股都疼了。
小太監討好地道:“世子是不是覺得無聊了?要不,奴才陪您說話解解悶吧?”
“說什麼呀?”寒寒沒精打采地問。
“世子每年都要跟著陛下去相國寺,奴才有幸也伺候兩回了,總覺得世子今年跟往年不一樣。
”特別著急,好像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過去。
從出京城到現在,都已經問過他三十幾回“多久才到了。”
“當然不一樣,今年特別與眾不同!”寒寒有點得意地笑起來。
他特意派夜七去打聽過了,今年的相國寺生忌,娘親和北北都會去,他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
第234章
小太監聽到寒寒這麼說,立刻討好的笑道:“是啊,今年是先皇后的整生忌,十年才有一次,自然是跟往年不一樣的。”
寒寒知道他誤會了,他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
寒寒撇了撇嘴,伸長脖子,往隊伍前方看了一眼。
因為御駕出行,從京城到相國寺的官道都被戒嚴了,綿延的御駕隊伍一眼看不到頭,放眼望去周圍全是黑壓壓的禁軍,氣氛冷肅。
“好無聊啊......”
小家伙蔫頭耷腦地趴在車窗上,沮喪了一會兒,又問小太監:“你說,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到?”
小太監:“......”第三十六次了。
“奴才預估著,還有兩個多時辰才能到呢。”小太監小心翼翼地回答。
“還要這麼久?”寒寒一臉晴天霹靂的表情,整個人更喪了,“我屁股好疼,不想坐馬車了......”
小太監忙道:“世子要是難受,奴才給您尋太醫瞧瞧?”
陛下御駕出行,身邊也是帶了太醫的,就在御駕的隊伍里。
寒寒無語地說道,“我是屁股疼,你找太醫有什麼用?難道讓太醫給我揉屁股嗎?”
小太監:“......”
“你又在鬧什麼?”一道冷肅的聲音響起。
戰北寒一身窄袖玄衣騎在馬上,腰身束緊,襯托得身形矯健漂亮,大手隨意勒住韁繩,馬身與車廂齊平,蹙眉低眸看著趴在車窗上的小家伙。
寒寒郁悶地說:“為什麼爹爹能騎馬,我就必須坐馬車?”
戰北寒嗤笑道:“你都沒有馬腿高,還妄想騎馬?”
寒寒一臉抗議:“皇祖父都說我長高了!”
“他哄你的。”戰北寒毫不猶豫。
“......”
寒寒頓時惱了,不想跟他說話,伸手就想關上車窗。
戰北寒伸手擋住,“不是想騎馬嗎?出來。”
“干什麼?你又不讓我騎。”寒寒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戰北寒懶得解釋,伸手一把將他從車窗里拎出來,直接懟在身前馬背上,“自己騎就別想了,乖乖坐穩。”
旁邊的小太監嚇得臉都白了。
翊王殿下的座駕足有兩米多高,這要是摔下來可怎麼辦?
寒寒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抓住馬鞍前段,興奮地催促道:“爹爹,快跑一跑!我好久沒騎馬跑了。”
“你皇祖父的御駕在前面,跑什麼,老實點坐著。”戰北寒冷淡地說道,卻伸手將他護住,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往前小跑去。
微風迎面吹來,寒寒享受地瞇起眼睛,決定不跟爹爹一般見識,免得他把他丟回馬車上。
騎馬可比悶在馬車里舒服多了。
前方不遠就是太子的御駕。
太子正打開車窗透透氣,就看到了騎馬路過的父子兩,“三弟。”
第235章
“寒寒這是又嫌車里悶,纏著你爹爹要騎馬了?”太子含笑調侃道。
“皇伯父。”寒寒高高興興地打了聲招呼,隨即抱怨道,“待在馬車里可無聊了,我也想跟爹爹一樣騎馬。”
“這不行,你還沒有馬腿高呢,要騎馬也得長大之后。”太子笑著搖頭。
戰北寒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寒寒嚷嚷起來:“皇伯父,怎麼連你也這樣說?皇祖父今天還說我長高了!”
“那不是......”哄你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