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淮搖了搖頭,牽著他的手進了茅草屋,指著屋里擺放著的箱籠,把須彌空間的來歷,以及和玉牌的交匯融合全部告訴了晏少虞,往后結婚兩人待在一起,總不能隱瞞一輩子,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說清楚,這樣一來,也多個干活的不是?
顧月淮眉眼間滿是淺淡笑意,前因后果說完,晏少虞露出一個復雜的表情。
他道:“玉牌在晏家流傳多年,沒想到其中竟還有這樣的淵源。”
顧月淮彎著眉眼,隨手摘下一顆飽滿的荔枝,剝皮喂到他嘴里:“是啊,當時須彌空間和玉牌發生融合,我還怕未來沒辦法和你解釋交代,如今倒好,省了麻煩。”
入口的清甜令晏少虞眉頭舒展:“的確是個神奇的地方。”
迎著晏少虞含笑的眉眼,顧月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在豐市辦了一條糧街,原價賣糧給老百姓,也算是解決一下缺糧的問題。”
晏少虞沉吟片刻,頷首道:“這是好事,只是,如今賣糧生意太過惹眼,只怕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等回了淮海市,與徐叔說一聲吧。”
自古以來,涉及糧食的買賣都不是小事,更遑論如今特殊的時代了。
顧月淮摸了摸鼻子,朝著晏少虞心虛一笑:“那個,還有個事,糧街辦起來其實是與宋今安合作的,他去豐市拿政績,和我達成了合作,分他一成的利。”
三言兩語間,晏少虞也聽明白了事情始末。
他眉梢一挑,深深看了顧月淮一眼,唇畔含笑:“你怕我誤會?”
顧月淮老老實實點了點頭:“糧街的事本就是隨手而為的事,只是怕后續碰上麻煩,正好遇到了宋今安,他的確是個為老百姓謀福祉的,合作也不虧。”
晏少虞認真聽著,聽完,微微頷首:“宋今安和宋霖不一樣。”
顧月淮眨巴著靈動的眸子,反問了一句:“不生氣?”
晏少虞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沒那麼小心眼,只是遇到任何麻煩事,都要與我說,不要一個人承擔,官場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很多。”
顧月淮頷首:“知道了!那你看,需不需要收起來一批武器?”
聞言,晏少虞眸子微閃,與她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他總有一天是要回京城的,且這一天已經不遠了,到時候難免會與當初暗害晏家的人對上,那并非一個人,而是一個派系,手里有武器,就有底氣。
“你是對的。”晏少虞聲音很輕,握住顧月淮的手,兩人轉頭離開了須彌空間。
再度回到M國的地下要塞,看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武器庫,顧月淮也就沒手軟,將碼放整齊的木箱收了不少進空間,子彈槍支都沒漏。
她拍了拍手,神情輕松了不少,她還怕晏少虞固陳守舊,不肯動這些東西,好在他沒犯傻,這種時候留點私心總是好的,小心無大錯。
晏少虞道:“走吧,讓孟虎他們過來,安排人回去通知前線的長官。”
顧月淮點了點頭,兩人離開軍事要塞,原路折回,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孟虎他們還在原地等著,一個個火急火燎,在原地急的轉圈。
有人道:“排長和顧軍醫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孟虎立馬臉一繃,怒喝道:“說什麼呢?能出什麼事?排長的本事你還不信?顧軍醫醫術高超,兩人一文一武的,肯定能配合好,不會出事的!”
他這話也不知是說給旁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總歸是帶了些許安慰的意思。
賀嵐章倒是很信任顧月淮和晏少虞,神情沒多少變化,他道:“時間已經不早了,分成兩隊,一隊巡邏守夜,一隊休息,不然出了問題沒辦法應付。”
孟虎胡亂點了點頭,他不是個負責的料,只能當個沖鋒陷陣的手下將。
這種時候也就賀嵐章這樣的能夠主持大局了,不過,他剛說完,林子里就響起了腳步聲,戰士們如臨大敵,紛紛起身抬起槍桿。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警覺性不錯。”
“排長!”孟虎大喜,忙往前沖了幾步,借著火光看向晏少虞和顧月淮,兩人完好無損,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一直以來繃著的精神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賀嵐章也上前幾步,輕聲道:“你們回來了,沒事吧?”
晏少虞搖了搖頭,轉而面色沉肅道:“現在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M國在凌川巖修建了地下工事,目前看守人員已經被我和顧軍醫盡數殲滅,需要盡快將消息傳遞回軍中,孟虎,你領著三隊,迅速回前線去上報,讓顧首長盡快派人過來。”
他這番話說完,168排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地下工事?M國的洋鬼子在凌川巖修建了地下工事?!”孟虎倒抽一口涼氣,旋即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看向晏少虞和顧月淮這對夫妻檔。
他語氣古怪:“你們,就兩個人,還把看守地下工事的M國士兵都殲滅了?”
晏少虞倒是很平靜,半點沒有說謊的心虛感:“有問題?”
不管事實如何,M國營地和軍事要塞的守衛軍都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只要他們不說,永遠也不可能有人猜到真相,只需要咬死這個說法,即便懷疑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