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生日宴,小壽星困壞了,“媽媽,你還要跟霜霜聊天嗎?霜霜困了。”
阮聽夏心疼地親了下她的小臉蛋,“那霜霜先去睡吧,晚安。”
“晚安。爸比,媽咪!”
將小溫霜送回了房間,宋季凜還是耐心地將女兒哄睡了才離開。
想到剛剛宋溫霜的話,碳似的黑臉,好轉了些。
算紀謙那小子懂事。
還知道等溫霜長大。
不對!
長大了也不行!
紀家那臭小子!
看他哪天過去把他的四驅車悄悄踩爛。
*
臥室里。
宋季凜回房時。
浴室里潺潺的流水聲剛準備停下。
然而阮聽夏剛扯下浴巾,便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的注視。
她渾身一僵,裹緊身上的浴袍,舔了舔嫣唇,“怎麼了?”
宋季凜眼神幽深地盯著那一道她纖秀的背影,抬手將人抵在盥洗臺上,喉頭不受控制地滾動,“老婆,你說霜霜這性格像誰?”
阮聽夏往后倒了兩步,手被迫摁在了洗手臺上。
宋季凜低頭凝視著她,“三歲就給男生送東西告白。我這麼專一,這輩子除了你,別的女人叫什麼名字都記不住。該不會是像我吧?”
阮聽夏:“……”
熟悉凜冽的烏木清香襲來,氤氳的水汽迷散,她呼吸一滯,張了張嘴,“難不成像我?”
宋季凜幽幽地撩起眼睫,“嗯?怎麼不是呢?我記得有個小女孩五歲就給我送小雛菊。”
阮聽夏語塞,“我也只給你送過啊!”
而且那不是看他太可憐嗎?不然,她剛摘到的新鮮小雛菊,也不可能到他手上。
當然,這話阮聽夏不敢說。
“別人都沒有嗎?”
“沒有。”
“那別的男孩子有沒有給你送花啊?”
阮聽夏想了下,坦白地點頭,“有…”
“但我都沒要。”
宋大總裁沾沾自喜,“那我是你的唯一?”
阮聽夏算是明白了,這狗男人又在套她的話。
夏夏沉默。
宋季凜大手掐了下她的軟腰,盯著她看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就能把她吃掉。
阮聽夏無語地小雞啄米,“是是是。”
“那你證明一下?”
阮聽夏:“……”
男人眼神幽幽地看著她,落在她腰上的大手不安分地摩挲,“今天七夕,我都沒有收到禮物。”
“霜霜睡了,你陪我再洗一會兒?”
夏夏不想,夏夏拒絕。
那可不是一會兒能解決的事情。
阮聽夏小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抬手抱住他的勁瘦的腰身,頭埋進他的胸膛,慫唧唧地開口,“老公~”
宋季凜瞇起眼睛,好整以暇地瞅著滿臉寫著拒絕的女孩兒,“今天布置別墅好累啊,所以宋太太也疼疼我?”
今天溫霜小公主的生日宴會,幾乎全是他在布置,她做的頂多就是幫著傭人切了幾個果盤。
就連剛剛宋溫霜睡覺都是他去哄,讓她回來睡覺。
阮聽夏想到這兒,心頭一軟。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托著腰肢,噙住紅唇,打橫抱進了干濕分離區。
阮聽夏認栽地抱住他的脖頸,小聲嗚咽,“老公,霜霜是不是夠年紀讀幼兒園了?”
宋季凜吻著她點頭,“嗯,送去育晟吧。”
過了好一會兒,浴室都水漫金山了。
阮聽夏迷糊間,又聽見他咬牙切齒地開口,“不行,得送去宋氏旗下的。”
紀謙那臭小子在育晟!
……
“老婆,你這麼好看,五歲之前有沒有男孩子給你送花啊?”
阮聽夏咬牙切齒地開口,“宋季凜,你給我到此為止!”
宋大總裁默默地抬手與她對視了一眼,“小夏夏不想我到此為止。”
阮聽夏:“……”
燒死了,這狗男人!
*
過了幾天便是八月底。
宋溫霜小朋友上幼兒園了。
阮聽夏本還擔心著宋溫霜小朋友會因為第一次告白失敗而悶悶不樂。
沒想到小家伙還是一如既往地活蹦亂跳,跟著她去紀家。
阮聽夏這才放心下來,也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另一邊。
小紀謙卻著急了。
紀謙是九月上旬出生,因此跟八月末出生的溫霜是一起上幼兒園。
上學第一天,他便在自家門口等著,要帶妹妹一起上學。
小姑娘扎著兩條可愛的小辮子,穿著粉色小裙子,晃著白白嫩嫩的小短腿從家里出來。
宋溫霜瞧見他,便奇怪,“咦,阿謙哥哥,你怎麼在這?”
紀謙笑著上前,想像平常一樣牽她的小手,“等你一起上學呀。”
宋溫霜:“可是我跟你不是一所學校呀。”
說著便鉆進了一旁的保姆車,朝他笑瞇瞇地揮揮手離開了。
小紀謙錯愕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小手,第一次覺得心底空落落、酸酸的。
……
一周時間,宋溫霜小朋友慢慢熟悉了幼兒園里的生活。
每天回來都興致勃勃地抱著阮聽夏分享她在學校里的趣事兒。
這天周末。
客廳里。
宋溫霜畫完一幅畫后,阮聽夏替她扎小辮子,笑瞇瞇地問她:“今天不去找阿謙哥哥玩?”
平時這個時間點,小溫霜應該已經纏著她要過去紀家玩了。
然而,宋溫霜搖搖頭,奶聲奶氣的,“不啦,我還沒畫完畫。”
阮聽夏看她手里畫的斑點小狗狗,“是老師布置的作業嘛?”
“不是。”
宋溫霜見自家媽媽好奇,肉乎乎的小手將她畫好的幾幅畫攤了開來,小手指點著眼前的幾幅畫,咯咯地笑,“這是給傅梓深,那是給江諾言,還有這個是許思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