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就等首長您這句話了!”李冬冬可不客氣,徐川谷一說完便在晏少虞旁邊坐下了,順手還拉上了平叔:“平叔,今天可是好日子,不得慶祝慶祝?”
幾人邊吃邊說,又就著今天顧月淮力挽狂瀾拯救幾名中毒戰士的事跡展開了討論。
李冬冬吃的滿嘴流油,幸福地瞇了瞇眼。
聽徐川谷說起海訓建設的事,頷首道:“還是顧軍醫有想法,我看吶,這海訓軍醫專員配備就顧軍醫了,她對這些東西熟悉,有她在還需要操什麼心?”
“再說了,少虞這段時間不是要參加海訓?顧軍醫這一去,他們小夫妻不是白天也能見面了?我覺得這主意挺好。”說完,他又抬頭給晏少虞使了個曖昧的眼色。
顧月淮想了想,附和道:“說的是,這樣挺好,不然徐叔看著安排一下?”
她眉眼含笑,和徐川谷說話時,反倒比晏少虞更像一個親近的晚輩。
晏少虞看了她一眼,海訓軍醫專員,所要擔負的責任可不小。
徐川谷沉思片刻,說道:“行,這事兒我好好想想。”
海訓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閑話家常,許是看出他有事要說,李冬冬和平叔收拾了桌上的殘羹冷炙就轉頭離開了,給他們三人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
晏少虞看著神色嚴峻,完全不復剛剛愉悅的徐川谷,疑惑道:“徐叔?”
徐川谷看了顧月淮一眼,又看向晏少虞:“少虞,現在有個任務需要你去一趟京城,海訓的事只能暫時擱置,我得告訴你,這樁任務有危險,你和小顧商量商量吧。”
他是首長,下發任務,戰士們使命必達。
不過,晏少虞對他來說,并不單單是手底下的兵,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如果不是事發突然,而且又和史勁松有關,他也不會想到讓他去參與任務。
幾乎是在徐川谷話音落下的瞬間,顧月淮就神色一肅:“我也去!”
她很清楚,對于現在的晏少虞來說,任何一樁任務都是晉升之階,越是危險的任務他越是不會放棄,與其等她來說服他,不如一起去,最起碼有她在,安全不需要擔心。
“不行。”
“不行。”
徐川谷和晏少虞異口同聲發出了否定,顧月淮唇微緊。
徐川谷看出她的抗拒,語氣鄭重道:“小顧,這樁任務不是那麼簡單的,與秦系當局重病有關,你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一旦被人盯上,會很麻煩。”
話說到這里,已經逾矩了。
京城派系林立,但為首的就是秦姜兩系,兩家分庭抗禮,為奪權鬧得劍拔弩張。
顧月淮微微垂下眼瞼:“徐叔,我一定要去,少虞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徐川谷皺眉,看向晏少虞,想讓他好好勸勸顧月淮。
不過,他還沒開口,顧月淮便抬起眸子,語氣平靜道:“徐叔是覺得秦系當局病重有蹊蹺,或許和京城姜系背后的降頭師有關是嗎?”
徐川谷眼神微深,旋即給了晏少虞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他沒想到連降頭師這種隱秘的東西他都告訴了顧月淮,這類人行邪術,十分詭譎,是不允許出現在大眾口中的,會影響社會的安穩。
顧月淮紅唇微翕:“徐叔,我有辦法對付降頭師。”
第542章 大功勞!
顧月淮說的平靜,落在徐川谷耳中卻不亞于平地驚雷。
徐川谷霍然起身,雙目緊緊鎖著顧月淮:“你說什麼?你能對付降頭師??”
他發現他對這個侄媳婦真是完全估量錯誤,本以為她和紀青一樣,性情爽直,英勇果敢,敢愛敢恨,又有一身好醫術,已經很優秀了,如今看來,他還是小看她了。
幾十年前的京城,降頭師橫行,老百姓或許體會不到,但他們這些人卻深受其害。
后來,如紀青這樣的本土風水師如雨后春筍似的冒出頭來,和降頭師鼎足而立,再后來,國家有了根,當局聯手驅逐這些“奇人異事”,將之定位為封建糟粕。
這也是為什麼紀青后來再也沒使用過風水術數的原因,這些人也完全銷聲匿跡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史婉婷”的事情,讓他重新翻出了對這些詭譎之人的記憶,他也不會把秦系當局重病的事與降頭師聯想到一起,從而升起警惕心。
而且昨天晚上“史婉婷”出事,今天一早史勁松就攜女入京,怎麼看怎麼不尋常。
說不定真如晏少虞所說,“史婉婷”的死亡和復活都只是降頭師的手段,若是能順藤摸瓜,說不定還真能找出背后之人,當年的降頭之亂決不能再發生了。
如今國家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一心為人民為國家的晏狩之和紀青雖然倒下了,但他還在,總不好在他們出來后,看到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家吧?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降頭師禍亂,還天地,國家一片清明!
不過,降頭師手段詭譎,隱藏能力也遠非常人可比,遇到這樣的人,普通人還真的只能望而興嘆,如今乍然聽到顧月淮能對付,他心中的激切不言而喻。
顧月淮語氣鎮定,說道:“徐叔,我確實能對付降頭師,但很抱歉,具體的方法我沒辦法說,不過這件事少虞是知道的,有我在,完成任務的成功率也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