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歌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開口解釋：“雖然上市沒多久，但這藥方是老方子，我是個大夫，可以保證這藥效果是絕對沒問題的，你也可以去我們藥房的官網看一下最近消費者的反饋，評價很高。”

　　“你要是實在有顧慮，我可以先送你兩瓶樣品試試，試過之后再聊合作也可以。”

　　茱莉亞嘖了一聲，語氣嘲諷：“還你保證？你年紀輕輕的拿什麼保證？這東西可是入嘴的，現在沒問題不代表以后沒問題。送給我？我可不敢吃，萬一吃出毛病怎麼辦？”

　　孔婉歌不卑不亢道：“茱莉亞小姐，就算你不信我，溫氏的招牌你總應該信得過吧？”

　　“溫氏我當然信得過，這樣吧，你把資料先放這，回去等通知，我看完再聯系你。”

　　孔婉歌不是剛畢業的小姑娘，如何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搪塞之意。

　　她笑容淡了幾分，靠在椅背里：“茱莉亞小姐，如果你真的沒興趣和我們合作，可以直接說，我沒關系的，這樣拖著，浪費的是雙方的時間。”

　　茱莉亞手里的筆轉了一圈，突然笑道：“看你說的哪里話嘛……主要是新品有風險，你總要給我時間考慮考慮。”

　　“茱莉亞小姐，時間就是金錢，不如我們都痛快點，你有什麼要求和條件盡管提。”

　　“好，那我就直說了。”茱莉亞干脆道：“賣出去的產品，銷售額我八你二，另外再加兩百萬的坑位費，你要同意，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孔婉歌嗤笑一聲：“茱莉亞小姐，這個條件你是認真的？”

　　茱莉亞傲慢道：“當然，孔小姐，拜托你搞清楚，現在是你來找我合作，實話告訴你吧，就你這樣的同類產品，每天找過來的有十幾家，這麼多品等著我選，我能抽出時間見你一面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你如果覺得不劃算，你走就是嘍？”

　　孔婉歌看了她一會兒，目光玩味。

　　“茱莉亞小姐，態度很堅決啊，但二八分肯定不可能，最多四六，不能再高了，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合作，請在三天內聯系我。”

　　她站起身，將兩瓶腸輕丸放在桌子上：“我們的藥真的很不錯，我給你留兩瓶試試，小雪，我們走。”

　　說完，她比了個拜拜的手勢，踩著高跟鞋轉身大步離開了。

　　出了大廈后，小雪有些擔憂的道：“婉歌姐，咱們真的要和她四六分啊，咱們的產品又不差，就算她是大主播，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吧？”

　　孔婉歌勾了勾唇，篤定道：“放心吧，她不會和我們合作的。”

　　“啊？”小雪愣了一下。

　　孔婉歌摟過小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從進門開始她的重心就沒在我們身上，她故意提出那麼離譜的條件，就是想讓咱們知難而退，我猜一定是有人先我們一步，找過她了。”

　　“其實這幾日的連環碰壁，讓我隱隱感覺是有人在盯著我們，而且這個人是誰我也大概清楚，我之所以說四六分，就是想哄抬一下豬價，畢竟吃虧的也不是我們。”

　　小雪聽得似懂非懂，問道：“萬一買豬的沒上當，豬又賴上我們了呢？”

　　孔婉歌攤攤手：“無所謂啊，買豬的要真是被我的競價嚇跑了，我求之不得，大不了咱們就少賺一點，茱莉亞在全網有將近八千萬的粉絲，如果真能和她合作，對咱們沒壞處。”

　　“目前，我要的是產品的銷量和口碑，只要第一波銷量被帶起來了，把腸輕丸賣成了爆款，后續我們還愁找不到主播帶貨嗎？”

　　“到那個時候，恐怕是所有主播要搶著和我們合作，定價權自然也是我們說了算了，當然，咱也不能做賠錢的買賣，今天我說的四六分也是我能接受的極限了。

”

　　小雪一副學到了的表情，為孔婉歌豎起了大拇指。

　　……

　　明流大廈內。

　　茱莉亞平復了下心情，隨即找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片刻后，對面溫洛云的聲音響起：“怎麼樣？人走了麼？”

　　“人是走了，溫小姐，”茱莉亞側身坐著，盯著桌上那兩瓶腸輕丸，柔聲道：“不過這位孔小姐和我合作的意向很強烈，她開出的條件實在是誘人啊……”

　　溫洛云的聲音頓了頓：“她給什麼條件？”

　　茱莉亞如實道：“銷售額四六分，我六她四，外加兩百萬的坑位費。”

　　“她竟然這麼舍得？！”

　　“誰知道呢，”茱莉亞仿佛都聽到了對面咬牙的聲音，她笑著道：“可能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吧，溫小姐，咱們關系再好，但我也是要吃飯的，面對這個報價，很難不動心啊。”

　　對面的溫洛云沉吟片刻，咬牙開口道：“她給你開的這個條件我同樣可以，另外，坑位費我再額外給你加五百萬，前提是，孔婉歌絕對不能再在你旗下找到任何一個頭部主播合作。”

　　茱莉亞笑顏如花：“溫小姐爽快，你放心吧，整個京都最大的MCN公司就是我們家了，我既當主播又是老板，我不放話，公司里沒有頭部主播敢接她的活兒。”

　　溫洛云松了口氣道：“好，辛苦你了。”

　　接著，她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茱莉亞，你確定可以把我的美顏液賣成爆款吧？”

　　“當然，你的產品我試過了，效果確實不錯，這樣的產品進了我的直播間，還賣不成爆款，那我這麼多年白干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