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靈巧、溫熱。
滾燙的溫柔。
如果不是因為他真的要出門,就他接吻時那斥滿著迷和情動的眼眸。
阮聽夏有種三天別想下床的錯覺。
但現在的情況也并沒差多少。
被吻到腿軟站不穩,需要他托著腰肢站穩,怎麼也算不上是一件光榮的事。
而此刻,宋季凜低眸看著被吻得淚眼瀧瀧的女孩,眼底的情意還繾綣著。
他一只手托著她的臉側,指骨動情地摩挲著她耳后的肌膚,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阮聽夏不自覺地吞咽喉嚨,嗓子有些發干。
他看著她開口:“等我回來。”
嗓音摻滿了接吻久了的性感沙啞。
阮聽夏心尖一顫,紅著眼尾瞅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宋季凜也不惱,替她拉好凌亂的睡裙,又抬手去拉她不知落到哪兒的內/衣肩帶。
熱燙的掌心順著她腰際往上時。
阮聽夏渾身一顫,終于有了反應。
她躲閃地拍開他的手,有些羞惱地垂著頭:“我自己來~”
但他才剛一松手,她就站不住,晃了下。
宋季凜的手掌又回到了她腰上,掌心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挨在她肌膚上。
笑得慵懶,甚至隱隱有幾分孟浪:“宋太太,真不用我幫忙啊?”
阮聽夏:“……”
這狗男人是一大早喝酒了嗎?
“你趕緊出門!!”
最后,還是宋大總裁替氣得耳根通紅的女孩兒穿好了小衣,又將人溫柔地抱去了二樓的小餐廳。
轉身又恢復了一臉禁欲矜重的模樣出門,仿佛那個浪蕩至極的男人不是他。
阮聽夏坐在餐桌邊上,恨恨地咬了一口蝦餃。
臭男人!
求婚儀式沒有讓她滿意的話,她就讓他好看!
而此時,平板視頻那頭的沈殷吐槽了工作上的事半天,口干舌燥地停下來。
“夏夏,你說過不過分?!”
“……”
沒等到回應的沈殷低頭去看熒幕。
就看見自家好友小臉紅撲撲的,走神都走到天際去了的模樣。
她默默抿了口美式。
麻木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十秒。
沈殷忍無可忍地“啪”一下放下咖啡杯。
阮聽夏被這聲響嚇得倏然回神,“殷殷?你那邊怎麼啦?”
沈殷面無表情:“沒什麼,不小心打翻了狗糧而已。”
阮聽夏訝異:“你養狗啦?”
沈殷:“……”
但是接觸到阮聽夏那真誠發問的眼神,她深吸了一口氣,轉換了話題。
“所以,當年你沒辦法帶回周家養的小貓,是宋季凜撿走了?”
阮聽夏點點頭,“對啊,他說默默很可愛。”
沈殷皺了下眉,“默默?”
“他給貓起的名字嗎?”
阮聽夏愣住了,思緒忽然一頓。
默默是她給小貓起的名字。
但,這個名字連沈殷都不知道。
她眸光閃爍了下,這世上應該就只有周宴琛知道吧。
因為這是她把小貓送去寵物店打針那天起的。
寵物店的店長姐姐得知那是流浪貓,便沒收打針的費用,還跟她說:“流浪貓的壽命很短,就算打了針,繼續流浪也是只能活兩年左右,它們離開這個世界時甚至連個名字都不會有。”
當時阮聽夏摸著打完針后乖巧地附在她腿上的小貓,就決定要給它一個名字。
默默就是在那時候出現在她腦海里的名字。
因為小貓跟她一樣,都是比較安靜的性格。
沈殷見那頭的女孩兒在發愣,狐疑地開口:“夏夏,怎麼了?”
阮聽夏搖搖頭,“沒什麼。”
大概是巧合吧。
沈殷見她面色如常,這才又絮絮叨叨地分享起了最近的新鮮事兒。
忽而,她想起了什麼:“聽說昨晚鐘一那群人被打進醫院了!真是大快人心啊!當年他們那群二世祖,仗著家里有點權勢,就沒干過一件人事!”
是公司里一個平日里就消息靈通的同事傳的。
說是在第一醫院工作的醫生朋友接的急診,平日里流里流氣的二世祖,被人揍得鼻青臉腫,沒一塊好肉。
這種雜碎,打死了才好!
這群二世祖的名聲早在模特圈里爛透了。
正經模特都避之如蛇蝎。
高中那會,還欺負她家夏夏!
沈殷想到這,咂巴著嘴感慨地開口:“也不知道是哪個見義勇為的好心人吶!”
她還挺好奇打人的是誰的。
畢竟這個圈子里敢打鐘一那群人的,可不會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替她家夏夏出了一大口惡氣!
一想到當年阮聽夏受的委屈,沈殷就胸口都發悶,恨不得把這些渣滓都大卸八塊。
阮聽夏杏眸似乎閃了下,頓了好一會,才沒什麼情緒起伏地淡聲開口:“嗯,挺好的。”
沈殷吶吶地止住了話頭。
雖然阮聽夏表面上淡然處之,像是忘了一般。
但實際上她對于隱私日記被人偷看這件事非常地介懷。
畢竟那里面幾乎寫滿了她所有隱晦的心事,不僅僅局限于周宴琛。
那個日記本,是她受傷后,獨自舔舐傷口的隱秘角落。
當這份隱蔽袒露在他人面前時,就像把她身上好不容易結出來的痂,一片一片地揭下來一樣。
對于她來說痛苦而殘忍。
從那以后,她也沒再寫過日記了。
因為撕下來鮮血淋淋的傷口,到現在還無法被時間完全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