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京看了下韓野的試卷,緊抿著唇,道了聲:“行了,你出去吧。”
韓野直接退出去了。
合著他在試卷上畫畫。
周七時拿出了兩杯“飲料”,“請問你們要選這杯苦瓜汁呢,還是這杯檸檬汁呢?”
怎麼還有懲罰!
“一人半杯,檸檬汁等下一回合再喝。”祁硯京討價還價。
周七時將那杯苦瓜汁分成兩份,一杯遞給祁硯京,另一杯遞給韓野。
溫知閑朝著謝安若小聲道:“要是一直做不出來怎麼辦?”
“他辦法多,肯定能解決的。”
祁硯京看向后面那投壺,朝著他們道:“能不能同時進行,節約時間。”
溫知閑連連點頭:“可以。”
祁硯京又把韓野給叫了回來,這不就是專業對口了嘛。
當看到紅色蒙眼布條的時候,他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我先試一下。”
韓野拿著那根箭比劃了一會兒,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進了。
“可以了。”
他蒙上眼睛。
祁硯京這邊聽力又要開始下一回合了。
在所有人都移開目光的時候,韓野那邊哐哐哐連進了三支箭。
他摘下布條,瀟灑轉身。
計算好胳膊的角度和力度,輕輕松松。
就在大家所有的目光全落在韓野這邊的時候,祁硯京直接上前搶人。
抱了就跑。
溫知閑身體一輕,懸空了,立即抱住了祁硯京的脖子。
門口白璟他們給開了路,本來就沒打算用正經途徑帶她走,剛剛非要做張試卷就是為了不辜負他們精心準備的道具,效果到了,直接搶人。
昨晚也沒當回事,睡前還是給哥幾個發了消息,如果明天“遭遇不測”,速速救援。
怕人不夠,還拉上了寧晏辭,給了點好處。
他斷后。
抱著溫知閑跑出房間的時候,身后傳來寧晏辭的聲音:“我身體不好,你們別把我弄傷了。”
聲音懶懶散散的聽著就格外欠揍。
祁硯京走在旋轉樓梯上,腳步算不得太快,下樓梯怕摔著懷里的人。
溫知閑抬眸看著他笑,“我說你怎麼沒找白璟他們幫你做試卷。”
原來在外面等著呢。
祁硯京抱著她的手,騰出幾秒在她臀上拍了下,“晚上找你算賬。”
溫知閑摸著他的脖子,低聲道:“說狠話的時候語氣要兇一點。”
哪有他這麼軟的。
祁硯京唇角漾著笑,從旋轉樓梯上跑下來,白色馬車在外面等著,他將溫知閑放了上去,翻身一躍坐在她身旁。
馬車婚車車隊沿著路行駛至古堡。
古堡外下著大雪,她穿著定制的紅白配色婚紗肩頭披著披肩,輕薄的頭紗隨風而動,于滿地銀白紛飛大雪中宛若一支遺世獨立的玫瑰。
攝像機四個方位記錄。
她握著祁硯京的手:“今天很開心。”
祁硯京反扣住她的手:“那我希望你天天開心。”
溫知閑指尖輕碰了一下他西裝領上那朵紅玫瑰胸針,聽他道:“我與你最相配。”
古堡的大門為他們敞開。
馬車停在門前,祁硯京下車朝著她伸出手,溫知閑將手搭在他的手上,挽著他的胳膊并肩進了輝煌的大廳。
原本賦有莊重肅穆氣息的大廳在婚禮的花束裝扮下多了幾分浪漫,顯得柔和了許多。
他們在婚禮司儀的祝福下,在賓客的掌聲中擁抱擁吻,飄散而下的花瓣帶著淡淡香氣,沁人肺腑。
溫知閑和祁硯京一同下場挨桌敬酒,收獲了滿滿的祝福語。
“回去別忘請吃飯啊,今天出了不少力。”周初嶼笑著朝他舉杯。
祁硯京向他們舉起杯,輕笑:“一定。”
在敬完酒后,等到大家基本都吃完要結束時,司儀開口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新郎新娘重要的朋友親人合作伙伴,今天在這邀大家拍一張大合照,請各位舉杯。”
來的賓客皆是起身來到大廳對著最前端高空的攝像頭紛紛舉起酒杯。
畫面里新郎新娘站在正中間,兩邊緊促站滿了人,背景是古堡大廳,在花團錦簇中在聲聲祝福里幸福此刻被具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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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賓客至房休息,剩下的也就是他們這些好友并未散去。
都走了,該他們玩了。
本來是玩著真人CS,拿彩彈槍的,后面周七時先破壞了規則,起因是從地上抄起一團雪。
所以變成了真人CS混合雪仗。
這玩意不僅冷砸人還有點疼。
今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上午推我不讓我走的是你吧!”周七時蹲地上揉了個直徑二十厘米的雪球跟著白璟后面追。
白璟拉著楚翊旋給自己擋,“這小子使不完的牛勁兒。”
寧晏辭那彩彈槍見人就打不分敵我正起勁,突然秦昭禮陰惻惻來了句:“現在不說身體不好了。”
說完就給了他兩槍,黑色西裝褲上染了彩。
寧晏辭這會兒追著他們夫妻倆一陣突突。
溫知閑已然換了身紅色魚尾裙,端著酒杯站在古堡前皚皚白雪中。
聽著歡笑聲,一派寧和。
祁硯京立于她身側,溫知閑碰了下他的酒杯,“叮當”一聲碰壁,將杯中酒盡數喝下,殷紅的唇瓣輕啟,帶著嬌俏笑意:“先愛為敬,你且隨意。”
話音剛落,突然一發彩彈槍落在她裙尾處,她找尋著來源,只見寧晏辭舉著彩彈槍對著溫淮序,聳了聳肩:“失手。”