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一:“有理,不過阮聽夏雖然漂亮,但喬晚家世在那,琛哥肯定選喬晚啊。”
秦裕盯著這些討論,心里嗤了聲。
都是些什麼腦子進水的二世祖,還是選擇性失明?
宋季凜微博的結婚證照片看不見?
然而,他剛準備接話。
周宴琛已經回復了:“她馬上過來和溪府了。”
“她和喬晚的事,都別再說了。”
幾人了然地發了個“噓”的手勢。
然而,周宴琛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阮聽夏。
他又撥了個電話出去,那頭卻是忙音,暗示著什麼他都明白。
胃里一陣絞痛,他臉色沉得徹底。
*
另一邊。
宋季凜的車子停在距離棲梧山不遠的一處歐式建筑的別墅前。
宋季凜曲起手肘朝她示意,“到了。”
阮聽夏狐疑地偏頭,“不是宴會嗎?”
“是家宴。”
宋季凜抿了下唇。
“李伯伯是我爺爺的舊部,這次回國,得知我結婚了,一直想見見你。”
宋季凜的爺爺很早就過世了,阮聽夏是知道的。
她沒有多想就挽起了他的手下車。
宋季凜沒說的是,對方說的是“想見見當年那個小女孩。”
兩人走至前廳的花園,阮聽夏的手機就響了。
她低頭去看,提示是人民醫院的座機號碼。
她狐疑地接起電話。
秦裕急切的嗓音傳入耳廓——
“嫂子,琛哥他胃出血了,現在不愿意接受治療,你過來一趟醫院吧!”
第37章 深藏在心底的愛
宋季凜跟阮聽夏挨得近,自然也聽到了秦裕的話。
他低眉去瞧女孩的神情,倏忽有些緊張,他抿唇低聲:“宋太太……”
阮聽夏聞聲握著手機去看他,擰眉卻是朝電話里的人開口。
“秦裕,麻煩你轉告周宴琛病了就去找醫生,我不會治病。不愿意治,就去找心理醫生。”
她語氣里摻了冷凝的淡漠。
因為父母的緣故,她討厭一切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人。
她字音落下,那頭已然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秦裕回頭看向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淋漓的男人。
都疼成這樣了,他偏偏要硬扛著等阮聽夏過來。
周宴琛眼睫垂下,灰白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
他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
秦裕跟他從小一塊長大,到底是舍不下那點兒兄弟情。
好言勸他:“琛哥,我讓醫生進來給你看看吧?”
周宴琛沒有說話,眼神空洞地落在對面的白墻上。
秦裕連忙轉身出去找醫生。
醫生過來給他打好點滴,掛水輸液。
病房里只剩下他和秦裕兩人,周宴琛終于開口說話了,神色有著化不開的寂寥。
“秦裕,人心怎麼會變得那麼快?”
一個月前,阮聽夏跟他回老宅吃飯,她被周宴寧說了兩句難聽的話,回周雅居的路上,她還委屈地跟他說下個月她不回去吃飯了。
可等到下一次,阮聽夏又乖乖陪他回去。
然而,昨天是七夕。
她卻連跟他說句話都不愿意了。
秦裕坐在一側,猶豫著開口:“琛哥,人心都是慢慢變冷的。”
“或許從一開始,你就應該跟嫂……她解釋清楚,周伯伯的事……”
也許未必要走到這一步……
然而,他在周宴琛駭人的目光下,把下面的話都咽了下去。
而此時,敲門聲響起。
“阿琛。”
是喬晚來了。
喬晚穿了一條小香風的套裙,臉上化了個精致的妝容,一眼瞧著便是富家千金的打扮。
秦裕見她進來,他一下就站起身來,“喬……嫂子。”
“喬小姐”三個字沒出來,他話音就轉了。
他面對喬晚時,總不太自在。
雖說喬晚看著溫溫柔柔的,但是他每次跟她說話,總覺得她骨子里有股盛氣凌人的高傲勁兒。
他不太喜歡跟她待一塊。
倒是從前阮聽夏雖然性格軟了點,但是好說話,相處起來比較舒服。
高中時,因為他經常跟周宴琛一塊玩兒,阮聽夏有時候還會給他帶早餐。
原本秦裕是跟其他人一樣,下意識排斥這個圈子里的侵入者。
但是,被一頓頓的早餐磨去了利爪。
甚至有點沾沾自喜,能蹭到小嫂子帶的早餐。
這麼想著,喬晚已經提著個保溫壺進來了。
她黛眉蹙起,“阿琛,我特意熬了小米粥,趁熱吃點。”
她舀著粥,不經意地開口:“昨晚送我回家不是說回家工作,怎麼又跑去酒吧了呢?”
秦裕心底咯噔了下。
周宴琛揉了揉眉心,臉色還有些青白,隨意扯了個理由,“鐘一回來了,就多喝了兩杯。”
喬晚將瓷碗遞給他,這才嗔怨似的看了秦裕一眼,“所以說,你們這些局少讓宴琛摻和。”
秦裕實在待不下去了,只得裝傻地笑著起身,“嫂子,你陪著琛哥,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要處理。”
喬晚在病房里陪著周宴琛坐了一會,男人就說累了要休息,她轉身出了病房。
一雙溫柔似水的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鷙。
她早就查過了,昨天七夕,鐘一在圈里一個二線女星那兒過夜。
周宴琛又怎麼陪著鐘一喝酒呢?
所以,他拒絕了她讓他留下的邀請,卻跑出去買醉?
呵。
*
另一邊。
阮聽夏見到了那位宋老爺子的舊部李益德。
宋老爺子從軍,原以為他的舊部定是位嚴謹的老軍官,沒想到卻是位和藹的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