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直到阮聽夏仰頭盯著他看到有些脖酸。
他忽然手掌撐著鋼琴凳起身,溫熱的掌心撫過她下頜,微顫著摩挲。
眸光幽邃地掃過她明媚的五官,嗓音又沉又啞地開口:“嗯。”
嗯?
就一個“嗯”?
阮聽夏表情呆滯了一下,她都這麼主動了,他竟然只有一個“嗯”?
按照國際統一標準,不是應該動情地看著她說:“愿意”,然后甜甜膩膩地接個吻?
女孩碎亮的眼眸里染上了一點兒不可置信。
她剛準備動作,卻見一襲相當正式黑色西服的男人,忽然提腿闊步走出了餐廳。
阮聽夏怔愣在了原地:“?”
然而,一分鐘時間都不夠。
宋季凜又回來了。
他胸膛起伏著,明顯有些著急,熨貼的西服都帶著皺褶。
他手里捏著個牛皮紙文件袋,朝她快步過來。
阮聽夏狐疑地看他,抬眸對上他眼神時卻被他眼底洶涌而出的熱意燙到。
宋季凜長指抖落,從文件袋里取了份文件出來。
他眸光爍然,嗓音沙啞而快速,“聽夏。”
“這是我在宋氏集團的所有股份,都劃到你名下了。”
阮聽夏呆滯在原地:“啊?”
“還有就是不動產,和一些動產,也都劃到你名下了。”
“還有之前給你的副卡,其實是我的工資卡。”
他嗓音斷續喘息卻很認真:“很早就想給你了。”
應該說很早就劃到她名下了,但那時候擔心她知道后會覺察到什麼,會愈發逃避他。
所以,一直沒敢告訴她。
阮聽夏聽著他的話,整個人都凌亂了。
宋季凜喉頭快速地滾動了下,他倏忽抬手合上了鋼琴。
遒勁有力的手臂抬起,將女孩兒穩穩抱坐到鋼琴蓋上。
阮聽夏一下失去平衡,下意識地抬起手摟住他的后頸。
他忽然輕聲低喚。
“聽夏。”
“嗯?”
他嗓音停頓了下,才又緩緩啟唇,“我可能不只是愿意娶你。”
我想把我擁有的一切都給你。
阮聽夏一怔,揚眸望著他黑漆漆的眼眸,忽而之間明白了他一系列的反常操作。
她彎唇,兩顆小梨渦盛滿了笑意。
“你什麼都給我了,就不怕我跑了呀?”
宋季凜握住她的手,將她柔軟的掌心貼到他的臉頰上,“不怕,我會自己跟著你走。”
阮聽夏頓了下,笑彎的眼眸像是爍滿了星星一般。
她指尖順從地摸了摸他的臉,嗓音甜軟,“宋季凜,你怎麼這麼可愛。”
說完,她落到了地面,踮起腳尖,扶著他側脖,親了親他的唇角。
因為是餐廳里,雖然清了場,終歸門外還有隨時可能進來的侍應生。
只是點水蜻蜓地碰了一下。
可是宋季凜卻抬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壓至胸膛上。
大手不容抗拒地掌在她腰后。
炙熱滾燙的吻落在她唇瓣上輾轉。
阮聽夏心尖顫了下,索性闔上了眼睛,放縱地跟他親了一會。
可他吻得細致認真又探得極深。
沒一會,她就有些喘不過氣,眼睛泛起了氤氳的霧氣。
“唔”
她抬起手掌抵在他胸膛前,粉唇細細地喘著氣,“宋季凜,這是外面~”
宋季凜還不滿足,將她的手拉下扣在腰后,緋色的薄唇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她被親出潤澤的嫣唇,“那我們回去?”
阮聽夏心臟撲通撲通地在跳,忍不住抬起手掌抵住了他的薄唇:“你不餓啊?飯都沒吃。”
宋季凜親到了她柔軟的掌心,喉嚨極不克制地又滑動了下。
眸光幽暗地瞅著她,薄唇翕合:“餓了。”
“所以,先解解饞。”
阮聽夏:“……”
明明是很平常的話,但被他用那種帶著氣音的低啞嗓音吐字,她卻聽出了一種色/情的感覺。
宋季凜說著,將人抵在鋼琴前,拉下她的手扣在鋼琴蓋上,壓下來又親她。
這時,敲門聲傳來。
侍應生依著宋季凜安排的時間過來,垂著頭在門外問:“宋先生,阮小姐,請問需要上餐了嗎?”
雖然隔著玻璃拉門,被他的阮聽夏總有種隨時被人發現的心驚膽跳,偏偏他吻得專注,對門外的聲響恍若未聞。
阮聽夏又羞又赧,她偏開頭,嗓音啞得厲害,只能用氣音開口,“有人來了…”
宋季凜抬起一只手,拇指挑起她的下頜,帶著鼻音的腔調,“嗯。”
“求完婚情不自禁接吻不是很正常嗎?他們能理解的。”
“讓他們再等會。”
“……”
她管他們理不理解,是她不行了。
腿都被親軟了。
不是他托著她,根本站不穩…
她濕漉漉的眼神看他,嗓音染著鼻音,“阿凜~”
是撒嬌的語氣。
宋季凜幽深的墨眸赫然對上她的眼神,又低頭去含住她的下唇。
氣息不穩的喑啞,“夏夏怎麼沒穿那條裙子?”
阮聽夏腦袋被他攪得一片迷糊,都要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什麼裙子?
她喘息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他說的是那天答應要穿的那條白色的蓬蓬裙。
“今天下午沒來得及回家。”
她身上這條裙子都是買花時,臨時在附近商場買的。
宋季凜低低地“嗯”了聲,吻流連在她側脖的鎖骨鏈上,“那今晚穿給我看?”
隨著他嗓音落下,一陣酥麻的過電感傳遍全身。
阮聽夏頭皮都麻了,只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