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田靜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幫她?
如果不是為了顧月淮手里的寶貝,任天祥這個自私無恥的男人會幫她?
“好了,早點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任天祥毛手毛腳在田靜身上亂探,田靜緊咬銀牙,狠聲道:“顧月淮就住隔壁,你非要讓她發現?”
任天祥眉頭一皺,臉上閃爍了半晌,這才一臉晦氣地道:“哼,假正經。”
說完,任天祥轉身走了。
聽著他趁著夜色離開,田靜緊繃的身軀才平緩下來。
她閉了閉眼,伸手使勁搓了搓剛剛被任天祥摸過的地方,心頭的惡心感一陣陣翻涌起來,記憶又仿佛回到了在勞改場的那個寒冷的雨夜。
那天,她起夜時被任天祥用染了七氟烷的手帕捂住嘴,拖到角落里侮辱了。
那時,他甚至在事后想殺了她!
但是她怎麼能死?即便是遭遇了這樣的事,她也不能死!她穿越過來不是為了走小說里的老路,她不能和任天祥結婚,否則往后還是逃不過被家暴流產的命運!
她知道任天祥是為了顧家的寶貝,才與他達成合作關系。
不過,唯一的要求是,這件事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她絕不能和任天祥扯上關系!
任天祥一臉冷笑的應了,不過事后每每抓到機會總會占點便宜,當真令她厭惡至極,總有一天,她也要把任天祥給除了!
田靜身上籠罩著濃濃的殺機,半晌,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下來。
*
第二天一早,顧月淮又去上班了。
她和顧亭淮剛出門,就看到在隔壁院子里收拾的田靜。
顧亭淮看了田靜一眼,又看了看顧月淮,他昨天晚上到家的時候就聽說了田靜回來的事,看著的確和顧析淮說的一樣,變了不少。
顧月淮淡淡瞥了一眼就不再關注,往公社去了。
田靜抬頭看著兩人離開,半晌,又低頭繼續干手頭的活,準備待會去上工,家里缺糧,雖然知道年底家家戶戶也分不了多少糧,但有總比沒有強。
她現在一無所有,身上僅有的錢也被任天祥給拿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茵來了。
她站在田家的院子外,看著曾經光鮮亮麗,連她都得捧著的田靜,如今瘦的皮包骨頭,還得任勞任怨打著井水,掃著院子里堆積的塵土。
田靜一抬頭,在看到陳茵時還愣了一下:“小茵,你怎麼過來了?”
她強打起精神,上前打開柵欄門,邀請陳茵進門:“家里還沒收拾干凈,你先進來在院子里坐會,我給你倒水喝?”
陳茵沒動,看著神色殷切的田靜,忽然笑了。
田靜一怔,唇邊的笑意僵住:“小,小茵,你笑什麼?”
“笑什麼?田靜呀田靜,你也落到這步田地了?我不過是聽說你從勞改場回來了,特意過來瞧瞧你這個以前的朋友,喝水就不必了,我怕嗆死。”
陳茵這話難掩刻薄,落在田靜耳中,她臉色瞬間一沉。
她道:“小茵,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咱們不是朋友嗎?”
陳茵搖了搖頭,笑道:“以前我哥護著你,現在,可沒人愿意養你了吧?”
說起陳月升,田靜眸子微閃,或許,她還能挽回一下,再度利用利用這個生產小隊的隊長,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了再說?
陳茵一看她不說話,就知道她心里頭想的不是什麼好事。
她擺擺手,冷笑道:“我哥已經結婚了,你就別做夢了。”
嘴上說著結婚的喜事,但陳茵眼中卻看不出半點歡喜,且不說她壓根不喜歡李超英這個寡婦當嫂子,就說她過門后把家里攪的雞飛狗跳,她都覺得煩不勝煩。
李超英才剛嫁進來,就開始頤指氣使,仗著肚子里有孩子,成天吆五喝六,指揮這個,安排那個,好像自己已經做得來陳家的主了似的。
而她哥,也十分消沉,家里再也沒有了曾經勞動模范家庭的氣氛。
這一切,都怪田靜!
如果不是田靜蓄意勾引,她哥早就和顧月淮結婚了,那現在她就有了個在《群眾日報》上班的漂亮嫂子,家里不缺糧不缺肉,那該是多風光啊?
這麼想著,陳茵看田靜的眼神就愈發惱恨。
田靜有些震驚地道:“結婚了?怎麼可能?他和誰結婚了?”
她沒想到自己只走了一個多月,大勞子生產大隊就出了這麼多事,她爸和她妹妹搬家離開,陳月升結婚,每一樁事于她而言都不亞于平地驚雷。
陳茵沒回答這個問題,只道:“你剛剛看見顧月淮了嗎?你知道她去哪兒嗎?”
她今天過來就是個田靜找不痛快的,要說最能讓她難受的,恐怕不是她哥的事,而是顧月淮的事吧?顧月淮過的越好,田靜是不是就越痛苦?
田靜果然呼吸一滯,她有預感,陳茵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她想聽的。
第150章 共八人,兩女六男
“你還不知道吧?顧月淮因為墻繪畫的好,被公社破格錄取,讓她到《群眾日報》上班去了,正式工,一個月能拿二十多塊錢的工資。”
“田靜,當你在勞改場吃苦的時候,顧月淮已經遠遠把你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