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景墨呢?
把她放在國外藏著,像是養著個情婦,而她一直期待的名分和地位,他全都給了葉佳禾!
汪柔的面容一寸寸猙獰起來,狠狠砸掉了手機!
她整個人顫抖著,咬牙切齒地道:“陸景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你!我絕不會讓你跟葉佳禾好過的!”
……
經過陸景墨帶著團隊幾天幾夜的奮戰,輿論終于被壓住,不僅如此,陸景墨和葉佳禾甚至在網上小有名氣。
許多人都在磕他們的CP,當初陸景墨對葉佳禾的表白,也引來了許多好感。
葉佳禾只覺得整個天空都變得明媚了。
只是現在醫院和學校都知道了葉佳禾是陸氏總裁的太太,也造成了一波轟動。
校長和院長不僅沒有怪她,反而連番發來慰問,關心她手腕上的傷勢。
甚至給她放了一個長假,讓她好好修養,不用擔心實習的事。
只有靳南平,望著這些天不斷發酵,又不斷被壓下的消息,心中五味雜陳。
他多少次點開了葉佳禾的微信,又多少次關上。
他告訴自己,他是葉佳禾的老師,他不能對自己的學生產生這樣的想法。
他帶過那麼多學生,葉佳禾不該成為最特殊的那一個。
況且現在,她那麼幸福,就像照片上她緊緊摟著陸景墨,任誰都能看得出,她是多麼愛這個男人。
靳南平自嘲地笑了笑,將手機丟在了一邊。
陸家老宅。
陸景墨今天沒去公司,特意在老宅整理爺爺的東西。
葉佳禾也過去跟他一起整理。
雖然前段時間的風波已經平息了,葉佳禾心情不錯,可她能感覺到,他不開心。
因此,她小心翼翼地道:“明天就開庭了,你都準備好了吧?”
“嗯。”
陸景墨低低應了聲,似乎不愿意多談。
葉佳禾瞥了眼陸景墨沉郁的神色,輕聲問:“事情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你似乎也不怎麼高興啊?”
陸景墨拿著那本相冊,反反復復的翻看著。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淡淡地問:“你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我太心狠手辣,居然能跟自己的親爸爸和親弟弟對簿公堂。”
葉佳禾這才知道,陸景墨冷漠的表情下,是一顆被最親近的人傷到的千瘡百孔的心。
她坐在他身邊,靠在他肩上,安慰道:“我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你爸爸和弟弟那麼對你,是誰都會反擊的。陸景墨,我知道你現在為什麼難過?如果一個人的親人都與他反目成仇,的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但這件事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太貪婪。”
陸景墨雙手摟著她的腰,靠在她頸間,像個失去家的孩子,低低地開口道:“佳禾,爺爺走后,這個世界,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葉佳禾心里蔓延出一陣陣心酸,她同樣抱緊他,柔聲說:“明天就開庭了,一切都會順利的。這種黑暗的日子,總會過去。”
……
開庭的這天,法院門口聚集了許多媒體記者。
陸景墨是個極度重視隱私的人,但因為于蘭芝和陸振鵬早已把家丑揚了出去,陸景墨索性就奉陪到底。
法庭上,于蘭芝甚至將受傷的陸景棋也帶了上來,以便引起法官的同情,也坐實了陸景墨心狠手辣。
于蘭芝哭訴道:“法官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陸景墨殘害兄弟,篡改遺囑,天理不容!”
法官敲了敲法錘,不滿地說:“現在
不是該你說話的時候!”
陸振鵬趕緊給于蘭芝使了個眼色,于蘭芝這才不甘心的閉嘴。
法官這時望向陸景墨,道:“被告,面對原告的控訴,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陸景墨淡定而從容地開口道:“當年,原告是以第三者的身份破壞我的家庭,嫁給我父親的。所以我爺爺在世時,就以讓原告雙方放棄繼承家產和公司為條件。當初,這兩位原告都是答應了的。”ŴŴŴ.biquka.com
此時的旁聽席上,立刻唏噓起來。
大家紛紛低語著,沒想到,于蘭芝還有這段黑歷史。
一開始,他們都將于蘭芝當成了受繼子欺壓的可憐母親形象。
“你胡說!”
于蘭芝沒忍住,大聲道:“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我跟你父親堂堂正正,不信你讓你父親說,我是不是第三者?”
她絕不能讓陸景墨這麼肆無忌憚地敗壞她的形象,否則,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設,就崩了。
不會再有人同情她,輿論的導向很可能都會轉個風向。
因此,于蘭芝格外激動,恨不得當庭跟陸景墨打起來。
法官狠狠敲了幾下法錘,警告道:“原告!要是你再這麼無視法庭紀律,我就要請你出去了!”
陸振鵬連忙拉住妻子,抱歉地說:“法官大人,不好意思,我太太也是因為被人污蔑,才如此激動。”
法官這才示意陸景墨,道:“原告,你繼續說。”
陸景墨冷冷勾了勾唇角,問:“父親,您確定這是污蔑?您確定自己當年沒有出軌?于蘭芝不是第三者?”
“我確定!”
陸振鵬義正言辭,面不改色心不跳。
陸景墨這時拿出一份陳舊的文件,作為證據遞交給法官。
他解釋道:“這是我爺爺去世前留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