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舌根發麻,低低嗚咽出聲。
喘息間,紀忱已經邊吻她邊褪下了大衣,大手托著她臀部,徑直往床邊走。
沈殷面色酡紅地陷進床褥里,支起一條腿抵住了壓上來的男人,嗓音因為接吻而染著些黏膩嬌媚,“紀忱,跟誰學的爛招數?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隨著她的動作,柔軟的毛呢一字裙擺往上走了些,露出她打底襪下光潔瑩潤的大腿。
紀忱支著一條腿在床沿,一只手解著襯衣紐扣,另一只手握住她大腿在摩挲,低低喘息,“想你,所以無師自通了。”
“你呢?改這樣的備注,害我在阿姨面前丟臉。”
沈殷神色微頓,笑得魅惑動人,“你不像嗎?”
說著便抬起腳踢了踢他的皮帶卡扣,一字一頓,“紀大狗勾。”
紀忱眼眸從她腳趾上若隱若現的丹寇滑過,眼神徹底黯了下來。
大手握住了她的不安分的玉足,大手往上游走。
打底襪被他拉至腳踝處,胸膛壓了下來,眼眸深沉地盯著她嬌媚的臉龐,咬上她的唇瓣。
“只是你的。”
沈殷滿意地抬手勾住他脖頸,又輕喚了兩聲,撩得紀忱神魂顛倒。
然而,在情潮涌動之際,他也沒忘記白天的事,吐出一句占有欲極強的話,“沈殷,以后不許單獨去見別的男人。”
“道歉也不可以。”
沈殷踹了他一腳,“專心點。”
……
*
翌日,清晨的光在窗簾外若隱若現。
不知是不是好幾天沒有這麼劇烈運動過,沈殷一晚上睡得極沉,以至于她剛睡醒時還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在家里。
直到后背貼上來熱燙的胸膛,一只大手在她手腕處摩挲著什麼,溫熱細膩的觸感傳來,她才緩緩回過神。
沈殷從被褥下伸出手來。
瑩白如玉的纖細手腕上,正戴著一只一眼就知道質地極好的翡翠手鐲。
在晨曦的光芒下盈著淡淡的潤澤。
沈殷剛起來的腦袋還有些懵,“這是什麼?”
紀忱親了親她的后頸,“我奶奶傳給孫媳婦的手鐲。”
沈殷抿唇,身體被他緩緩地翻了過來,正面對上他深邃的眸光。
“殷殷,你在淮市玩幾天,等我處理好家里的事,我就來跟阿姨提親。”
沈殷美眸看著他的面容沒有說話。
紀忱見她沉默,俊眉擰了起來,“我家祖傳的鐲子都給你了,沈殷你不能再拋棄我,乖乖在這等我,知道嗎?”
沈殷笑了,“鐲子哪來的?”
既然是奶奶傳給孫媳婦的東西,怎麼會在他手上。
紀忱抿著薄唇,不語,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
沈殷作勢就要把手鐲取下來,“偷來的東西我不要。”
紀忱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別取下來。”
“……是我自己買的。”
他也想偷個什麼傳家手鐲來綁住她,可是紀家沒有。
只好花了2000多萬在拍賣會上,拍了個華人老太太的藏品手鐲回來,騙她說是自己傳家的寶藏。
沈殷聞聲,停下了摘手鐲的動作,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男人,“可以啊紀忱,謊話連篇。”
紀忱臉色變了幾分,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他嗓音低啞,“傳家鐲子是假的,但是我愛你是真的。”
“殷殷,你不能再丟下我。”
如果不是怕他媽媽看見沈殷,又說出些難聽的話,他才不會放她一個人在淮市。
但,讓她待在淮市,又有了新的問題。
怕她會跑。
他大約對分手這件事有PTSD。
沈殷本來覺得他的話有些肉麻,卻感覺到他在輕輕顫抖。
她抬起戴著手鐲的手抱了抱他,掌心安撫地落在他的后背,“不會丟下你的,別擔心。”
紀忱眼眸灼灼地看著她,顯然口頭安慰起不到什麼作用。
沈殷嘆了口氣,抬手拉起睡衣肩帶,從錢包里取出一道看起來有了些年歲的平安符。
“這是八歲那年,我爸爸上齊云山給我求的,你先幫我保管著。”
她一邊說一邊把細細紅繩系在他手腕上。
“現在相信了嗎?”
紀忱看著掛在他手上的小小吊墜,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沈殷以為這就完了,卻沒想到這狗崽子順著桿子往上爬。
紀忱蹙緊的眉頭總算松開了,忍不住抱著她親了一口。
兩人都還沒洗漱,沈殷有些嫌棄,柔軟手掌把他的臉推開。
她哼聲,“行了,那就起來吧。”
紀忱沒動,仍舊貼著她,幽幽開口,“殷殷,我們才見了一次面,又要分開好多天。”
沈殷不解:“所以?”
“可不可以多來幾次啊?”
沈殷無語。
但清晨的蠢動尤為難以抑制,紀忱大清早地抱了她這麼久,欲/火早就被她撩了起來。
他眼眸迷離地摸上她的腰,嗓音嘶啞,“而且,寶寶不是也很喜歡?還說我大?”
沈殷震驚。
還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時候說過,紀忱已經啜上了她精致的鎖骨。
“你把‘小狗勾’改成‘大狗勾’,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紀忱明明記得之前備注不是這個。
沈殷絕不承認。
“不是。”
“嗯,不是嗎?那寶寶,喜不喜歡?”
沈殷眼眸氳出些緋色熱意,手指揪住了頭頂的枕巾。
一點不想理會這個得寸進尺的男人。
第119章 沈殷紀忱—世間安得雙全法
(上一章改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