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要太好猜好嗎?
“你們這是舊情復燃?可是鐘姨不是讓你去相親,還去嗎?”
沈殷擺擺手,隨意地應聲,“去啊~為什麼不去?”
她不去,又要被她媽嘮叨死。
還是得去走個過場的,徹底把她的相親市場破壞掉!
讓她媽不要再考慮給她找對象。
“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準備出門了。”
這次她媽給她找的是個大學老師,大約是喜歡溫文爾雅系的大家閨秀。
于是,沈殷視線從衣柜里劃過,隨手拎了條紅色的露背連衣裙,踩了雙裸色系帶水鉆高跟鞋,腳踝被丹蔻襯得瑩白如雪。
完美搭配好后,她拍了張照發給阮聽夏。
“野不野?”
大學教授肯定是不喜歡這種野貓造型。
而此時的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
紀忱憋了一肚子火氣,一群管理層瑟瑟發抖。
他前段時間搬到了沈殷家對面,下班就去她家里賣力討好她。
可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這兩天就因為來姨媽了,就給他吃閉門羹。
昨晚偷偷過去,還把他踹下床!
難道來姨媽就不能親親抱抱貼貼嗎?
就在他剛準備繼續發火時,手機響了下,他眼眸一閃。
映入眼簾就是一襲紅裙的小女人。
玲瓏的曲線。
白皙透亮的肌膚。
美得妖嬈而勾人。
他唇角揚了起來,算她懂事,還知道發照片討好他。
他把照片收藏了,關掉又點開,反復觀看了一會,心底的郁氣頓消。
他合上手機,轉頭去問助理:“沈殷今天有工作安排嗎?有的話,讓她早點下班。”
助理:“沈小姐今天請假了。”
紀忱擰眉,“她怎麼請假了?打給她經紀人。”
難道生病了?
助理連連應是。
五分鐘后,助理不停擦著額間的汗進來,“紀……紀總,沈小姐去相親了…”
“唰”一下,眼前矜貴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臉黑得能凝出水來,徑直往會議室外走。
穿著給他看的裙子去相親?!
當他是死的?!
而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發錯了人的沈殷,哼著小曲兒開著她那可愛的小mini往約好的咖啡廳而去~
*
另一邊。
一處高檔的小區單元樓前。
周宴寧怒氣沖沖地將門敲得“啪啪”作響。
“開門!”
穿著松松垮垮睡衣的女人出來開了門,周宴寧登時就火了,一個耳光甩了上去。
“賤人!你敢拿我哥炒作?!你這種不要臉的表子!”
要不是喬晚姐跟她聊天時無意中提到,她都不知道這件事!
被打的正是那個上午與周宴琛掛在了熱搜榜上的二線女星。
她舌尖抵了抵被掌摑出痕跡的面頰:“往這再來一下?我把你們兄妹一起送上熱搜~”
周宴寧氣得雙眸猩紅,一個不入流的明星,她周氏隨時可以封殺她!
她還要抬起手,就被匆忙趕來的溫雅抱住了手臂,“宴寧,別打。”
溫雅滿臉急色,幸而是開車的司機是家里老人,知道周宴寧性格沖,她這才尾隨而來。
她快步拉著女兒,朝那個女星歉意地開口:“抱歉,這位小姐,我給你出醫藥費吧。”
被打的人愣了下,看了眼一臉華貴,卻難得溫和的女人。
她收回視線,不屑地朝著周宴寧開口:“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你不回家打他,來打我算什麼本事?”
周宴寧氣急敗壞,“你說什麼?!我哥怎麼可能碰你這種臟女人?!”
“你哥倒是不會。”
溫雅愣了下,赫然抬眸,對上面前人意味深長的視線。
她轉身將周宴寧推給身后跟來的保鏢,“宴寧,你在下面等我一下。”
“媽,你跟這種女人有什麼好聊的!”
溫雅沒有進門,只是站在門口。
明明是夏天,她的冷汗卻淋漓地下,沒一會就滲透了整個后背。
她腦海里只有對方那一句:“我可不是第一個~”
“好走不送。”
她話落便毫不留情地把門闔上。
她想跟溫雅對話,也不過是因為她那一句尊重的話罷了。
溫雅看著灼人的日頭,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爬滿了螞蟻一樣,惡心難受。
但她一路冷靜地上了車,安撫完周宴寧,就吩咐司機開車去了周氏。
*
溫雅到辦公室的時候,周宴琛在寫什麼東西。
他隨手將花束卡片收了起來,冷白指骨蓋上鋼筆筆帽,“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
溫雅因為剛剛知曉的事,臉色有些蒼白。
“在寫什麼?”
周宴琛抿唇:“沒什麼。”
她沒有錯過周宴琛眸中一閃而過的神態,徑直地開口:“媽問你,你跟喬晚訂婚,又去糾纏夏夏是怎麼打算?”
知子莫若母,周宴琛是她生的,他心里真正想的是誰,她心里跟明鏡似的。
更別說他現在身后還放著一束紅色玫瑰花,花束中間那只小熊她認得,就是夏夏房間里那一只一樣的。
一眼就知道他想送給誰。
周宴琛有些煩躁地點了點桌面,“媽,這些您就別操心了。”
溫雅有些激動了起來,“我怎麼能不操心,你是我兒子!難道你想家里放著喬晚,把夏夏當成外室一樣養在外面?”
“宴琛,你難道要做你爸爸一樣的人嗎?”
周宴琛微斂的桃花眸驟然縮緊。“您知道了?”
溫雅眼眶有些發紅,身體簇簇地抖動,眼淚也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