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可就不單單是一起簡單的案子了,這甚至牽扯到了包庇!
兩個民警一臉苦色,著實沒想到就是出來找人,還能撞上這麼棘手的命案!
四周一片寂靜,柳枝大隊的所有人都不吭聲,安靜的像是沒聽到許晉芳的話似的,這麼多年來,這些塵封的往事終于公之于眾了,不過,最后的結果可能依然是沉默。
民警沒再說什麼,給許晉芳戴上手銬,就準備把人給帶走了。
阿林卻忽然指著顧月淮和晏少虞,大聲道:“民警同志!這兩個人聯合前幾天下鄉的知青把我們大隊的牛給偷走了!你們把他們也給抓起來吧!”
顧月淮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堅持不懈。
她扯了扯唇角,沒好氣地道:“民警同志,偷牛一說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我們倆就在這,要真偷了牛還待在這里等著你們抓?”
“就是你們!大伙都能做證!”阿林大聲喊著,一副不把他們帶走不罷休的模樣。
民警對視一眼,狐疑地看向顧月淮和晏少虞:“你們不是柳枝大隊的人?”
顧月淮心頭一動,頷首道:“我們是大勞子生產大隊的。”
晏少虞瞥了兩個民警一眼,心中也有所猜測。
柳枝大隊距離公社很遠,民警卻來的這麼快,說明是在路上碰到的,至于有什麼事民警會出動,那大概率就是尋找失蹤在山上的宋今安了。
果不其然,顧月淮話音剛落,民警便驚訝道:“顧月淮?晏少虞?”
顧月淮明知故問:“民警同志認識我們?”
兩個民警如釋重負地道:“宋今安同志平安回去了,專程讓我們來營救你們的,此次出警的人不少,我們倆是恰巧路上碰上了柳枝大隊的同志才過來的。”
聞言,顧月淮和晏少虞相視一眼,宋今安還活著?
顧月淮倒是早有預料,畢竟上輩子他和田靜也平安回到了大隊,這兩人運氣極好,只是不知道被她捅了一刀的田靜有沒有安然無恙,活著回去?
這麼想著,她便這麼問了。
“民警同志,宋知青沒受傷吧?還有田靜,田靜怎麼樣了?”
民警搖了搖頭:“宋今安同志沒什麼大礙,只是體力透支,累壞了,倒是田靜同志受了傷,目前還在縣醫院里搶救,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了。”
顧月淮垂下眼睫,掩住了眼底的神色。
田靜果然還是活著回去了,命還真是大,被捅了心都沒死透。
這人絕對是個禍害,往后有機會一定要一擊斃命,折磨她已經不重要了,殺了她才是頭等大事,否則這樣的禍害不除,早晚會重蹈覆轍!
晏少虞握住顧月淮的手,聲音清冽:“宋今安什麼時候回去的?”
民警道:“你們被困了一天后,大勞子生產大隊的支書讓人下山,找人來救援,公社一聽立馬就派人了,民警和民兵隊全體出動,很快就在山上找到了宋今安同志。”
“當時田靜同志處于昏迷狀態,宋今安同志惦記你們,讓我們繼續找,不過雨下的太大,環境艱險,我們搜救也遲緩了許多,還好你們沒事。”
晏少虞眸子微閃,眉宇間神色淡漠。
顧月淮唇邊也掠過一抹冷笑,環境艱險,搜救遲緩固然能當成是理由,不過,最大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宋今安已經獲救,救他們這兩個小人物自然也不需要上心嗎?
如果不是宋今安催促,只怕再晚幾天他們也見不到這些搜救的人。
第226章 她在他心底扎根了
民警見兩人沒事,掃了一眼人群中的阿林,問道:“偷牛是怎麼回事?”
顧月淮眉梢一挑:“這可真就是無稽之談了,柳枝大隊的知青也是京城來的,年久失修的知青點坍塌,砸傷了一個知青,但李衛東拖延不予治療,又怕知青們離開大隊后把他的秘密給說出去,所以讓人看著,限制了他們的自由。”
“柳枝大隊的人雖然大多都和李衛東蛇鼠一窩,但也不乏有良心的人看不過去,用牛板車載著知青去縣城治療,怎麼就成了偷牛了?”
“民警同志,知青們下鄉是肩負了責任的,不是來送命的。”
顧月淮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兩個民警臉色也霎時嚴肅下來:“顧同志說的是,我們會全力跟進這件事,絕不能讓知青們枉送性命,李衛東的事也會上報上去的。”
阿林不爽這件事無疾而終,忙喊道:“民警同志!那我們大隊的牛咋辦嘛?”
民警道:“我們會去縣醫院幫忙尋找柳枝大隊的牛,你們且安心。”
阿林還是不大樂意,想要說什麼,卻被阿達一把拉住,朝著他搖了搖頭。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處理支書的后事,包括支書死了之后一系列的問題,這麼多年來他做了不少事,上頭下來調查,難免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事兒誰管?
阿林不情不愿的閉了嘴,民警也不再理會,對顧月淮道:“那我們就先走了。”
顧月淮頷首,說道:“民警同志就先回去吧,我們會自己回大隊的。”
民警點了點頭,押解著許晉芳上了帶側兜的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