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給你拿。”
王春草不著痕跡地把棉花往邊上挪了挪,生怕一會兒濺上了摻了黑狗血的水。
王春草起身走到床邊,從枕頭下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五顆金豆子。
然后偷偷給顧青山使了個眼色:準備好。
顧青山端著茶缸往棉花那里走去,一副想看看棉花怎麼樣的樣子。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啊!”王春草大叫一聲,倒向顧青山。
顧青山一臉驚慌地接住王春草。
而顧青山手里的茶缸,好巧不巧地潑向了荷花。
迎面潑來一臉的水,荷花的心情那叫一個糟糕。
她舉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
“嘔~”
這水怎麼有股腥氣啊?
另一邊,顧青山和王春草兩人正等著荷花現原形,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對方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老頭子,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然呢!還不趕緊去拿毛巾給荷花擦擦。”
顧青山覺得他也是腦子糊涂了,怎麼就答應了呢?
幸虧荷花不知道真相,不然他該怎麼面對這個孫女啊!
第154章 以后少接觸吧!
王春草回過神來,連忙拽下搭在繩子上顧青山用的毛巾,走到荷花身邊給她擦了起來。
“咳,荷花,你沒事吧,你可別怪你爺,這事兒都怨我,老眼昏花了,路都看不清了。”
荷花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被擦掉了,“奶,還是我自己來吧。”
荷花拿過毛巾簡單地擦了擦頭發上和脖子上的水,然后把毛巾遞給王春草。
“奶,我這衣服都濕了,想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之前還是商量好的東西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王春草一臉不舍地從兜里把五顆金豆子抓了出來。
“喏,都在這呢,奶,可不是那賴賬的人。”
說起來這金豆子,還是當初村里的地主婆賞的呢!
她一直攢著,本來打算留給孫子的,后來哪知道竟然老蚌懷珠,生了夏夏這個小閨女。
好東西自然要留著給閨女了。
哪想閨女本事比他們做父母的大多了!
現在王春草想到知夏結婚前一天,她把藏起來三十來顆的金豆子拿出來,給閨女當壓箱底。
反而被閨女塞了兩根金條到手里,當時她都傻眼了。
對比起那兩根沉甸甸的大金條,她那小袋子金豆子簡直弱爆了。
荷花看了看手心里的五顆金豆子,這黃金可是硬通貨啊!
就是少了點兒,不過既然知道王春草老兩口手里有這東西了。
還怕弄不到手嗎?
“爺,奶,我就先走了,你們要是還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再去找我。”
荷花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這衣服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太不舒服了。
趁著天黑,出來溜達的黑豹,聞到荷花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立馬叫了起來,“汪汪汪~”
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荷花一大跳。
這家里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只狗?
生怕被狗咬到的荷花,直接跑了起來。
砰!
荷花飛快地關上大門,舒了一口氣,“呼~”
來的時候也沒聽見狗叫啊!
怎麼等她要離開,反而叫的這麼厲害?
黑豹:有那個老太婆在你身邊,我哪敢啊?
其他人聽到了黑豹的叫聲,紛紛開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叫什麼叫?”
王春草輕輕踢了黑豹一下,“沒什麼事,都出來干嘛?”
“這蠢狗,老娘就是去插個門,至于叫的跟家里進賊了一樣嗎?”
黑豹:就欺負我不能說人話,剛才那人身上的味道我都聞到了。
“嗚~”
黑豹蔫噠噠地往窩里跑去。
王春草插好大門,回到屋里,就看到正在洗毛巾的顧青山。
“那個,天不早了,我就先去睡了。”
“老婆子,瞧你那心虛的樣子,剛才故意拽我毛巾的時候,咋沒見你心虛呢?”
顧青山邊說邊往毛巾上抹肥皂。
王春草見到顧青山那動作,心疼地說道:“少抹點,哪用得著這麼多啊?”
“要不咱倆換換毛巾用?以后你用我的,我用你的。”顧青山瞥了一眼王春草,提議道。
毛巾上都有股血腥味了,不多抹點肥皂哪行啊?
這老婆子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春草一聽顧青山要換毛巾用,哪能答應?
“換什麼換啊,你愛抹多少就抹多少吧,懶得管你!”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王春草抱怨了一句,轉身去看荷花帶來的棉花去了。
不錯,那都是新棉花。
黑狗血也潑了,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荷花這丫頭還真不是啥妖怪。
這棉花也可以放心用了,早知道就多跟她換點了。
閨女肚子里可是有一個呢,孩子的包被啥的,哪個不需要棉花啊?
“老頭子,你說這丫頭哪搞來的棉花,都藏在哪了?反正肯定沒藏在老二家里,不然這些東西早到了老二跟他媳婦手里了。”
“你想啊,我中午去找的她,晚上她就把棉花送來的,這棉花肯定早就在她手里,十有八九就藏在大河村里。”
顧青山把毛巾擰干,“行了,你想那麼多干嘛?投機倒把的事,咱可不能插手。”
他歲數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以后別從荷花那邊換東西了,老二那邊你也跟他說一下,讓荷花那丫頭低調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